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礼服是新来到这里的堕落者,他被商店的老店长陷害变成了晚礼裙,成为了新的店长,所以他并不知道眼前这位强大的上位恶魔的身份。不过它本能地知道对方并不好惹,也不敢撒谎,店里的衣服本质上也只是一种地狱黑魔法,在人彻底被吸走生命和灵魂变成衣服之前只要有更为强大的恶魔将衣服脱下来,受害人自然就会脱离危险。而这位恶魔大人能够轻易施展地狱禁术,周身的魔压如此强大,解除衣服的法术自然也不再话下。
叶迎之听到紫色晚礼裙的话,面色Yin沉地鼓动双翼,缓缓降落回已经在魔力肆虐下四壁残破不堪的成衣店之中。他大踏步走进尚且相对完好的商店阁楼,阁楼中空空荡荡的,只放着一扇占了半个房间的桃木衣柜,叶迎之脚步一顿,接着毫不犹豫地一把拉开了柜门。
只见宽大的衣柜里,穿着柔软的白色棉袍的青年正蜷缩在黑色的天鹅绒毯子上,昏暗的衣柜和黑色的绒毯衬着他裸露出的皮肤越显白皙,他双眼安静的阖着,双颊红润,似乎睡得正香,然而睡梦中并不安详,他时不时挣动两下,在昏睡中发出呜咽似的呓语。
从成衣店的情景和晚礼裙的话中恶魔也能猜到青年身上的衣服是某种害人的邪物,他眉心微拧,甚至来不及将人抱出来便直接伸手将对方身上柔软的白色棉袍一把撕开。
在他强大的力量之下棉袍仿佛是一张单薄脆弱的纸片,瞬间从领口胸膛处裂开一道,一直撕裂到腿弯出,只剩下缘一点还藕断丝连着。
衣服被撕毁,黑魔法随之破除,但这一番损耗了太多Jing神,迟筵竟然就这样接着沉沉睡去,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他赤裸的皮肤接触到空气,青年似乎是觉得冷。口中轻喃着无意义的音节本能地向衣柜里缩去,身子在底下温暖的天鹅绒毯子上蹭动着。
恶魔望着眼前的景象,黑色的眸子暗了暗。
那些焦躁和怒气都在看到眼前人平安无事时奇迹般的被安抚了下去,另一层情感和渴望却随之升了上来。恶魔凝视着自己的爱人,半个身子探进衣柜中,左手向下扶住爱人的脖颈,低下头,缠绵地在近似密闭的黑暗中向对方讨取了一个深深的吻。
沉睡中的迟筵对外界的一切一无所知,只是感应到熟悉的深入灵魂的气息后便停止了那些梦魇般的呜咽和挣动,他安静下来,本能地向靠近对方的地方挨着,被恶魔贪婪地讨要着亲吻,嘴角却下意识地浮现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恶魔微微抬起身,无声地叹息着,他将骨翼收拢至身后,一手抚弄着青年的后颈,另一手将勉强挂在爱人身上的白色棉袍彻底撕开丢至一旁,随后再次倾身吻下去——吻在爱人弯起的嘴角,再一点一点轻柔地向下滑落……
……
天光微明的时候,恶魔将自己的爱人抱出了衣柜。迟筵原本的衣服早已在魔压之下化为了齑粉,恶魔想了想,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了自己的黑色斗篷,严严实实地将爱人包了起来——他在爱人身上留下的罪证太多,包的时候竟然有了一丝心虚。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心满意足地将迟筵紧紧抱进自己怀里,展开黑色骨翼向着东方的方向飞去——西翠蓝,他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地名,感觉到一丝隐约的熟悉。
旅行团应该就在那里,他带着阿筵过去就可以和他们汇合回到恶魔镇了。
此时叶迎之的意识已经恢复了清醒,他伸手摸着自己头上的魔角,皱了皱眉。他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又变成了恶魔的样子,而且在发现阿筵失踪的瞬间不受控制般下意识地Cao控着突然出现的强大力量做出那种事,他甚至不知道那股毁天灭地般的力量究竟来自哪里。
仅仅用金豆子的后遗症可解释不了这一点。不仅如此,叶迎之脑中还瞬间闪过了几个相关的疑点。不过眼下还顾不上探究这些,他得先和阿筵平安回到恶魔镇,给阿筵买上一年的寿命才有心情考虑其他的事情,他也不确定那件衣服究竟会不会对迟筵本就虚弱的身体再造成伤害。
一路飞掠过山川湖泊荒漠与城池,远处渐渐出现了延绵不绝高大宏伟的建筑群,繁华壮观的地狱都城在来客眼中展露出了它不凡的一角,再远的地方依稀可以看见雪山巍峨挺立的轮廓——叶迎之下意识地知道,这里就是西翠蓝了。
他想了想,抱着迟筵在离都城不远的少有人烟的郊外落了地。这时候他思绪平静,落地之后头上的魔角和身后的骨翼就自然消失了。
而这时候睡了一路养足了Jing神的迟筵也渐渐苏醒,在爱人怀中睁开了眼睛。
他本能地搂着叶迎之的脖子,醒来后就越过叶迎之肩膀左右望了望,疑惑道:“迎之,我们这是在哪里?”
随着黎明的到来,来自尼亚布斯爆炸性的消息已经火箭般飞速传遍了整个地狱,迅速压过南部的地狱风暴灾害成为头条新闻——地狱中著名的恶魔止步的失落之城再次在疑似艾默尔陛下的强大上位恶魔手中遭受重击,其行事作风魔压气息包括使用的禁咒法术都和当年一模一样。
“艾默尔陛下出现了?我记得陛下已经有近十年没有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