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点粉,虚弱地躺了下去。
另一边,赵氏也在门口,给那些守卫递上醒酒汤,让他们继续守着。
顾长卿知道,食盒不见了,郑氏肯定是要找的,但她又不能说出去,所以必然不会惊动顾谋,那么,她定会派人来偷偷看自己这边的守卫,看见守卫正老老实实站岗,她就算怀疑,也不可能进屋搜查。
一想到自己拿到的那两个证据,她就忍不住兴奋。
二日一早,顾长卿就被吵醒了。一看外面,是顾长安。
顾长安昨晚可是一晚上没睡,她和母亲都知道,这食盒恐怕是被偷走了,不过是谁偷的,她们心里都有数。
顾长安进来的时候,长卿正躺在床上被喂着汤水。
“妹妹,今日可有好些?”
“是...姐姐啊...长卿...尚好...”
顾长安见她这样,倒确确实实不像装的,况且,也早就向侍卫打听了,顾长卿昨夜并没有出去。
顾长安实在想不明白,那么到底是谁偷走了食盒。虽说这食盒已经没了什么作用,但既然被偷走了,就证明那人十分清楚是她们下的毒!顾长安只要一想到这里,就一阵脊背发凉。
顾长远已经醒了两日,也恢复了一点。他知道长卿因为自己被陷害的事,却无能为力,不能去帮她,不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站在她身边支持她、保护她。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那又何来“哥哥”一说?
顾谋进来的时候,见他面色凝重,以为又不大舒服了。
“长远,怎么了?又不适了?”
顾长远抬起头,看着父亲的眼神是极少的乞求。
“父亲,我知道你在心里也不相信是长卿下的毒,我是一点也不相信。长卿的为人我很清楚,她是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父亲,此事万万要彻查!”
顾谋皱着眉头,很不喜欢他提到这个。
“顾长卿与你相处不久,你怎会了解她的为人?你如今也无大碍,我也将她此生禁足,此事就此翻过,为父已经很对得起你了。”
“父亲!”
顾谋打断了他,转身就要走。
“莫要再说,你且好好休养。为父先走了。”
顾长远看着父亲的背影,他好似能从那里面读出一点悲凉。他们其实都知道,下毒的人不是顾长卿。
晚上,顾谋在书房处理事务,从外面突然闯进一人。侍卫们纷纷上前要拦住,顾谋却只是摆了摆手。
“你们都下去吧。”
顾长卿褪下披风,站在他面前。
“父亲这是在等长卿?”
顾谋停了笔,看向她。
“我知你必然不服,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找到了证据。”
顾长卿没有说话,只是把食盒打开,呈上去,又把树叶放在旁边。
“食盒是昨夜我潜入大夫人院里找到的。树叶也是。父亲可以让太医前来看看这树叶是否有毒。食盒里,有一根黄色流苏,父亲应该知道,这根流苏是哪房的。”
顾谋没有看她,他开了口,让人把候在外面的太医召来。
沈太医拿着那树叶,闻了闻,又拿出针扎了下,“回大人,这毒,与大少爷身上的,确实一样。”
“多谢沈太医。沈太医在府上听之见之,还望太医忘却。”
“大人放心,老夫何也不知。”
沈太医走后,顾谋盯着树叶看了很久。
“父亲,长卿是无辜的。”
“我知道。”
顾谋的话,是那样沉稳而又淡然。好像这之前顾长卿受的苦,统统不算什么一样。
顾谋抬起头,看着顾长卿不可置信的脸。
“长卿,你知道你最大的不足是什么吗?”
“就是沉不住气。你太过浮躁,受到的罪恨不得马上还回去,可是,你得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忍,方能成大器。”
“呵!您的意思是,我就该背负这个罪名?!”
“父亲,长卿不想说其他,长卿只想知道,您何时知晓的?”
顾谋叹了口气,看起来甚是无奈。
“昨日。我前去大房行饭,见花园里刚刚种下的树很不对劲,那时候已经猜到了一些。后来,派人去挖了土,验了毒。”
“可是...那...那您把我关进院里,已经知道不是我做的了?!”
“是。”
顾长卿突然就笑了。噺 鮮
“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我只是一个替罪羊!一个不值得怜惜的替罪羊!”
顾谋见她笑着的样子,有片刻不忍。
“长卿...”
“您还是我的父亲吗?我怎么觉得,你只是顾长安的父亲呢?你明明知晓,却还是那样对待娘亲,难道,郑氏是你的妻子,我娘就不是了吗?!”
“长卿,这世上很多事你不明白。”
“我不明白?!那您又有多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