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了,他趴在桌上一点一点地向地上滑,耳畔徘徊着司无正一本正经的推断,不免哭笑不得,当真是以前藏着躲着不乐意亲近,如今报应来了,他想要的时候司无正反应不过来了。
“所以说这事儿的关键还是在贤妃身上,若当真是她在炼夺舍之术,事情倒是好解决了。”司无正说到这里,终于想起来回头看一看清未。
这一看差点吓得魂飞魄散,原来他正攥着领口半跪在地上,一副呼吸急促的模样。
“清未!”司无正一个箭步扑回来,“你……可是茶水有毒?”说完恼得眼眶欲裂,翻案而起,“你莫慌,我不会让你死的……绝对不会!”
清未热得恨不能当即就把衣衫脱了,又听了司无正一番驴头不对马嘴的话,忍不住没好气地扯住对方的腰带:“我这幅样子,你还不明白吗?”
司无正讷讷地摇头:“嫂嫂何意?”
他七窍生烟,恨不能骂司无正榆木脑袋,又恼怒于这人平日里心思活络,到了关键时候就迟钝得很,于是越想越气,干脆自顾自地脱了外袍,道:“我这病除了你能治,还有谁能医?”
他赌气般站起来:“既然你不医我,我就去找旁人,左右是睡一觉的事……”话音未落,就被司无正从身后抱住。
这木头似的人喘着粗气,连道:“不要。”
“你是我的。”司无正摸索着脱清未的衣衫,“是我不好,日子太久,我都快忘了你的病了。”
既然司无正开了窍,他也就不再发脾气,转而安抚说:“与你何干?是我身子不争气,隔三差五老是……”剩下的话全部搅碎在亲吻里,司无正还是与往日一般急切,从不给他慢慢体会的机会。
偏殿里有卧榻,他们顾不上合不合礼数,双双倒在柔软的床榻上,不消片刻满屋都是暧昧的呻yin,可惜正是情浓时,竟有人急切地敲打房门。
第六十五章 井妖(25)
司无正还没退出来,只抬起一臂掀开床帐,哑着嗓子问:“何人敲门?”
“皇儿……皇儿!”听声音竟然是当今天子。
司无正又狠狠地动了两下,见清未眼角含泪,似是累得困去的模样,便咬牙抽身,潦草地穿了衣衫,替他盖好被子,这才拖拖拉拉地前去开门。
门外还真的是慌慌张张的老皇帝。
此时的天子早已没有了威严,蓬头垢面,连鞋都跑掉了一只:“皇儿,出事了,方才张公公说……说自己是朕的嫔妃,这……这怎么可能呢?”
许是受到了惊吓,老皇帝语无lun次道:“定是夺舍……有人夺舍了朕的张公公,不得了了,朕是不是要死了?”
司无正听得云里雾里,一时搞不清皇帝说的到底是张公公还是受惊晕厥的贤妃,但又不能让天子站在门前,便侧身请人进了屋。
老皇帝扑到桌边喝茶,直呼:“皇儿救命。”
可司无正顾及床上熟睡的清未,连连摆手:“陛下此言何意?”
“那……那张公公被夺舍了,岂不是下一步就要杀朕?”
“陛下还是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慢慢道来吧。”司无正听得头疼,也不信眨眼间的功夫张公公就要杀人,“待我听完再做定论。”他的态度着实不算恭敬,言辞间还透露着丝丝不耐,换了平日,皇帝必要生气,只是今日遇到夺舍之事,非但不觉得司无正逾越,竟还觉得分外亲切。
其实事情的起因经过甚是简单,不过是张公公回到御书房侍奉,虽然隔着一道门,但时不时说上两句话,倒也没出现异样,所以皇帝便放松了警惕,刚欲把人招进殿内,谁料张公公突然没了声息,片刻嘴里发出尖尖细细的哭声,像是含冤而死的怨女,扑到门上疯狂地拍门。
嘴里还道:“皇上……皇上,臣妾……有人……害你!”
这一出闹剧将老皇帝吓得魂飞魄散,喊了近侍将张公公压住,自己则失魂落魄地跑来偏殿找司无正救命。
司无正听得啼笑皆非:“陛下为何不听张公公把话说完?”
“他既已被夺舍,我再听又有何用?”
“就算被夺舍,也被近侍控制住了,哪里还会取陛下的性命?”
“只是……”
“陛下若是担心,便与我同去瞧瞧吧。”司无正见说不通,干脆起身,直截了当,“有我在,想必那邪祟不敢胡作非为。”言罢瞥了眼卧榻,心神微动。
司无正说:“也不尽然,臣毕竟rou眼凡胎……”话说到这儿就够了。
老皇帝果然心急火燎地追问:“可是有什么万全的法子?”
“此番进宫,清未带了只鸡。”
皇帝闻言,恍然大悟,显然对清未那只有灵性的鸡有所耳闻,当即吩咐宫人去他们住的偏殿把鸡给请来。在宫墙之下啄米的天下白还不知道自己即将享受寻常人都享受不到的待遇,正扑腾着断翅费力地跑来跑去。再说司无正这边,既然要等天下白,也就不急着离开偏殿,他们这一耽误,倒把清未耽误醒了。
清未原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