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一个抓住随后进入的同伴,帮他们稳住身型,最后再用巨蛇接住行动不便的黄玉良。
“真的不等二姨她们了?”
“她马上就到了,”常明瑾说着,扫视了一眼三位龙子,“再说有这几位,用不用得着她还是回事呢。”
李焱环视四周,总觉得这里和那贮藏法器魂玉等物的青铜门后异常相似,这宽阔走廊并非青铜材质,道路两侧也没有其他房间,大约是高度和微光所致,如此想来,这两处应是类似的制作方法。
常明瑾走在最前,一步一步朝走廊尽头的大门走去,身上红袍的颜色渐渐加深,最后变成漆黑,制式也随之发生变化,似乎年代更为久远。
樊华的红袍则在走动中逐渐缩短,由拖地长款化为方便行动的短打,裙袂下摆纽结两股分作裤装,束在靴履之中,不变的是盛开的牡丹纹路。
祁红伟神色平静如常,关树东一手长枪一手重盾,身上亦换上甲胄,已做好完全的准备。
李焱看着张广之,见他面上神情有些许不自然,以为是他手上的伤处疼得厉害,便不由得关心问询,但他却只是摇头。
“常……”张广之刚说出一个字,常明瑾就已经回过头来,“我……我算不出……”
常明瑾看着他,“用不着。”
几乎不需要用力气,只是轻轻地碰触,尽头那扇刻满了人间炼狱景象的门就已开启。
比外面走廊还要宽阔的石窟洞xue,正中央是一座高耸如山的骨堆,其中几乎一半已化做石块和沙土。
正是这里,黄玉良第一次见到那披皮骷髅的地方。
进门的不远处,地上是一大片零散的血rou和衣物,不用说,这正是描骨画皮施放之后的残留。
骨山之下,有一个人……也并不能确定为人,只因由此看去它实在比常人高大得多,约莫有三米;它倒在地上,长发倾泻,身上仍沾着斑斑的血迹。
常明瑾当然可以理解,毕竟七尾狐复生之刻,也如新生儿般步履蹒跚,何况这一位呢?
“感觉……如何?”
那人僵硬地翻过身来,将洞中人的面孔一一扫过,随之咧开嘴笑了。
都说妖魔Jing怪化人极尽世间貌美英姿,但眼前这人,却是让樊华吓了一大跳。
它眼眸熠熠生辉,却是一脸四只,鼻梁高耸宽阔,嘴角开裂至不自然,整张脸的骨骼肌理犹如整容过度;身体则更可怕,巨大的身型配有细短的双臂和粗壮的双腿,胸间一侧垂着成熟女人的ru房,身下却有三副幼童般的男性生殖器。
“简直……满意……极了……”
那声音,是听不出男女的枯树一般的苍老。
原本虚无寂静的氛围,骤然间充斥了无穷无尽的恨意,那怪物周身燃起刺目的烈火,数道火舌窜出,瞬间将整个洞xue包围;与此同时,它靠上的一对眼中射出两道黑雾,直逼向常明瑾。
祁红伟平生未见如此纯恶之念,唯恐常明瑾接不下这rou眼可见的诅咒,抢上一步双掌一并,饶是正元金炁聚化的盾,也不能将之完全阻隔,仍有丝丝渺渺透渗过来。
若说一点不吃惊是假的,常明瑾快速伸手点在祁红伟指尖,以大方违术将那黑雾反弹开来。只这一招试过,就能感觉比想象的要难对付得多。
该赞叹一句果然不愧为敢接四十九道神雷的妖魔吗?
李焱看顾着黄玉良与张广之,原本走在后方,突然蹿升起的火焰让他条件反射地将他们往门外一推,阻隔在火焰之外。
“看好他!”李焱也不管张广之听不听得见,他二人在战阵之外倒也好,总归是他还有别的任务。
樊华整身伏在地上,四肢一震,地上顿现数道裂痕,犹如一道闪电就冲了出去;关树东将长枪在盾上“仓啷”一敲也是飞身跃出,与樊华分作两路,攻向两翼;祁红伟挡在常明瑾前侧,攻正中。
常明瑾双掌一合,从袖中唤出巨蛇上前助阵,脚上踏七星,身形翩转抬手舞八方,以逆方玄经八门定星之术反镇制敌。
火焰之外,黄玉良看着门上的刻画,上面的内容几乎可以和俞静雯的炭笔素描相对应,这说的是那集千魔百骨于一身的妖魔的过往。修炼、历劫、神雷之下无人生还……那雕刻甚为粗糙,但难掩其中深藏的情感,交织着无尽的怨恨和愤怒。
可怜是真,但私欲之下的残暴也不假。黄玉良看向火墙的另一端,那飘浮晃动的火舌之后,以描骨画皮复生却仍旧怪物一般的那个“人”,黄玉良心底产生不了一丝同情。
黄玉良再看张广之,只见其跪在地上,从葫芦中倒出大把大把的金砂,在地上铺了薄薄一层,将其当作纸,用手指在金砂之上不住地写写画画。
“这火……破不了吗?”
“那不是幻术,也不是火,”张广之满头大汗,“那是三昧真火,只是长得像火,实际上是气……别碰!若被烧伤很难治。”
“你这是……在做什么?”黄玉良对卦象一类研究不深,只能大致瞧出张广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