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及刚才进屋时他们二人的情景。本来刚刚升起的那份炽热的情怀又好象突然被人泼了一盆凉水在头上,完全被冷却了下去。
“云叔,咱们今天要去哪里?”叶铁缓缓地错开军叔的身体,走到林子云身前问道。此时,他的脸上没有了以往面对他们的那种憨态可掬的样子,而是十分的认真,就象此时在林子云的公司里下属面对领导一样。
林子云没有立即说话,一双眼睛停留在叶铁的脸上有一会,然后又看了一眼李凤军,嘴角在此时微微地上扬,双眼内抹过一丝异样的光彩。
“铁子,咱们这就走,去趟县城。”林子云说完就向屋外走去。看样子他象是已经等急了。
叶铁、李凤军跟着他也走了出去。
待到轿车驶出了院子,院内只留下李凤军孤零零地站在院中。望着远去的轿车,他心里竟然产生强烈的不舍。
刚才在屋内见到铁子那一刻,他有好多关心的话语要对铁子说,想问他昨天醉酒的原因,可是当着子云的面,他又没办法开口,只好忍在肚中。
那一刻,铁子那阳光的憨笑虽然很短暂,却在他心里产生极大的安慰。悬着的心也算放了下来。
可是他总是感觉刚才他们离去的那一刻少了些什么。心里总有一种不自在。可是又找不到这是什么原因。只好抹了一把颚下的胡子,向屋里走去,他感觉经过这一夜,胡子似乎长了不少。
进到屋子的一瞬,他忽然意识到刚才心里发空的原因了,在以往的日子里,铁子每天和子云出门时,总会不忘回头冲他充满阳光的一笑,并会唤上一声响亮的叔,以及那淘气般的冲他挤眼传情的样子。这已经是铁子每日必成的习惯,每每在那个时候,他都会满含爱恋地冲铁子眨几下眼睛,微笑不止。这也给予他每一天的生活增加了强大的动力。
而今天,他却没有看到和听到铁子临走之时的任何表示,长期养成的习惯一下子变了,真的有些不适应,他在寻思着这可能是铁子的一时忘记了,也可能是自己太过习以为常了吧。
尽管感觉有些不对劲,但能找到心里发空的原因,心里便好受了许多,他不由得暗笑自己真是把铁子这小子实实在在的爱恋在心头了。这一微小的细节都会在他的心里产生如此强烈的不畅感,真是奇了怪了,他不禁摇了摇头,又走到镜子前对着镜子笑了。
☆、四十一章
风轻飘飘地刮过一波又一波,村路两旁的垂柳不住地摇摆着身姿,满载绿意的柳条纤长着身子时不时地在风儿经过的一刹那,划出最优美的弧线,舒舒缓缓地轻拂过路人的额头,让路人忍不住停下脚步,抬头望它而笑,并拾时机把它抓握在手中放在脸处闻闻它的轻新的体香。
玉芬此时正走在村路之上,可是一向走路步履轻巧的她,脚下却似乎象是乱了方寸一般,缓慢而又不经心。就连垂柳的轻拂,她都有些无动于衷,随手把它拂开。
她上午一个人在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烦闷,便想去海嫂家和她说说话,看看能不能缓缓这种心情,她们俩彼此相处这些年来,就象亲姐妹一样亲。有什么话都可以说给对方听听。
海嫂也正好一个人在家,两个妇女在一起,说起话来也就随意了许多。
“芬那,自打铁子在家,你就很少来我这了说话了,今是怎么了?”海嫂见玉芬来串门,便一边招呼她一边半带调侃地与她说笑。
“看你说的,就象我有多粘我家的铁子似的。”
“呵,这可不是我说的,而是你们俩就是这个样子的。铁子去上班了吧?”
“嗯。”玉芬嗯了一声后,脸上不禁现出一层淡淡的忧愁。
“你有什么心事吧?”海嫂捕捉到了玉芬面目表情上的变化,声音便小了些,同时还带着一丝关切。
“没,没有啊,我能有啥心事。”玉芬急着说没有,但是脸上却更加深了那份忧虑。
“还说没心事,这都写在脸上了。咋,和铁子闹别扭了?”“也不对啊,你们小两口可是村里公认的模范夫妻啊。铁子心疼你那也是大家伙心知肚明的事情,哪个小两口不羡慕你们!”
玉芬听了海嫂的一翻话,不由得心里高兴,脸上也见了光彩,嘴角泛起一弯浅浅的笑。可是脑海里却又想起铁子对自己的一丝不轻不重的冷落,及在和他之间的性事上的不和谐,尤其是昨天铁子醉酒的事情。想到此,她的脸上原本的喜悦之态瞬间变成了更深重的忧虑。忍不住把本要咽下肚里的话说了出来:“昨天铁子喝醉了。”
“不就是醉酒嘛,这有什么啊,你海哥可是经常喝醉的。”海嫂看到玉芬由忧转喜再转回忧的脸色,她有些不解,听她说铁子喝醉了,以为是因为他醉酒的缘故才导致她今天的神色的不正常。
“可他昨天醉的很厉害,这在以前可从未有过,我都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
“那他醒酒时,你没问问他?”
“我家铁子的性格怪得很,他不想说的事情,无论你怎样去问,都问不出来的。”玉芬说完轻轻地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