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提骇然,将法力提升到极限也无法动摇这只气流化作的巨手。
“老师饶命。”
他脑海中闪过几个可能的对象,最后苦求的说道。
通天不悦的抿了抿唇,准提那厮绝对知道施加压力的不是鸿钧,偏偏口中打着鸿钧的名号,让他不得不看在鸿钧的面子上饶过他的徒弟。
收回手,通天冷冰冰的对准提传音道:“已有鸿蒙紫气之人,不得参与他们的纷争。”
“是、是是!”
准提满头冷汗的点头,生怕被这个大能者记恨上。
在女娲后鲲鹏一步的赶到洪荒大陆时,太一露出喜色,但是鲲鹏毫不留情的反水举动打破了他的期待。腹背受敌的太一只来得及抓住陆压匆忙后退,混沌钟凭空敲响,‘咚咚——’的回声响彻洪荒。
身浮于空中,女娲眼底划过一丝不忍,然而当她看见一丝从太一胸口中飘出的紫气时,她所有的不忍一扫而空,徒留下成圣的坚定道心。
这世上众生皆如蝼蚁,成圣是唯一挣脱这茫茫众生的办法。
数万年前有资格竞争圣位资格的仙人在冥冥中汇聚在四周,鲲鹏、女娲、接引,还有被月老无意中带来看热闹的红云。红云见此场景不免惊讶万分,不过他心中的善念不改,当年既然能够洒脱的把位置让给准提,这一次也不会生出抢夺鸿蒙紫气的邪念。
月老伸手推了推红云,道:“红云大善人,别发呆了,你是参与还是不参与?”
红云面色发苦,这么多准圣阶级的道友在场,就算是他也不想莽撞行事。但是给他犹豫的时间不多了,后羿的一箭重伤了太一,接引的偷袭和鲲鹏的反水成功令太一的伤势雪上加霜。
女娲的山河社稷图凌空飞出,似乎想用替太一赶走鲲鹏……
红云抽了口凉气,立刻下定了决心。
在山河社稷图展开的一刹那,九九散魂葫芦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撞来,女娲瞳孔一缩,妙曼柔美的身影急速后退。附有准圣的力量的灵宝正面迎上,天地间沉珂了几秒,随即震出恐怖的虚空裂痕。
原本想再试试射箭的后羿膛目结舌,不敢贸然前进一步。
对面被红云攻击的女娲也停下来了,一张美丽的脸庞凝上寒意,显然是气极。
比起女娲的恼羞成怒,东皇太一是真正的伤心透顶,敢情这几个打着帮忙旗子的人全是想要对自己不利。如果红云的出手再晚一步,他就会被卷入女娲的山河社稷图内,到时候任杀任刮都无力反抗。
失血过多的他坐到了地上,尚未能化形的陆压在他怀里焦急的喊着“叔叔”。东皇太一用左手安抚着唯一活下来的侄子,右手拔出长箭,金乌心脏的碎rou沾在箭头,胸口的鲜血直流。
喉咙一痒,他猛然咳出血水,这一箭伤得着实不轻。
“女娲,我和哥哥待你不薄。”
“……”
听到太一的质问,女娲无言以对,难道要说她从一开始就不甘屈居于妖族吗?要不是太一的力量压制住了她,这妖帝的位置未必轮得到帝俊来当。
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一个朦胧的虚影在月老的身边逐渐转实,竟是远在昆仑宫平衡全局的通天。他面若沉水的问道:“月老,你不动心吗?”
月老摇着羽扇的手一停,扇尖指向这片金乌焚过的大地,不急不行的说道:“我要是心动,岂不是沦落到他们这些棋子一流,这成圣与否,还是看天意吧。”
“如果是罗睺,他不会这样说。”通天随着他指向的地方看去,语气平淡的拿月老和罗睺作比较,“他只会说‘这世上无路,我也会闯出一条路。’”
月老的视线划过通天腰间的诛仙剑,似笑似叹,“所以他输了。”
通天年轻的面孔无喜无怒,他不满意月老的回答,却也犯不着逼迫对方说出真心话。他如同来时一样毫无声息的离去,虚幻的身影像是道留下的痕迹,在月老眼里越来越看不透。
有了红云为太一助阵,女娲非但没有知难而退,下颌一抬,秀丽的眉眼凌厉异常。她说出了几乎没有哪个洪荒女子敢说的话:“我想在场没有谁不想要鸿蒙紫气吧?太一,休怪我无情,我不可能放弃圣位。”
鲲鹏尴尬的避开了太一的视线,接引则毫无心虚感的站在一旁,笑容满面。
红云看了一眼气得吐血的太一,不得不出声劝道:“女娲道友,鸿蒙紫气是鸿钧道祖送与太一的证道之基,你这般强行夺取有违天和啊。”
“笑话,这只是你软弱无能的想法。”女娲的美眸一片冷漠,粉色的裙衫在风中扬起华美的弧度。仙女的姿态,神只的气势,在这一刻无限趋近于通天记忆里那位娲皇宫的主人。不仅是昆仑宫中的通天有些动摇,紫霄宫中的鸿钧同样欣赏着女娲此时的表现。
红云的大仁大善,女娲的坚定果决,这唯一通往圣位的鸿蒙紫气该何去何从。
接引成圣是不可能的事情,罗睺一事并未如同通天前世那样造成极大的破坏,鸿钧不欠洪荒西方任何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