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念之!”严云启听到叫喊,又急又痛地赶了进来,却已经来不及,只见宁无心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左手,指缝间鲜血直流,脸色惨如白纸。
李默言正扑在冯柏的身上,紧紧握着冯柏举着柴刀的手腕。
严云启慌忙把宁无心扶起,硬把宁无心的右手掰开,只见他的左手的小指上被生生切下一根小骨节,鲜血涌流不止。
此时众人都赶了进来,看着眼前的情景,静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宁无心看着严云启,脸色惨白,硬硬挤出一个微笑:“人说十指连心,我今天才算……知道是什么感觉了。幸亏默言,不然我整只手……”
严云启站起来,两只眼睛像恶鬼一般地通红,一字一字向冯柏低声道:“你敢碰我的人,我发誓叫你比死还难受。”
他的声音不见情绪,却YinYin恻恻,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有点不寒而栗。
冯柏一脸的空洞茫然,没有表情,喃喃道:“父亲死了,冯家早就完了……”
说着,他突然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反臣之子,皇上怎么可能留下我……”
哭声越来越歇斯底里:“父亲死后,我哪一天不在担惊受怕……”
众人默默无言,连林文敬都低着头。
终于,李少言叹口气道:“王爷……你还是先找找证据吧……”
严云启扶着宁无心,从地上捡起那截断了的小指,掠过冯柏的目光还是像在看一个死人,又看了万政一眼:“万大人保重。”
万政淡淡道:“宁大夫的伤势也要及早处理。先是烧伤,现在又是刀伤,幸亏宁大夫的运气好,两次的伤害都还不算太大,以后就不知道运气能不能这么好了。”
李默言淡然地看了万政一眼:“今晚我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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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烛火还在亮着。
严云启揽着宁无心,轻轻抚摸着他的左手,紧紧皱着眉。
宁无心看着严云启Yin恻恻的脸,轻声道:“我不疼。”
“胡说。”严云启看着宁无心,表情变得柔和,“你今晚肯定睡不着。”
“你并没有输。”宁无心靠着严云启的胸膛,“四刃本来要你亲手杀死我,就算没杀死,也要我毁容受重伤。但是,你没让它发生。他今日挑拨众人,冯柏被激得受不了拿我开刀,本来是要剁去我一只手,甚至杀死我的,你又阻止了。”
严云启:“……”
宁无心笑道:“你简直就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严云启的眼眶有点发酸:“胡说。我连累了你,又保护不了你,我实在是没用……”
宁无心擦着他的眼睛:“你一直都在保护我。也只有你,能保护得了我。四刃一直拿我开刀,正说明我在你心里有多么重要。”
严云启:“……”
宁无心握着他的手:“我一想到自己在你心里这么重要,就觉得什么苦也能吃得了。”
严云启:“……”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念之……我发誓,一定好好对待你。”严云启把脸埋到宁无心的肩窝里,过了许久道:“念之,和四刃这么斗,我觉得好累……”
在这个人的身边,他才敢把自己脆弱的一面显露出来。
宁无心用右手摸着他的头:“还差一点了,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他是谁吗?”
“嗯。”严云启抬起头来,看着宁无心包扎好的左手小指,若有所思,“念之,我刚才一直在想,杨儒的人头,怎么会到井里去了呢?”
宁无心茫然:“嗯?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严云启思索道:“他的人头,不应该在井里啊……”
宁无心:“……”
严云启站了起来,走到门边,轻轻敲了一下房门。过了不久,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只听一个人低沉的声音道:“王爷需要什么?”
严云启:“我需要检查一下昨天从井里拿上来的三个人头。”
李默然沉yin一下:“王爷昨天不是已经检查过了吗?那三个人头被火烧的有点看不清楚面孔了。”
严云启:“我想到一件事情,必须要检查一下,越快越好。”
外面沉默了一下,不久之后传来开锁的声音。接着,门“哐啷”一声开了。
严云启拿起床边的烛台,拉着宁无心朝停尸房走去。几个人的动静其实不算太小,一路走着,其他的房间里慢慢传来叫嚣,还带着惊悚:“为什么他们可以出来!”
严云启不搭话,径直走进停尸房,举起蜡烛。
三个人头已经被各自摆在属于自己的身体旁边,面皮被烧得厉害,只能隐约分辨出相貌,显得异常可怖。
严云启细细检查着三个人脖子上的断痕,过了一会儿,皱眉道:“念之,你帮我看看这几个头,似乎有点不对。”
宁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