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心的直点头。可能是集镇太小只有这些花花绿绿的棉布,都不好看,大红色他会点头还是因为结婚穿大红色喜庆些。
集镇上有好多东西卖,有吃的喝的用的,爹都没瞧一眼,他这么大了不好意张嘴让爹给他买,那些东西看着也不是很好吃,路过一个卖糕点的摊子跟着爹的马车走了。
回去要快的多,板车上是空的他手里又没提东西。可能是卖了好价钱爹很开心架着马车跑的很快,车后都是马蹄扬起的尘土看不起后面的路。
幺凤的婚事前几天定下来的,明年秋收后结婚。男方是大嫂刘田香村里的人,和他们村隔河相望。
未来姐夫大幺凤两岁叫田国昌。他有兄弟姐妹六人是里面最小的一个,过继给了大伯。
未来姐夫的大伯也就是现在爹今年都六十岁了,膝下无儿无女,怕死后没人送终央求子女最多的四弟过继了最小的儿子田国昌给他。他以前是个猎户,刚成亲没多久带着妻子上山打猎遇上了财狼,妻子被财狼咬死他也伤了下身。
后来没做猎户也没再结婚,学了打铁的手艺以打铁为生。
田国昌家事复杂彩礼又不高,不清楚爹娘为什么会同意把幺凤嫁给他。他也问过幺凤,幺凤也点头要嫁给他。
在他看来田国昌唯一的优点长的比他高,五官也比他好看,大男人双眼皮睫毛长。
家里人全都同意幺凤嫁给他,他一个人反对也没用。
家里猪卖了没多久生产队的猪也拖去集镇食品站卖了,好几十头猪只留下了一头,这一头就是整个生产队一年的rou。
上交的猪和粮生产队凭票据换成各种生活物质分给大家,收成好的时候不仅分粮分物还能分不少钱。
在杀猪分rou前生产队先分了粗棉布和棉花,好让大家可以在年前做好新棉袄过年。
生产队里男人白色和藏青色粗棉布每人各四尺,女人每人各三尺,10岁到5岁的孩子每人各两尺,5岁以下的孩子两个颜色一样一尺。这些都是要算工分的,如果工分不够也可以选择不要或者少换。
他们生产队能种棉花还可以织布,不适合种棉花的地方要拿上交的物资换布票。光有布票还不行,还要有钱才能买到布。
虽然分的布只能做一身单衣服,比需要布票买布的地方他们这里已经算很幸福。这也是近两年收成好才有布分,前些年收成不好东西刚够上交,吃都吃不饱哪敢想有布做衣服。
相对的棉花分的就比较少,大人半斤,小孩二两。粗棉布还能做一身衣服,半斤棉花不够做一件棉袄。村里人都是一家人的棉花集起来做棉袄棉裤。
家里人口多的能这样,知青都是一个人,要几年才能集够做一身棉衣。
来的时候行李箱放不下,林小薇只带了一件棉袄,弄脏了连件换洗的都没有。这次分了布和棉花,她又用工分多换了半斤棉花想找村民帮她做一件棉袄,问了几位村民都说忙没时间。
因为侮辱樊先鸣的事村民对他们知青越来越不友好,丁文珊几次抱怨村民也在埋怨她。
棉花和布都有了,快过年了还找不到愿意帮她做棉袄的人,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每天中午去小河边等樊先鸣。
“樊先鸣,村子里谁家跟你们樊家的关系不是很好。”起因是因为辱骂了他,如果是他们家的对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怎么啦!你问这个做什么。”中午没事过来小河边看看她在不在,她没有洗衣服还说是在这里等她。
大人们的事他不知道,以前都在家里不出门,出来上工也没几个月没听说过这些事。
“生产队分了布和棉花想做件棉袄,我不会做想找村民帮忙。可能是因为上次说了你,没有村民愿意帮我。”说起这事她挺尴尬的,那次太冲动了。就算没和他做朋友他也是生产队队长的侄子,年底分东西全看队长怎么就那样说了他。
“有这事?村民不是都不喜欢我吗?”想上工那么多人跳出来反对,他的八卦说的津津有味。
“不喜欢你可能是真的,你大伯是队长绝对是真的。”从丁文珊嘴里知道的樊先鸣确实很不招人喜欢。
“你把布和棉花拿给我,我带回去让三姐给你做。”幺凤的衣服都是她自己改自己做,这次买了大红色棉布娘给了幺凤让她自己做。
“不行。”拿回家他要怎么跟家里人说,樊三婶和幺凤每次看到她都会瞪她,和他成为朋友了也没好意思告诉他。
“为什么不行。”他不会做,林小薇也不会做,又没有村民愿意帮她做。
“幺凤不喜欢我。”
“怎么会不喜欢你。”幺凤教过她和丁知青摘棉花,还夸她好看又有文化。
“我那样羞辱过你,你的家人怎么可能会喜欢我。”连村民都不愿意帮她,他的家人更加不可能。
“我都不记仇了,她们也不会记你的仇。”幺凤那么好,说说好话一定会帮她。
“就算不记仇也不行,你答应过我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