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
他将头垂在丁冬颈上,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皮肤上,低沉暗哑的声音满是压抑,“我那么希望你来,又那么希望你不要来。”
他细碎的吻落在她的头发上,低低的震颤灵魂的呢喃,“可你最后还是来了,为了另一个男人……我该拿你怎么办?”
丁冬的身体猛然间僵硬,血ye都冲到了她的大脑里,痛觉开始出现,她的眼前突然划过一个陌生画面,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一个封闭无光的房间,少年的眼睛温润如水,也是这样低低的震颤灵魂的呢喃,“宝宝,我该拿你怎么办?”
那是谁?是谁?!
想要看清那少年的脸,可是画面突然又中断了,就好像走到了悬崖尽头,明明已经看到光明,可脚下就是深渊,这强烈的失望伴随着突如其来的头痛,丁冬“啊”一声尖叫,捧住脑袋,眼泪不由自主滚落下来。
“怎么了?宝宝你怎么了?!”秦渊立时变得紧张,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紧紧拥着她,而后抱起她,把她放在床上。
丁冬痛苦地在床上翻滚,“头痛,头好痛。”
“我们马上去医院。”说话间秦渊的手已经伸向了电话。
“不,不要。”丁冬下意识拽住他的衣角,她讨厌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哀求着,“我没事,真的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秦渊面带复杂地看着她,眼睛里分明有着怀疑,她只好坦白道,“我好像……看见了什么。”
“你看见了什么?”秦渊的语气突然变得急切。
他们之间贴得那么紧密,呼吸缠绕,丁冬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躺在他的怀里,别扭道,“我能不说吗?”
这一刻,一个巨大的事实如闪电般划开她的脑海,让她完全无法平静下来。
她几年来一直抗拒着盛匡的身体,却并不排斥秦渊的靠近。
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不。”秦渊的表情很急切,“你再想想,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他已经不知不觉将丁冬搂进自己怀里,丁冬却浑然未觉,深深皱着眉,“我看不到他的脸。他的声音很好听,就像……”
秦渊一个翻身,压在了她身上,眼睛发亮,“就像什么?”
丁冬的眼睛满是挣扎,最后咬着牙说,“只是错觉而已,其实什么也没看到听到。”
秦渊眼里的火焰瞬间熄灭。
“睡吧。”他突然将手搭在她腰上,紧紧环抱着他。
“你,”丁冬迟疑,“你说过……要……”
“你想我那么做?”秦渊的声音里含着讥诮。
丁冬脸都红成虾了,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我……我有点困。”
“那就快睡。”
“我回去好了。”
“想都别想。”秦渊一声霸道,“两个选择,要么睡在这里,要么我们做点什么。”
丁冬赶忙闭上了眼睛,身后的大掌轻抚她腰际的某个地方,她想起那里有块红色胎记,心里升腾起古怪的情绪。
好像心里那些蠢动的渴望,渐渐因为这温柔的触摸,平复下来。
她翻了个身,听到背后的男人一声叹息,她望着皎洁月光,困意铺天盖地地袭来,她闭上了眼睛,然后下意识地翻身,回到那个温暖的怀抱里。
就像回到故乡。
第二天丁冬在秦渊怀里醒来,窗外晨光熹微,她睁开眼时有些迷糊,等清醒后便发现自己被一双媲美晨光的黑眸看着,那眸里闪动着温柔的光,秦渊这样看着她,不知道已经多久。
等感官知觉全部苏醒,才发现自己就在他怀里,腰上的手将她紧紧圈住,他就这么好整以暇地半撑着手看着她。
“醒了?”他清晨低哑的声音分外性感。
丁冬的脸登时滚烫通红,此刻语言功能都已失去,呆愣着不知该作何反应,只是胡乱地“嗯”了一下。
“时间还早,躺会再起来吃早餐。”
谁知秦渊却已放开对她的钳制,泰然自若地下了床,长年坚持运动甚至能媲美模特的身材占据了丁冬所有的目光,等他意识到自己没有等到她的任何回应,蓦地转过了身,“我说的听到了吗?”
一下子被秦渊发现自己看了不该看的地方,丁冬的眼睛简直无处可放,仓促地坐起来扭过视线看窗外,“听到了。”
她赤脚下床,“麦麦大概要醒了,我先回去了。”
她已走到门边,身后的秦渊叫住了她,“等下。”
她紧张地回头看他,目光澄净,带着一分无言的乞求。
拜托别再提起这尴尬的一夜,让我们假装没发生好吗?
秦渊避开了她的目光,走向衣柜,命令的口气,“过来帮我挑条领带。”
丁冬硬着头皮照办,见抽屉里内整整齐齐放着几十条领带,看了眼秦渊拿出来的衬衫颜色,迅速地挑中了一条方块格纹领带,不确定地问,“这条可以吗?”
秦渊并不质疑,接过领带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