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腿,感觉膝盖下的腿,明显一颤。
男人乘胜追击,交握的手突然改变方向,抬掌拧住对方的手臂,同时上前一步。
本以为南山会反击,没想到,南山却被逼得无法招架,身体直直往后倒去。
南山并没有因此放开男人,两人一同摔倒在地上,滚作一团。
男人掌握主动权,将南山压下,双手举过头顶,近乎野兽似的气息在交叠缠绕。
这个时候,被人制服的屈辱感被另外一种陌生感受取代,男人身上淡淡药水味,和,近在咫尺的急促呼吸,比南山身体任何一处的感受都来得更为强烈。
“放开。”危险的一字一句。
“我要是不呢。”意犹未尽的回答,这是在激怒南山。
南山身体爆发出巨大力量,一举将身上的男人翻下,拳头狠狠落在男人脸上,第二拳被男人格挡住。
“现在,到是有点像样了。”男人很有兴趣。
两人激烈的打斗起来。
双方缠绕成一团,都不肯率先放开对方,两人一时僵持不下。
“这就是你现在的能力,我都还没有用尽全力呢。”男人游刃有余说着,手突然加重力道,用尽全力,挣脱开来,手肘顺带一击,‘咚’的一声,南山又一次倒地。
“只是拳脚功夫,你已经输了。”男人并没有得意洋洋。
南山坐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然,灯被打开,强烈光线充斥眼球,南山偏头,稍微遮挡灯光。
他擦掉嘴角血迹的动作,是雄性野蛮而又致命的性感。
男人在南山视野中走过来,挺拔身姿,英俊有型的面孔,嘴角带着玩世不恭的笑,这个人,他有些熟悉,但是却想不起来。
“我们以前认识吗?”南山问。
男人带笑面容逐渐僵硬,如烈焰般的怒气从心底往上燃烧,他一把提起坐在地上的南山,“你看着我,仔细看着我,想起我是谁了吗。”
南山被强迫看着对方的脸,他一拳打在男人脸上,挣脱开,类似于警告的说:“我不习惯被人强迫。”
男人没有计较南山的那一拳,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男人危险的问。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昏迷了很久,以前的事,我可能会有些遗忘,”南山尽量委婉的说。
男人并没有接受这个说法,他粗鲁的提起南山衣领,忽又放开,退后几步。
一道寒光闪过。
刹那间,时间被放大,恍如慢镜头,雪亮刀片犹如一道飓风从南山脖子擦过,脖颈边的碎发被削断,然后深深插入南山后背的墙上。
南山拍掉削断的头发,看向身后,深深插入墙壁的锋利刀片。
☆、伪装戏码
“你送我的,还记得吗?”男人隐忍着什么。
南山拔下刀片,指尖细细摩挲。
“我以前除了给小元和某位在军部任职的朋友带过礼物,好像没有别的人了,我没有随便给人送礼的癖好,抱歉,我实在想不起来我何时送过别人这么危险的东西。”
男人抢过南山手中的刀片,隐忍着想打人的冲动。
“我想起来了,”南山想到什么。
男人周身紧绷气息稍稍舒缓,期待的看向南山。
“我记得以前,我经常遇到一个刚出道的愣头青,到处闯祸,还自以为天下无敌,后来才知道是中帝华家七少爷华容。”
听到别人这么描述自己,男人反倒是喜上眉梢。
“不过,那时候的你,和现在的你,完全是判若两人,一时之间,没有想起来。”
这个胆大包天敢从将军家抢人的匪徒,正是华容,中帝华家七少爷。
当然,他以前还用过范桶这个名字。
“当时年轻气盛,和现在成熟稳重的我,你更喜欢哪个?”华容自傲的问,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会有着不同的味道,有一些暧昧的影子,但绝不轻佻。
南山微微皱眉,扶着墙。
“你怎么了?”华容这才看到南山小腿上的伤,伤口肯定已经裂开,有血迹渗透出来。
“让医生上来。”对着通讯器吩咐,然后扶着南山坐到沙发上。
没超过一分钟,门被打开,一位西装革履看上去根本就不像医生的医生进来,开始给乔亚处理伤口。
“你现在的飞刀技术真是炉火纯青,不过,我是真的不记得何时送过给你礼物的。”南山记忆中真的没有送华容礼物片段。
本来笑意盈盈的华容在听到这句话后,脸瞬间变黑。
“不要打麻醉剂,就这么缝合伤口。”华容交代这么一句,转身离开房间,“不要试着逃跑,以你现在的能力,是逃不出去的。”
南山真是不知道自己怎么有得罪这个人了,这脾气简直喜怒无常。
正要给南山局部麻醉医生立马照办,直接缝合伤口,南山只能强忍疼痛,遭罪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