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怎么可能仅仅是一场梦。
姬明远说:“你喜欢我的,就像我喜欢你一样。”他把徐清泽抱入怀中,“第一次见面时,你一下子撞进我怀里。我那时想,真是个冒失鬼。等你抬起头来看着我,我突然就觉得,真是个可爱又有趣的冒失鬼。”
深藏在心底深处的那一丝悸动被挖出来,徐清泽身体微僵,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姬明远说:“我想我那时大概是对你一见钟情了。”他的鼻息喷在徐清泽脸上,“清泽你也是吧。你喜欢我,就像我喜欢你一样。”
徐清泽不说话。
姬明远一把将徐清泽压在身下:“哟,清泽你害羞了。”
感受到姬明远下半身的“Jing神勃勃”,徐清泽瞠目结舌:“你下去!”这家伙怎么好像永远都满足不了!
姬明远说:“我记得我以前帮过你,你现在帮帮我?像那时候一样。”
那时候徐清泽还小,对情欲之事知之甚少,也一直清心寡欲的,有次徐清泽早上起来有了欲望,他们正巧同塌而眠,他便替徐清泽解决了。后来他们时常秉烛夜谈,他时不时替徐清泽缓解“尴尬”,当然,他怕把人吓坏了,只说这是男人之间常有的“相互帮助”。
徐清泽到底还小,哪里懂得这么多,懵懵懂懂地就由着他摆弄,到了白天还是和平时一样正正经经地喊他一声“明远兄”,真不知他是真呆还是假呆。
如今的徐清泽,还是当初那个半大少年吗?
自然不是了。
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徐清泽脸色涨得通红。
他那时还是真是个愣头青,什么都不懂。
姬明远没再逼徐清泽,自己起床去解决了一下。徐清泽身体可不如他好,再来一回根本吃不消。
他是准备长长久久地和徐清泽走下去的,绝不会贪这一时之欢。
姬明远回到床上时,徐清泽已经睡着了。
姬明远看着徐清泽的睡颜,心里生出一种莫名的感动。他早已习惯一个人活着,从未想过会有这样一个人,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的心,让他恨不得将人囚锁在身边,却又舍不得那样对他。
姬明远轻轻地将徐清泽保护怀中,心中发软,凑近亲了亲徐清泽的额头,闭上眼与徐清泽一起进入梦乡。
次日一早,阳光缓缓照入屋中。天亮了,北地没什么好风光,出了城,到处都是光秃秃的山和茫茫的雪原。在这贫瘠又几经苦难的土地上,风雪已经停了,天色清明,是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
徐清泽醒来得早,在书桌前写家书。姬明远自从与徐清泽住一块,便不再叫人来伺候,竟自己将衣冠鞋袜穿得整整齐齐。察觉徐清泽时不时会抬头看自己一眼,姬明远更为得意,穿好以后故意等着徐清泽看过来,说:“都说出嫁从夫,你看我为了迁就你们徐家的节俭,都开始自己穿衣了。”
徐清泽脸皮薄,骂道:“胡说八道。”什么叫出嫁从夫?!
自从在魏霆钧那得了“经验”,姬明远最近越发无耻了:“你可是家中长子,肩上的责任那么重,自然是我嫁你。当然,你要愿意嫁我我也不会在意的,反正我们只要在一起便成了。”
徐清泽的手一顿,家书竟写不下去了。他在北疆这边获益良多,一时都不想回家去。回了京城,许多事就不得不去面对,他与姬明远之事该怎么和家里开口?
既然明白自己心底想要的是什么,徐清泽自然不愿像从前那样按照家里的安排过“对的日子”。可这姬明远着实可恨,明明是那么重要的事,偏被他拿来这样开玩笑。
就算姬明远真的想嫁入徐家,他家里会同意吗?
虽然他爹娘不至于非要逼他娶个门当户对的人,可也没开明到接受一个男媳妇啊!
徐清泽抿了抿唇。墨汁滴在纸上,写到一半的家书算是废了。
姬明远原本真的只是在开玩笑,见徐清泽眉头紧锁,竟是真的苦恼起来,心里百味杂陈。
真是让人心疼的家伙。
不管做什么事,徐清泽都那么认真。
所以怎么能怪徐清泽不愿迈出那一步呢?徐清泽这样的人,一旦做出决定便会全力去应对,即使弄得自己遍体鳞伤也不后退半步。
那时他玩笑般的接近和占有,对徐清泽而言却是必须倾尽一生去对待的一段感情。
徐清泽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他们之间那么多的“不可能”。
所以那时候徐清泽选择了“对的人生”。
而现在的徐清泽,想选择“错的人生”。
甚至已经在考虑怎么斩去沿路的荆棘。
姬明远上前抱住仍握着毛笔的徐清泽:“清泽,你总让我觉得我不配得到你给的一切。”他这人一身毛病,浑身上下没有哪个优点是值得人喜欢的。他所依仗着的,也许就是自己早于所有人进驻了徐清泽的“梦里”,抓住了徐清泽梦里那颗稚嫩的心。
除此之外,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将徐清泽越推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