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懒得搭腔,开门见山,单刀直入:“你汇我的五万块是怎么回事?”
青:“什么怎么回事,遣散费啊,酒吧关了,我该给的啊。”
我:“谁遣散给五万啊,你骗谁啊,你这酒吧不挣钱我又不是不知道。妮子啊,听哥一句劝,不干净的钱不能碰,不然……”
青:“嘿你想到哪了,真成,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而且,我现在可是律师夫人,不缺钱,倒是你,有时候应急也好。”
我心里不禁感动,但还是道:“那也不要,我又不是山穷水尽了。”
我这不是矫情,毕竟青是挚友,与一般朋友不同,拿人的手短,我断然不想和青之间有这么一阵关系。
顿了会,青那边回过味来了:“你不会又……”
我:“你收到短信了?”
青:“嘿你怎么就那么那啥啊……”
我打断道:“别那啥了,你要想帮我,就帮哥哥我找个工作吧,我可不想在家吃闲饭,讨闲话。”
青那边似乎都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我了,最后说等她好消息便挂了电话。
我本想工作这事估计不好办,对青也没什么指望,结果倒是没想到她的好消息会来得如此之快,那天和她电话落下,刚回到王达豪家,她便打来报喜了。
说是一个记账的活儿,工资挺高,休息时间还足,我听着挺奇,还有更奇的是,这都还没面试,那边就让我在家养Jing蓄锐一个月,再去报到。什么实习期一个月不拿工资的我没少听说过,这在家休息一个月的,我倒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且这年末的,休息一个月,再做个几天,就碰上了过年,这安排绝不合理。
我提醒青会不会是个骗局,但青信誓旦旦担保绝不是,还说就在我那里附近,开车半个小时就差不多到了,就让我安心,好好在家休养他一个月。
后来,我不放心,还是去看来下情况,确实有这么一厂,卖门窗啊帘子啊什么的一些建筑器材,有模有样,看着蛮大型,据打听,老板来自外地,厂子虽开一年不到,但信誉一直不错,也没出现拖欠工资的情况。
我心这才安了下来,想来趁着闲来无事,这么多年来,我终于可以多陪陪小老太太,帮她带带小孩了。
☆、no.70
初成为王达豪家庭成员之一,似乎并没有我当初想那么糟心。平日里,虽说和这个同母异父的胞弟话不投机半句多,但毕竟大家妈摆在那,再加上我之前没少帮给他,想来他断然是不会给我脸色看的。
至于和我初上一年级的小侄子乐乐,我们很快就打成一片,小孩子嘛,秉性单纯,没有大人的弯弯绕绕,自然很好相处。而弟媳小张,也出乎我意料的贤德热情,我曾掏钱想说不能白住他们家,但她婉言拒绝,再加上她平时对我客气有佳,我对她的印象实在不错,就是有一点,我颇为不解,她对孩子的教育方式。
若说在平日里,这点倒看不出什么,母慈子爱的,我那也是偶然接乐乐放学才发现。就见熙熙攘攘的孩子堆中,天真烂漫的小孩小手拉小手,三五成群,却唯独乐乐这么一个异类,形单影只的,好不孤单。
我觉得奇怪,问了他许久,才知道原来他妈妈小张曾跟他说过,这世道人心险恶,做事要小心,要多听听老师的话。
听这话时候我自然是诧异到不行,平日贤惠的小张怎么会跟一个才刚一年级的小孩子说这种话?她这话是不假,但这是对一个大人的标准,对他一个小孩子说这种话,无疑是扼杀一个小孩的天真。这让他在学校怎么敢交其它的小伙伴,没有友谊的童年,必然注定不幸。
不过,我这身份尴尬,不好直面说,只好先给乐乐做做思想教育,再旁敲侧击提醒小张。只是后来接连发生的种种,再回想此,我总不免唏嘘,自己始终看人看的太浅了。
相安无事过了一个月后,正式入工,临出门,我检查了下穿戴是否整洁,便欣欣上班报道去了。
进厂,我先是被领到老板办公室,老板不在,兴许是出去办差,所以我见到的是他的秘书,一个眉目俊朗的青年男子。
他见我进来,也不由我先介绍身份,起身便道:“你就是财务处新来的郭秉正吧,我是厂长也就是老板的秘书宋得雨,你好。”
见他说的干净利落,一举一动又显得尤为Jing干历练,我一扯嘴角,礼貌性扬起微笑,微弓半身,伸出右手道:“嗯,我是郭秉正,宋秘书,你好!”
可宋得雨似乎并没有看到我伸出的手般,半步上前,轻轻掸了掸我一边肩膀,不紧不慢说着:“你也别太拘谨,大家以后都是同事了,而且,这厂子里十个九个是大老粗,糙得很,随意点,不用穿得这么正式也可以。”
碰了这么一个软钉子,虽说有几分尴尬,但我也明白不能变现在脸上,于是收回手,笑了笑,点头示意明白。
顿了顿,我们又简单聊了几句可有可无的场面话后,他叫来一人,让他带我去了解了解厂里内部,简单扼要说明一些情况,最后是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