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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燕支支吾吾不敢说,顾谋急地大吼一声。
“你快把你听到的一五一十给我说出来!敢有一点期满,我要你小命!”
“老爷饶命!奴婢听见三小姐说...说大少爷是她登上后位的...最大阻碍!”
此话一出,整个大厅都安静了。
顾谋一步一步走到顾长卿面前,伸手狠狠甩了她一巴掌。这一掌力道之大,让顾长卿被打到了一边,嘴里全是血腥味。
“你个孽障!还有什么好说!后位?我一贯知道你像你那个娘一样,看起来纯良无害,实则心狠手辣!但我却不曾想!你竟野心到这个地步!孽障!”
顾长卿抬起头,把嘴里的血尽数吞到肚子里。
“父亲,不管今日这事是不是我做的,您都不该牵扯到娘亲!”
“今日您仅听一婢女所言就断定是我给大哥下的毒,您可有深入彻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您说我野心熊熊,且不论我到底是不是说了那话,可父亲您,不是一直把大姐当作皇后来培养吗?!可您又怎能说我呢父亲!”
郑氏扭着腰肢走上来,拉了拉顾谋的手臂。
“老爷,您不要发这么大的火,现在最重要的是长远的身子!长卿还小,很多世事都不懂,一时心急做了不该做的事,也是情有可原。”
顾谋一把甩开她的手,狠狠地指着顾长卿。
“有何情可原!这个孽障!死不足惜!”
“来人,把这个孽障给我关到柴房!谁也不能去探看!还有,今夜之事谁也不许说出去!”
郑氏对着顾长卿莞尔一笑,俨然一个胜利者,但另一面,却哭着求顾谋手下留情。
顾长卿轻哼一声,“父亲,今日长卿见识到了什么叫'过重而被用”啊!您这样在乎大哥,所以才有人趁此机会陷害女儿!父亲怎么不去想一想,如若女儿真心想要下毒,又怎会傻傻地在送过去的东西上撒下毒粉,以至于如此轻易被察觉?!父亲!请您彻查此事!”
郑氏看着顾谋微微一顿的步子,赶紧挥手让人把顾长卿给带下去。
沈太医诊完出了屋,对着顾谋一行礼。
“沈太医,我儿怎么样了?”
“回太尉,将军体魄甚好,身子骨硬朗,且毒性被发现得早,渗入不深。您按老夫的药方,每日三次给将军喂药,很快毒素就能消下去。”
顾谋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多谢太医多谢太医!”
“太尉无需谢老夫,是将军自己体性不易入毒,否则,这药的毒性如此之强,换了旁人,早已无力回天!”
顾谋脸上的神色一凌,整个人散发着强烈的怒意。
“老爷,长卿这孩子许是着了jian人的道,她怎会用这样毒的药来害长远呢!”
顾谋哼了一声,拂袖把手背在身后。
“这个孽障!你莫要为她开脱!待长远好一点,我再来整治她!”
郑氏一脸担心地求着顾谋让他莫要动气,但其实她心里不知道多么高兴。
顾长卿坐在柴房的地板上,外面的月光混着初夏夜晚的凉气透过窗渗了进来。她就那么坐在地上,不动也不开口,不喊冤也不挣扎。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顾长远。这个自己在这世上除了母亲以外的亲人,她绝对不会让他闭上双眼!
“喵,喵...”
不知从哪里传来了猫叫,顾长卿像突然被人解开xue道一样,赶紧爬到堆着的柴火旁,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窗外,那两个守卫已经忍不住打起了瞌睡,她这才赶紧扒开一层层的柴火。那略微残破的墙角处,竟然是一个不起眼的洞。
顾长卿拿过从外面伸进来的纸条,趁着月光赶紧打开看。
“大少爷无大碍,六姨娘去找老爷无果。”
顾长卿攥起纸条塞进嘴里,一口一口嚼着,吞了下去。
顾长远是没什么大碍了,可是娘亲却去找父亲了!郑氏怎么可能让她见到父亲的面!定会千般万般难为她。顾长卿忍不住着急起来,这接下来该怎么办她有点茫然。
顾长卿把柴火铺好,又坐回了原来的地方。
其实在被抓去大厅之前,她就叮嘱过芍药,若是自己没能回来,就把顾长远的消息写在纸上,从柴房后墙的墙角洞那里塞进去。
顾长卿也并非是有预感,只是这整个太尉府最差的地方就是柴房了,如果自己不能回来,那必然是要被关押,也就是说极有可能会被关到柴房。至于那个老鼠洞,还多亏了郑氏。上一世里,因为冒犯了郑氏,她一气之下把自己关到了柴房。那时候是盛夏,顾长卿听到老鼠的声音,寻去才知道那里有一个洞。
没有想到的是,上一世的经历又重来一遍,虽然故事的另一个主角变了,但本质还是一样。
顾长卿可以肯定,□□绝对是郑氏下的,只是,现在她被关在这里,没有办法去探查怎么证明。
顾长卿细细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想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