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你就这么走了……?”直到走出不短的一段距离,某个热爱围观的家伙,才忍不住跑出来冒了个头,“不用再说点什么吗?”
而且穆卓阳那个家伙,明明刚刚还说了那种类似告白一样的话,结果居然就这样啥也不做地,眼睁睁地卡着季榆离开?
容漆表示,他果然无法理解这些不正常的人的思维。
似是觉得容漆的问题有点好笑一样,季榆摇了摇头:“你难不成还觉得他追不上来吗?”
如果他这会儿还有着和以前同样的修为,想要避开穆卓阳的话,对方或许还得费上一些功夫才能找到人,但现在——单看穆卓阳找到自己的速度,就足够说明问题了。
季榆可不觉得,仅凭着一些能够起到一些小聪明一般的作用的道具,能够让他完美地避开穆卓阳的搜寻。
当然,季榆本来也就没有躲开对方的想法。
他本来就是为了看热闹才留下来的,要是还特意躲开这场戏剧的主角,他的行为就没有任何意义了不是?
唇边的笑容微微加深,季榆抬起头,看了看天上被云朵遮住了大半的月亮,迈步继续往山顶走去。
“好吧,”决定不去评价季榆这把人丢在原地自己离开的装-逼行为,容漆转而说起了其他事情,“我突然觉得,就算我没把你送过来,也对最后的结果没有太大的影响了。”
这个家伙,简直就跟传染性极强的病毒一样,任何与之接触的人,都没有办法摆脱那种影响。
即便一开始的方向出现了错误,最后那些在无知无觉中被加诸的影响,也总能让结局变成与原先截然不同的模样。
——就好比某个自以为对季榆的感情完全无关紧要的魔界主君。
“我同意,”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季榆脚下的步子没有丝毫减缓,“所以你做了一件画蛇添足的事情。”
尽管他并不怎么在意,但真要算起来,他这会儿其实本来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继续自己那平淡而乏味的生活的。
“……”被季榆的话给噎了一下,容漆干咳了一声,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很是自然地提出了一个与刚才的话题完全无关的问题,“不过,你刚才就真的一点都不担心,穆卓阳会真的对你动手?”
就算季榆表现得再平静再成竹在胸,容漆也知道,那时候这个家伙可没有穆卓阳肯定喜欢他的把握。
到底也和这个家伙相处这么久了,就算不可能完全摸清楚对方的想法,但有些东西,容漆还是能看出来一点的。
“啊,这个啊……”听到容漆的话,季榆歪着脑袋想了想,“如果他动手的话,正好可以试一试到哪种程度,我才死得了不是?”
反正就算他真的在这个家伙的手里挂了,除了少了一个看戏的机会之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就是这之后的事情,他都还可以从容漆那里知道。
季榆觉得,这应该会是一笔不错的买卖。
容漆:……
真以为他看不出来,这个理由完全就是这个家伙临时想的吗?
好不容易才把即将出口的吐槽给吞了回去,容漆干笑了几声,没有再多说什么。
至少在他看来,这个家伙凭借自己的心情去决定接下来去干什么,而不是如同机械一样,一步一步地计算完成之后,再付诸行动,是一件挺值得高兴的事情。
看着季榆在日出之前登上了山顶,挑了一个视角良好的地方坐了下来,容漆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在他的印象中,这似乎还是这个人第一次,做出这种并没有什么特殊用意的举动来。
听到容漆的笑声,季榆稍显不解地偏了偏头,但还不等他出声发问,身侧出现的人就拉走了他的注意力。
“想看日出的话,我可以带你上来。”看了一眼露出了些许鱼肚白的天际,穆卓阳收回视线,看向边上的人,弯起的眼眸中有着让人分不清真假的温柔。
和穆卓阳对视了片刻,季榆转过头,看着天边被染上了些许灰暗之外的色彩的云朵,略微弯起了双唇。
“自己用双脚一步一步走上来的感受,和被人揽着腰带上来,”他小小地吐出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些微感慨一般的情绪,“……还是有着很大差别的。”
他亦是第一次察觉到这其中的分别。
那种无法用语言描绘的、如同心脏不经意间的悸动一般的感受。
大概是没有料到季榆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穆卓阳盯着面前的人看了好一会儿,像是在判断对方究竟是在敷衍,还是纯粹地进行感叹。
然而,直到初升的朝阳将这个人染上一层耀眼的金色,他也依旧没能得出一个具有可信度的结论。
“你知道吗,”将视线从季榆的身上移开,穆卓阳眯起双眼,看着那一点点地朝着空中攀升的太阳,语气像是疑问又像是陈述,“我总是看不透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寻常的人——无论善良邪恶,偏执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