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祚烨是第一次来,等他进了楼,发现装修格局和其它酒楼是完全不一样的画风,他就知道这是谁的杰作了。
这时也快到晌午,他们两个正好赶上午饭。
许典不在春风楼,唯有方化简忙进忙出。
方化简见他回来,还带着祚烨,问了句:“考得如何?”
祚烨笑着说:“没问题。”
方化简很欣慰:“过了院试就是秀才,也不枉仕子特意买好宅子等你到县城上学。”
“什么?”乍然听到这话,祚烨有些不敢置信。
方化简狐疑:“仕子没跟你说?除夕那天他让二少帮忙找房子,我以为他知会过你。”
纵使他和许典成了亲,大家的习惯都保持在二少这个称呼上。
祚烨愣了愣:“我不知道。”
方化简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可别告诉仕子,他估计想给你惊喜。”
方城仕要是听到这话,准对着他的脑袋来一下。
他好不容易有个能讨祚烨开心的东西,结果就被方化简嘴上没个把门给卖了。
他说完这话就走了,而方城仕也从后厨出来。
他是去后边洗手的。
出来就看到祚烨在柜台后站着发愣,有些疑惑:“怎么了?”
祚烨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仕哥你...”
“不习惯?”方城仕看了看周围,毕竟是酒楼,嘈杂很正常。
祚烨摇了摇头。
方城仕说:“等吃完饭,我带你去个地方。”
然而祚烨已经知道是什么地方了。
但还得掩饰住激动、愧疚装懵懂。
吃完饭,他们就牵着马去城北。
毕竟在闹市中,骑着马行走难保不会出事,为了安全起见,两人还是决定走完这一段路。
从春风楼到城北的宅子要走小半个时辰,方城仕跟祚烨说如果他觉得累可以做马,他牵着走。
祚烨拒绝了。
他无比珍惜每一刻和方城仕在的时光。
他知道他们终有一天会分开。
宅子的牌匾也安装上去了,端正的两个字,方宅。
随处可见的两个字,此刻却是那么的不同。
方城仕拿出钥匙,开了锁,推开沉重的木门:“进来吧。”
祚烨进了门,一目望去,是和镇上完全不一样的格调。
方城仕解释说:“这处是新宅子,没有要修葺的地方,和家里不一样,你看着可能不习惯。”
祚烨说:“不会。”
方城仕说:“我把马牵到马厩,你四处走走。”
祚烨嗯了声。
为了让祚烨从大门进,方城仕可是把马都扔在外边。
祚烨挑了个方向往里走。
这大概是到后院的路,走过小径,拐个弯眼前就宽敞起来。
没有竹子,只有梅树。
祚烨吸口气,压下想哭的情绪。
那时候的方城仕纵使在拒绝他,却也在为他盘算着。
而他呢?不仅斤斤计较,还对方城仕心生怨怼。
他何德何能,能让方城仕这般忍让。
这个人这般好,真的是一辈子也不想放手。
方城仕绑好马回来,找到祚烨,却见他在傻站着...
“小烨。”
他喊了声,祚烨转过身,看着他。
方城仕对上他通红的双眼,心头一个咯噔:“怎么了?”
祚烨抱住向他走来的人。
“小烨?”
祚烨闷在他怀里说:“仕哥,我爱你。”
还知道爱呢,方城仕笑了笑:“知道了。”
祚烨抬起头,用一双泛红的眼睛看着他:“你亲亲我,好不好?”
七个字,眼神却很执拗,好像方城仕敢说一声不,他当场就哭出来一样。
方城仕摸着他的头:“你还小...”
祚烨不依:“没关系,只要是你,就一下,好不好?”
方城仕看他就快要崩溃的样子,压下心里的疑惑,在他的额头亲了下。
眼泪顺着祚烨的脸颊滑落下来。
方城仕一愣,随即就慌了:“到底怎么了?”
祚烨说:“我只是高兴。”
方城仕不信。
但好像又是这么回事。
于是方城仕半信半疑。
祚烨抹掉眼泪,抽了下鼻子,对方城仕说:“我们去牙行吧。”
方城仕叹口气:“有我在,你什么都可以跟我说,就是别憋着,知道吗?”
“嗯。”
“走吧。”
他想走,却被祚烨牵住了手。
这回方城仕没有拒绝。
如果新宅子只任用新人方城仕是不放心的,但福叔要照顾方城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