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宰得一根毛都不剩了。”
百里鸣岐的注意力完全被无是非刚刚那个动作夺去了,他最近越发觉得,无是非这个人,怎么举手投足总有股勾引人的劲儿,说不清道不明的,但是真的有……他每次都会被他勾引到。
无是非开始津津有味地吃袋子里的炸糕了,百里鸣岐盯着他,一时无法移开视线,这样盯得久了,无是非也察觉到异样,他犹豫一下,把袋子伸过去:“你也要吃不?”
百里鸣岐没说话,伸手给无是非吃得全是油光的嘴擦干净:“我不吃,你自己吃吧。”
无是非转着眼睛,突然拉住百里鸣岐的手,趁夜色凑过去在他唇角亲了一口。百里鸣岐愣了愣,后者得意地在他耳边说:“你刚刚搓我的嘴唇……”
“我那是给你擦干净。”
无是非轻哼一声:“不管,总之你就是搓了,臭流氓。”
百里鸣岐见他这副模样,伸手往无是非腰上用力拧了一把:“跟我过来。”
无是非有点不想过去,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得罪百里鸣岐,最后遭罪的肯定还是他自己,于是两个人走到一无人的角落之后,无是非便意料之中地被百里鸣岐摁在墙上,强吻了。他一边搂着百里鸣岐的脖子跟他唇齿纠缠,一边想,百里鸣岐现在可越来越不像修行的人了,整天这么放纵……
“唔……好了,还亲,再亲擦枪走火了!”
百里鸣岐一只手撑在他耳边,一只手从无是非腰侧伸过去,把他彻底搂在怀里了,他微微一甩头,长发在身后像瀑布一样晃了几晃,百里鸣岐低着头,嘴唇就紧贴着无是非的唇。
“那也怪你自己,大街上伸什么舌头。”
无是非刚想喊冤,就让百里鸣岐捏住下颌重新吻住了,无是非躲了几下,最终却还是被他摁着吻到腿软才松开他。无是非低头抵着百里鸣岐的胸口急促地喘息,后者一边顺他的头发一边小声说:“我们回家吧。”
“东西还没买完呢。”
百里鸣岐沉默了一下,手从他袍子底下伸进去,握住无是非的后腰轻轻揉捏:“不买了,下次再买。”
“不行!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不玩个痛快我才不回去。”无是非摁住那只捣乱的手,在百里鸣岐嘴上用力一咬。
“嘶……”
无是非趁他吃痛,像条鱼似的从百里鸣岐手下滑走了。他一边往前走,一边系自己衣服的带子,还抽空往后看看,生怕百里鸣岐追过来。
结果没跑出去多远,一回头,却发现百里鸣岐从天而降,挡住了他的去路,后者冲得太急,一时没刹住车,直接撞进了百里鸣岐怀里。
百里鸣岐一把抱住他:“投怀送抱?”
“……呸!”
百里鸣岐没理他,把无是非扛起来就往巷子深处走去。
无是非吓得直叫唤:“不行不行!不要在地上!”
*
一条手臂从船舱里伸出来,撩开船幔后软绵绵地搭在船舷上,船还在随着水波悠悠摇晃,无是非没Jing打采地趴在那里往岸上看去,岸上的灯火早就灭得七七八八,漆黑一片,显然是……该收摊的都收摊了。
“不让你在地上,你就找条船……百里少爷,不是我说你。”
“闭嘴!皮还痒?”
无是非被他骂了一句,不由嘟囔道:“闭嘴就闭嘴……我今年都没给师父和师兄们烧纸钱,你耽误我的时间了噢!还有,河灯也没放……”
“做好了。”
百里鸣岐突然抬起头,举起手里的河灯给无是非看,无是非急忙爬过来看,只见他手里托着一只莲花形状的纸灯,虽然做得歪歪扭扭,但是好歹是做出来了,而是有蜡托,底部还用油纸加厚了,看起来是能下水的样子。
无是非顿时笑得眯起眼睛:“不错啊,大少爷,手工活儿挺好的。”
百里鸣岐把灯放在桌上,然后让无是非过来坐:“写什么字?”
无是非一只手握着毛笔,另一只手撑着下巴沉思:“嗯……我想想。”
百里鸣岐挪过来在他身后坐下,一只手顺势搭在无是非腰上。无是非不说话,他也沉默着,用下巴轻轻抵住他的脑后,时而慢慢磨蹭几下。无是非的头发毛茸茸软绵绵,蹭起来感觉特别舒服。
“啊!我知道了!早生贵子!”
百里鸣岐愣了愣:“就算放了这样的河灯,你也生不出来的。”
无是非回过头瞪他一眼:“我呸!我是说让凤师兄和白师姐赶紧生!”
“大哥他们肯定也会在府里放的,想别人干嘛,你只要想自己的愿望就好了。”
无是非发愁地挠了挠头:“我也想不出来,你说厄跟我融合的时候,怎么就没把他的好学问融合给我一点呢。”
百里鸣岐在他耳边轻笑一声,然后把他用力往怀里搂了搂,另一只手轻轻覆在他握着毛笔的手上,微微压住指尖,带着他写了两个字。
“如……今?”
百里鸣岐点点头:“没有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