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只等择日出发。
当晚,丹拓特意设了个酒局,给周觉山一行人践行。
丹拓的用意,自然是想让周觉山尽量地在吴四民的面前多多地替他美言几句。席间,士兵们喝酒唱歌,大快朵颐,丹拓瞄准时机,坐过来,偷偷地献上了一个Jing致漂亮的双层礼盒。
礼盒打开,第一层,是一条华丽饱满的翡翠项链,质地细腻,颜色柔和,石纹明显。
第二层,是一对Jing致的手镯和翡翠耳坠,质地透明如水晶,全无杂质,盒子里还放着一张鉴定证书,产地是玻璃地——全缅甸最好的种地。
翡翠的品级如何,用放大镜一照便知,诸如这样的品质,已经可以达到宝石级别。十分罕见,更是难得的佳品。
在思微讶。
她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周觉山,又重新看看丹拓。“给我的?”
“送给夫人和团长的。我们集团生意的事儿,还需要二位多费心了。”几次会面,周觉山都始终带着在思,两个人形影不离,丹拓也看得出来,周觉山很重视这个女人。
丹拓是走私翡翠的,一盒首饰,哪怕是用最上乘最珍惜的原料,在他这里加工一下,最贵也用不上千万缅币。
小小的心意,或许周觉山看不上眼,但是送女人就不一样了。女人都爱这些,甚至趋于迷恋,丹拓用同样的招数,屡试不爽,只要她今天同意收下,那日后常替他跟周觉山说两句好话,总还是可以的吧。
在思眼波微动,跟周觉山对视一眼。
或许她从未提过,她母亲改嫁之后,继父就是开珠宝行的。
金银玉石这类东西,她见多了,像丹拓这样的礼物,还真的很难收买下她。
“丹拓先生,军区里的事情,我向来从不过问。你跟周团谈过的交易,我也不懂。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协商协调的地方,直接跟周团商量就是了。”
说话间,在思将礼盒盖盖上,推了回去。
她跟周觉山之前私下对这件事有过交谈,他们俩一致认为,为了更好地隐藏在思那个战地记者的身份,对待军事、政事,她务必要装傻充愣,甚至在外人面前,表现得越无知越好。
丹拓瞅瞅她,干笑了两声,心想着,这是嫌东西便宜了?没瞧上眼?他摸摸鼻梁,缓解下尴尬,转而问周觉山,“那周团打算哪天回军区?”
“明天。”
“明天就走啊?那我跟赵叔后天就过去。”
周觉山正在夹菜,筷子一顿,瞥他一眼,“不急,你还可以再晚一点儿。”
距离招标谈判会还有四天的时间。错开时间,避免有交集,才能尽可能地隐瞒住丹拓与他之间的这一层秘密合作关系。
丹拓想想,“没事儿,你坐飞机,我开车,咱们各走各的。”
他不能再晚了,准备招标之前,他怎么也还得提前过去打点一番。做生意又不比别的,想赚钱,人脉和关系是最重要的。
周觉山眸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他保持镇定,吃了一口菜,“你开车,是打算直接带大货过去?”
“不,东西早就到了,我这次是带几个空车过去,如果吴部长不满意,我再把东西拉回来,转到金宕手里,再送到木姐那儿去。”
木姐是一座北部城镇,位于北掸邦西北边境,属于国家级口岸,紧邻着中国云南省瑞丽市。
那一座城市,面积不大,但市内建设十分繁华,整座城市灯红酒绿,赌场、ji院遍地,那里中国人很多,果敢族[1]也很多,是缅甸对中国出口天然气、玉石、木材和橡胶等原材料的最佳出路,也是中国的消费品和摩托车涌入缅甸的一级中转站。
如果想走私玉石、木材到中国,那里,是一个必经的去处。
周觉山略略地点头,思忖间,夹起一口面条,快速地咀嚼。
理所当然,他早就知道丹拓肯定不会在南掸邦这一棵树上吊死。不过跟南掸合作,肯定是最优的选择,一是南掸邦的玉石厂多,原料优,二是按照周觉山和在思的推理,那批走私-军火的供应商应该就在南掸,一旦这次长期合作谈成,也方便丹拓他们暗中夹带军火,少冒一份风险,少出一份运费。
与北掸合作,虽说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但丹拓怎么也都亏不了,商人都Jing着呢,只是赚多赚少的问题了。
“吴四民那边,我可以尽量帮你谈。”
“是,周团长也放心,只是是您该拿的,我一分钱都不会少给您的。”
“按多少利润算?”
“百分之十。”
“年利率?”
“不,每笔分成。”
“基数是多少?”
“大概5万美金。”
“用美金给我?”
“对,美金。”缅币汇率浮动极大,境内外金钱交易,都基本上用美金结算。
周觉山点头,暂时没有其他的问题。深夜,他和在思一起回到了房间。
住在这里的最后一晚,在思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