小块鱼rou,他慢条斯理的咽下鱼rou,然后放下筷子。
“你要走吗?”项明戈转头问刘安茹,陈明哲还挂在他身上,但他没有丝毫尴尬。刘安茹被他的突然搭话一惊,接着反应过来:“走的!”
于是项明戈点点头,他把椅子轻轻往后一退,拽起陈明哲,后者还软着身子,于是他毫不客气地拧了一把他的胳膊,这让陈明哲立刻痛得叫了起来,并直起身子好像清醒一般的问:“你干什么!”靠在项明戈身上的累赘没了,项明戈赶快后退一步,不让陈明哲再往他身上靠。
“我去跟班长说一下,等会我们一起走。”他没理陈明哲,而是对刘安茹说。说完他就迈步走向了沙发,失去支撑的陈明哲四处张望了一下,又嘟囔着瘫靠在椅子上。
班长已经醉得不省人事,项明戈本想知会他一声,但又叫不醒他,于是只好去找还清醒的学委,他婉拒了学委的劝酒,说明情况后就回到了自己位置。回来后项明戈替陈明哲拿好手机和外套,然后架起他,便带着刘安茹一起出了包间。
因前几日市内下过雪,路面积了几堆雪,天气也还透着些寒意。出了饭店,项明戈便侧头问刘安茹:“你打车走还是坐公交?”刘安茹脸颊有些红,连连摆手:“我自己走就好!”项明戈沉默瞬间,没有问刘安茹是不是理解错了意思,他顺着她的话道:“那好,我先走了。”然后便拖着又开始喊小芳的陈明哲走到马路边打了一辆出租。
项明戈一开始并没有想参加同学聚会,但架不住陈明哲一直sao扰,便答应了去,但参加同学会的后果便是要照顾喝醉的陈明哲,他虽万般不情愿,却还是把陈明哲架回了自己家。而陈明哲虽然会发酒疯,但在醉酒后期基本就会睡死过去。
项明戈把陈明哲扔到客房的床上后就没有管他,房间有地暖,所以陈明哲不会被冻感冒,至于陈明哲会不会觉得热,这就不在项明戈的关心范围内了。况且觉得热陈明哲自己就会脱衣服。项明戈去厨房找出蜂蜜,将电水壶开关打开,便带着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洗了一个战斗澡出来后,水也烧开了,项明戈泡了两杯蜂蜜水,一杯自己喝,一杯送进了客房。
现在时间不过八点,睡觉有些早,但项明戈既不想工作,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娱乐活动可做。他在客厅开了盏暖色小灯,灯光暖洋洋的,仿佛把黑暗都驱逐了,可实际上窗外并非一片漆黑,反而缀着万家灯火和霓虹灯光。
项明戈在客厅坐了片刻,他找到手机,翻了一会联系人,找到要找的人后,他调出聊天页面,郑重的打字:你还记得咱们高中有个叫郑……但没有打完名字,他便删去了这行字,退出了聊天。
项明戈摁灭手机,叹息一声,背部泄力靠在了沙发上。
郑知君。他想这个名字。
郑、知、君——不管怎么组合,他对这个名字都毫无印象。项明戈感受到了压力
。
但他还是找出档案袋,在这个夜晚,项明戈终于决定试着靠近一个自己毫无印象的暗恋者。
第六封情书(过去)
高三毕业后的暑假,郑知君最终还是没有学车。放假之初,他在学车还是打工中犹豫了很久,等终于下定决心要去学车时,市内较好的驾校却都已经收满了人。
说来奇怪,仔细思考后,郑知君认为自己能够克服对开车的恐惧,而在父母的劝说中他也已决心克服恐惧去学车。但当得知驾校暑期学生已经招满,需要再预约后,他反而放弃了学车的打算——并不是勇气消失了,而是尝试之后却没能成功,所以便能够毫无负担的放弃。况且放弃一件自己不喜欢的事,远比放弃一件自己喜欢的事要容易得多。
在得知驾校招生情况后 ,郑知君立刻转而去找了兼职。很顺利的,他在一家刚开业的烧烤店找到了暑假的兼职工作。烧烤店的工作时间是下午两点到晚上十二点,他负责点单送餐和偶尔的后厨工作,而除了郑知君,烧烤店内还有三个人,其中两个是负责烧烤的,另外一个则是同他一样的暑期工。
烧烤店同郑知君家距离不远,乘公交车两站便能到。一开始烧烤店的工作并不多,但店毕竟开在市中心的商业街前,店长在朋友圈宣传了几次,叫店里的人往外发了一段时间传单后,店内的生意便显著得好了起来。
而随着生意的变好,郑知君从未打过工,在家也不会做太多家务的弊端就显现出来了——当烧烤店客流量一大时,郑知君便手忙脚乱,经他手的工作总是要出些错:点单时要问客人多次才能记下客人点了什么、上菜时偶尔会上错桌子、叫他拿冰啤酒,他不仅拿错牌子,还拿成了常温酒。
郑知君出生以来也算顺风顺水,他倒不是经不起打击的人,只是打工时常常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使他也不由得感到了沮丧。烧烤店的老板年纪也不大,考虑到郑知君的年龄,并不计较郑知君犯的这些错误,只意思意思扣了他很少的工资,只是当犯的错误次数多起来时,老板对他还是难免感到了恼火。
终于有一次,在郑知君问另一个服务员牛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