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寡妇?”
荣恪说是,老太君嗯了一声:“真好看,我怎么瞧着像一个人?”
端详着又呀了一声:“跟宫里的太后很像,太后老成持重些,不若她娇俏可人儿。”
“老太君身子可好?”温雅笑问道。
“好,托你的福,好着呢。”老太君拍拍她手,看一眼她手腕,“怎么没戴镯子?月婵,快,把我压箱底的那只拿出来给她。”
月婵笑着拿一个锦盒过来,打开来是一只白玉镯,老太君拿起来为她戴在腕上,拉了月婵的手过来,手腕上也有一只白玉镯,笑说道:“两只是一对,都是燕山白玉,月婵那只上面刻着麒麟,你这只刻着猛虎,荣麟抓周抓的赤乌刀,死在了战场上,荣恪抓周就抓的这只玉镯,一生围着媳妇转。”
温雅忍不住笑,荣恪忙道:“左手抓的玉镯,右手抓一方白玉印章。”
“燕山白玉极其稀有,那方白玉印章是你父亲预备下,上贡给高宗皇帝的寿礼,抓周的时候,你父亲抱着你,你一把伸进袖子给拿了出来,被你母亲夺走后哇哇大哭,后来抓到玉镯就不哭了。”老太君笑道。
“白玉印章?”温雅沉yin着笑道,“荣元帅敬献给高宗皇帝的寿礼,高宗皇帝赏给了齐王,齐王登基后,年号文德,白玉印章上刻文德二字,做为御书房的鉴赏印,文德帝驾崩后,这枚印章给了太后,做为垂帘听政的御印,与国玺一起盖在诏书上,方可下发。”
“小二和太后的渊源,原来在这儿呢。”老太君拍着温雅手背,笑呵呵看着荣恪说道,“说来说去,小二这辈子还是要围着媳妇转。”
荣恪忍不住笑,月婵和荣瑛也笑。
荣夫人在一旁忍无可忍:“母亲这两年是不是装糊涂呢?”
“都说老糊涂老糊涂,我一大把年纪了,本来就糊涂,还用装吗?”老太君瞥她一眼,对温雅道,“你婆母的父亲是一名三品将军,死在乌孙人的刀下,她母亲性子烈,抱着她送到我怀中,让我答应给她和守忠订亲,我刚说声行,她母亲转身离去,在丈夫灵前自刎而死,两个孩子一起长大,打小就知道彼此是夫妻,打小就要好,你婆母的性子随她母亲,守忠去了后,她吐血卧病在床,我生怕她也要跟着守忠去,只好装病,她是我养大的,总算还有孝心,强撑着病体侍奉我,想死的心也就淡了。”
温雅忙道:“婆母此生不易,我会像婆母孝敬祖母一样,孝敬她的。”
荣夫人轻咳一声,不自在低下头去。
“好孩子。”老太君拍着温雅手背问她,“准备几时回京?”
“三日后吧,端午节前得赶回去。”温雅笑道。
老太君点点头,唤一声小二,“你既带媳妇来看过我了,回京的时候将起儿带回去,还给大长公主夫妇。”
荣恪忙说声好,老太君笑眉笑眼看着温雅:“我很喜欢江宁的风光,美得Jing致,我也喜欢温总督,在家是绵羊在外是虎狼,是真正的男人。所以呢,我们一家打算在江宁住下来,我们有温总督照拂,你们回京后也没有后顾之忧。”
温雅忙说道:“老太君思虑周全,令我等小辈佩服。”
“还有一件事,你帮我求一求太后。”老太君看着温雅,“我这个孙女荣瑛,她的夫君与常远将军是好友,她夫君战死后,常远将军很关心她,常远将军的夫人体弱,常年卧病在床,荣瑛常去作陪,常夫人有意撮合他们,可二人谁也不肯,常夫人前年去世了,两个人都拉不下脸提此事,我心里着急,怕他们一来二去再生疏了,求太后给他们赐婚,前几年常进宫求太后给荣恪赐婚,太后没准,这次太后怎么也得准吧?”
温雅看向荣瑛,荣瑛涨红着脸不敢看她,温雅问道:“老太君说的可是实情?还请长姐点头或者摇头?”
荣瑛憋红着脸梗着脖子,不点头也不摇头,月婵在旁笑道:“是实情,长姐粗心,倒是常将军隔三差五送东西来,我们家暂住江宁鸡鸣寺的消息,常将军都知道。上回发往巴州的援军撤回去时,其中两名副将特意绕行江宁,送来两盒子燕山野山参,说是常将军听说老太君身子不好,孝敬给老太君的。”
温雅忙对老太君道:“太后欠着镇国公府的赐婚,一定补上。”
老太君眉开眼笑:“一门五寡,眼看着就成了一门四寡,等我死了,就一门三寡,不过不能急,怎么也得两桩亲事都办完了,我才能死。”
“行了,一口一个死字,也不怕忌讳。”荣夫人在旁说道,“母亲也困倦了,歇息会儿吧。”
老太君嘴上说我不困,长长打个哈欠,显了疲惫之态。
温雅起身告辞,出了屋门就听荣夫人在屋中问道:“母亲跟我说实话,这两年是不是装病?”
“没有装病,吕太昌不是把过脉吗?我是真的哮喘。”老太君困顿着嘟囔,“险些喘死,若不是小二连夜带着我出京往南,这会儿已经埋在土底下了。”
荣夫人一听忙道:“睡吧睡吧,装还是不装,您老人家高兴就好。”
温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