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入宫,就为了离他近些,你算什么,你凭什么让我离开。”
“一见倾心?你利用珍珍公主为家族谋福利,你制造催情香意图迷惑皇上,你指使着那些女先生在后宫中作威作福,用宫女内侍试香,残害了多少条人命。你真的爱皇上吗?你可曾为皇上想过?你爱的是他的身份吧?”皇后起身向外,“我说的话,你再好好想想。”
当夜,柳先生在牢中碰壁撞死,死前在囚衣上写下血书,是皇后陷害她,是皇后逼死了她,遗言给珍珍公主,为她报仇雪恨。
珍珍拿着柳先生的血书闯进天德宫,哭着质问父皇。
“她初来乍到,父皇为何信她不信我?”
“她是皇后,后宫之主。”
“她夜夜宿在父皇寝宫,父皇喜爱她吗?父皇忘了我娘了?”
“父皇没有忘,她与你娘当年一般年纪,父皇看到她,便想起你娘,不忍苛待她。”
“小姨呢?父皇心中,还有小姨吗?”
符郁耐心陡失,沉声斥道:“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珍珍嚷了起来。
“当年父皇与小姨月下合奏,何等珠联璧合,那以后,父皇再也没有吹过箫了。”
“离别的时候,我舍不得小姨,求小姨与我和父皇做一家人,小姨没有回答,父皇却说我们来日方长,小姨追到巴州找荣叔前,父皇一直没有死心吧?”
“父皇砍断小指,指天发誓要给小姨想要的和平,父皇娶云阳公主,也是为了小姨,为了小姨要的和平,我说的可对?”
符郁没有说话,心头涩涩得发颤,他没有看透的内心,不想承认的情愫,却被女儿看了出来,他低下头闭了眼眸,无力对珍珍摆手:“柳茵之罪的前前后后,云阳都已对我直言,其罪当诛。其余几位女先生,也都放出宫去。今日父皇心中烦乱,改日再与你细说,退下吧。”
珍珍哭着跑了出去,周遭寂静无声,心头茫然没有前路,身子一阵阵发冷,冷得几欲颤抖。
有人扑过来抱住了他,她捧起他的断指看着,轻声说道:“你喜欢她,给她剪一绺头发就是,何必要砍断手指?十指连心,你该多疼啊。”
他看着她,突然倾身下压,将她压倒在地上的羊毛毯子里。
她被长而柔软的绒毛包围着,被他的身子包裹着,这会儿的他却是冰凉的,她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他,轻声说道:“这次换我来温暖你。”
他看着她,目光中波光浮动,意味不明。
“我喜欢你。”她也看着他,“我想要逃走的,可我喜欢上你了,因为喜欢你,乌孙的冰天雪地在我眼里变成了美丽的景致。我嫉妒那十二位女先生,我有心要赶走她们的,我使了Yin谋诡计,柳茵没有给我下毒,可她给你预备了催情香,我找小固问了很多你的事,我更喜欢你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前有曾楚后有温雅,可我还是喜欢你。”
她絮絮说着话,定定看着他:“我喜欢你。”
他突然伸手捂住她唇,隔着衣衫粗暴得闯了进来。
她张口咬住他的掌心,他吃痛松开,她吸着气接纳他,轻声问道:“你是嫌我聒噪,还是不想看到我的脸?”
他不说话,只埋头猛烈攻击,却也没有再捂她的唇,任由她的呻/yin喘息萦绕耳畔。
他的身子渐渐暖了起来,直至变得滚烫,发泄后想要抽身,她紧紧环着他不让,她两手抚着他的肩背:“我想再抱你一会儿。”
他没有动,他默然枕在她胸前,渐渐响起均匀的鼻息,他竟然趴在她身上睡着了。
她忍不住扬起唇笑。
他醒来后狼狈中带着赧然,他迅速跃起,手忙脚乱整理着衣衫,小固在外说一声禀,他弯腰抄起她到屏风后扔在床上,转身而出。
她慵懒趴着,听到小固说:“珍珍公主离宫出走了,已经派了大队人马暗中保护,看方向是要到殷朝去。”
他嗯了一声:“出去走走也好,务必保证平安。”
小固答应着告退,她隔着屏风说道:“是我不好,将珍珍逼得太急。”
“她那些女先生的劣迹我也有所耳闻,只是珍珍重情,我狠不下心去处置。”他说着话绕过屏风,将一床厚厚的羊毛毯子扔给她,“这样也好。”
她有些意外,他爱女宠女是出了名的,没想到会向着她说话,将自己拢在毯子里,两眼一扑闪一扑闪看着他,半晌说道:“因为喜欢皇上,竟觉得乌孙没那么冷了。”
他抿一下唇坐在床边:“我没有将珍珍教导好,让她去太后那儿受些教导也好。”
“珍珍很好啊。”她笑道,“那样简单率真,很难得啊,显见皇上将她保护得很好。”
他又抿了唇,她伸手握住他手:“等她回来,我会对她好的,她不认我做母后,就做姐妹。”
他抽出手转身欲走,却又回身,手抚上她的鬓发,低声说道:“你,睡会儿吧。”
她嗯了一声,听着他在外面走动,听着他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