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式神则被勒令待在招待的厅堂外, 不得随意进入。
“真可惜——要是让我来招待就好了,让他们尝尝看我般若泡的茶水的滋味。”般若百无聊赖地将手撑在自己的脸颊上,一片片数着地上的落樱花瓣。
“就是因为有你这么想的家伙在,所以才让哥哥一个去招待的吧!”童女朝般若吐了吐舌头,一脸嫌弃地说道:“要是你们都想这么做,给前来的客人们茶水里下料,那晴明大人的声誉还要不要啦?”
“那也总比明知道他们不怀好意,结果却还得陪着笑脸的好吧?”般若也懒得动和童女计较,毕竟晴明对童女这类幼童外貌的式神多有优待,般若虽然眼红但也没办法说什么。
反正幼童外貌的这些式神也成不了什么气候,般若伸出舌头在唇上舔了一圈,他的背靠在厅堂外走廊的木柱上,头往左一偏,盯着门关得紧紧的厅堂:“童男能够让他们回去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总不可能让那个姿态的晴明大人来见他们吧?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晴明大概会直接被带走的吧,按照战力来说我们这边数量占优势,不过荒川之主、荒、鬼使白和鬼使黑、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都不是可以小觑的存在。假设他们认真起来,我们这边大概会在下风。不过如果他们内部先争夺起来的话,趁机注意突破,也不是没有战胜的可能。”夜叉在分析战况的时候认真的表情倒是让人侧目。
“你倒是马上就以会开战作为前提了啊,不愧是嗜血的恶鬼。”万年竹双手抱肩冷冷地笑了一声,朝坐在石阶上的夜叉扬了扬下巴。
“你又好到哪里去了?反正如果真的开战,你也是冲在最前头的那个吧。”夜叉则从鼻间发出了哼的一声,那斜斜扬起的嘴角充分表现出了夜叉对万年竹的蔑视。
“大家请不要吵了,也不一定那几位大人们就会把晴明大人抢走,能够平安解决麻烦是最好的。别忘了这可是晴明大人最喜欢的庭院啊,我想他们也不会想要让晴明大人生气的吧?”花鸟卷漂浮在空中,秀眉微皱,轻声慢语劝解和自己同为晴明式神的这些骄傲不逊的妖怪们。
“如果这样那就好了,最好的就是童男可以让他们都干脆地离开。”妖琴师指尖平放在自己心爱的古琴上,让那还在微颤的琴弦平复下颤动。
妖琴师本就是琴所化成的妖怪,这把琴就是他本身,那些正自动弹奏出音符的琴弦即是他心情的体现。
虽然面上这般冷漠平静,但实际上妖琴师此刻的心情也是十分焦躁的。
“别让你的琴乱叫了,听着更烦啊妖琴师。”夜叉受不了一样地朝妖琴师喊了一声,得到的是妖琴师冷冷的一瞥:“闭嘴,粗鲁庸俗的家伙。晴明可不是你这种不懂欣赏的家伙,晴明可是最喜欢我的琴音了。”
“哈啊?会砰砰咚咚弹琴了不起啊?”夜叉一听可不能忍了,也不知道究竟是妖琴师骂他‘粗鲁庸俗’这句让他生气,还是那句‘晴明最喜欢我的琴音’更让他生气。夜叉额角跳出青筋,一脸狰狞地站起来,手中妖力汇聚着,他的武器已经显出身形,尖端闪着锋利的寒芒。
妖琴师不为所动,一脸漠然地看着夜叉朝着自己刺来。
一旁围观的式神们也没有动,夜叉怒急攻心,他的武器划破长空直取妖琴师的心脏。明明是这么危险的时刻,在场的式神没有一个想要阻止夜叉的,反而是姑获鸟叹了口气开口道:“夜叉可真是……这么多次了还没有学乖吗?”
“如果能学乖的话,夜叉就不是夜叉了吧。”般若一手捧腮,另一只手把玩着自己的发梢,指尖将细细的发丝卷动着。
“呃啊啊啊!”就在夜叉的武器快要刺到妖琴师跟前时,夜叉的身体忽然一软,原本狰狞一片怒容的面庞露出了痛苦的神情,他单膝跪倒在地,低下头死死咬着牙关,身上隐约有淡蓝色的雷电之光窜动着,依稀可以听到噼啪作响的声音。
“不得伤害伙伴,夜叉,你到底要吃几次苦头才能记住啊?”犬神也摇了摇头,叹息道。
“吵死了!”夜叉喘息着,身上关节各处被电流贯穿的痛楚让他被麻痹得动弹不得,别说攻击妖琴师了,就连站起来都十分困难。
“可恶……”夜叉颤抖着身体想要站起来,散在四周的式神没有一个想过要去扶他。
毕竟……
“那是夜叉活该啊,晴明大人已经足够宽待他了。”童女吐了吐舌头,小手抓着姑获鸟的衣摆小声地说道。
“不过哥哥在里面呆了好久啊……不会被吃掉了吧?”童女担忧地朝厅堂看去,被金鱼姬灌输了荒川之主有可恶又可怕的童女,非常担心自己的哥哥童男会不会因为没办法满足那些大妖怪想要见晴明大人的愿望,而被就此撕裂吃掉……
被自己的想象吓到的童女泪水都在眼眶中打转了,她揪着姑获鸟衣摆的手更加紧了,忍不住这么说道。
“他们不会这么做的,放心吧童女。”回答童女的并不是姑获鸟,而是童女十分熟悉的温润的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