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个满怀,老者手里的红酒洒了一身,丁冬的裙上也shi了一块。
“呀,对不起!”丁冬手足无措地道歉。
老者抬起头来,与丁冬的眼睛撞上,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是秦文桐,秦渊的父亲。
丁冬一眼就认出了秦文桐,秦渊的某些气质跟他的父亲很像,坚毅的侧脸线条,犀利深沉的眼睛,往往只一个眼神,就已震慑住一干人等。
这就是上位者的强大气场。
此刻,秦文桐就用这种能吓死人的眼神直直看着她,丁冬噤若寒蝉,小声道,“老先生,我没看清楚,真对不起。”
“不认识我了吗?”秦文桐的声音果然也是威严低沉的。
“我知道您,”丁冬吓得抬头瞄了他一眼,“您是财经报道里的常客。”
秦文桐长叹一声,叹息声里透着悲天悯人的哀怆。
“爸爸,请不要为难她。”
身后传来秦渊低沉的声音,丁冬无地自容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一时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脸上讪讪的。
秦渊迈步走来,又戴上了冷漠的面具,他对秦文桐说,“请不要为难我的贵客。”
他有些不悦对丁冬道,“你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
丁冬明白他是为她解围,红着脸道了声“抱歉”,就快步离开了。
这对父子的相处方式很奇怪,也许这就是豪门里的真相,金钱和权势淡化了血缘的联系,就算是父子兄弟,也终有一天会反目成仇。
而大佬间的混战,只会殃及池鱼,秦渊让她离开,是为了她着想。
丁冬不禁心生感激,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更加后悔。
她听到身后秦文桐带着怒气质问,“你就这么亟不可待地对你父亲示威吗?”
她担忧回头,就见到两父子面对面站着,对峙的意味,空气清新的花园里隐隐弥漫起硝烟。
宴会一晚过后,丁冬和秦渊的关系降到冰点。
秦渊不再回海边别墅,而关于他和新晋影星饶竹的绯闻也开始甚嚣尘上,媒体也开始兴奋起来,被落魄千金悔婚的财子终于收拾心情开始约会,约会的对象还是自己投资影片的女主角,这本身就耐人寻味。
不管是为影片炒作,还是真的发展出了恋情,总之这段绯闻对于绯闻主角还有制片方,甚至于广大看客,都是有利而无一弊的。
狗仔们夜夜蹲守饶竹香闺,渴望拍到一张秦渊夜宿的独家照,不过显然秦渊有所警惕,狗仔们只捕捉到几张两人在餐厅里用餐的模糊照片。
但这些照片已经足够点燃大众的夏日热情了,短短几天,电影的关注度火线上升,华橙娱乐更是趁此良机大作宣传,吊足观众胃口。
丁冬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上饶竹挽着男主角楚寒翩翩走上电影节红地毯,对着镜头倾城一笑,她并不理会蜂拥而上的记者的提问,只是说,“请大家多多支持我和楚寒哥主演的。”
“啪”一下,丁冬烦躁地关了电视,她已经十天不见秦渊归家,盛匡那边的事情似乎也被搁置了,打了好几个电话问江律师,都是他助手接的,不是说他在出差,就是推说有进展就会打电话给她。
可她从来没有接到一通律师的来电。
丁冬皱眉,秦渊答应过会帮她,但是她这样出言不逊挑衅他,他还会说话算话吗?
说到底,还是她自己太不自量力。
她扒扒shi发,这段时间把她闷坏了,对进门的阿南说,“南哥,秦先生这边似乎不需要我了,我能走了吗?”
他都十天不回来了,想来是把她变相地放逐了,如果她连这都不能回味过来,她也太蠢了。
阿南把花花放在门边的玫瑰j□j餐桌上的花瓶,花花依旧每天给她送花,但总偷偷地来悄悄地走,丁冬有几次特地等她,可那姑娘见了她好像见了鬼一样,掉头就跑,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丁冬环视着满客厅的玫瑰花,觉得有必要跟那姑娘谈一谈,但心里又不可避免地害怕,最终还是选择缩在壳里。
阿南摆弄着花,“他总会回来的,如果回来看不到你,你知道后果。”
丁冬咬着唇不说话,小小的试探宣告失败。
“你让我向你转达,你有见任何人做任何事的自由,但唯一的要求是继续住在这幢房子里,有需要可以跟秀嫂提。”
丁冬唇边的笑透着冷意,“他对我这个没用的食客倒是极尽宽容。”
阿南看了她一眼。
“既然他是那么宽容的人,那么,南哥,能不能帮我问问他,我能出去工作吗?这所房子把我闷坏了。”
她盯着自己光裸的脚趾喃喃,“每天都在换地方发呆,如果他觉得放逐是一种惩罚,那么他成功了。”
过了半响她才得到阿南的回复,“我问问他。”
秦渊很快通过阿南转达了他的意见:他同意她出去工作。
丁冬欣喜若狂,麦麦前两天已经被他的爷爷nainai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