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睁,硬生生吐出一句话:“你们店还有红酒?那有没有82年的雪碧。”
来一瓶让她压压惊,这一顿吃掉两千,她下个月是铁定了喝西北风。
服务员嘴边抽搐,摇了摇头,转身扭着小蛮腰走了。
涂桑内心有些崩溃,早知道就应该带吸人血的资本家去吃路边摊了,便宜又好吃,至于卫生不卫生,她期望他吃完后,连着拉肚子几天几夜。
“又在想我什么坏事,眼睛里贼溜溜的。”他好笑,她的情绪可真是都写在脸上呢。
“哪里敢,连想都不敢想,毕竟您是要给我工作的人,是我的再生父母,我感激不敬才对。”她张牙舞爪,带着刺儿扎向他。
方越然笑得眼睛都没了,“嗯,嗯,我免费提供你工作,去大学里代理临时辅导员,如何?”
涂桑以为他说笑,当即应下,“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我小学的梦想是这个,乐意之至。”
哼!
事先点的甜品上桌,她拿起一口塞嘴里,一边嚼着一边瞪他。
“不是开玩笑,说真的呢,想去大学里代理临时辅导员吗,那位黎老师因为是在孕期,所以工作要中断一段时间,也没其他的老师补上,现在着急要人。”
她脑子一热,说:“知道了,我会去的。”
方越然眼底盛起一片笑意,“那说好了,九月一号上班,可以提前开工资,不会让你喝西北风的。”
☆、chapter.29
一顿饭好吃好散,方越然将她送回了家,顺带帮她修好了垮掉的空调,她感激不尽, 送了他一本书年少时看过的人生哲理书。
方越然掂着手中的书, “勉强收下, 下次用这个打发就不行了。”
她摆摆手,打着哈欠,“好走不送,晚安。”
他靠在门背上, 伸手拦住想要进房门的她,低头沉着声音,“俗话说饱暖思yIn.欲啊,是不是该做点儿什么?”
涂桑说:“恩……”
完整的话还没从嘴里说出来,她就弯腰想要从他的臂下钻下去, 动作麻溜得狠,但不及方越然的反应快。
他抬腿一蹬,她额头直冲冲地往上撞,磕到他的膝盖骨上, 疼得她抽了一声。
“能不能好……”
她扭头想给他一记眼刀, 却迎面贴上他的嘴唇,温软shi润,带着一丝丝话梅糖的甜味。
“晚安,明天见。”他笑意浓厚地说了句,随即抽身离开。
人影稀释,消失在门外。
“不见最好。”她低语一句,走上前去将门拴上,而后躺在自己的小房间里抱着枕头望着书柜里空出来的那一间放书的地方,旁边放着一个hellokitty的存钱罐。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翻箱倒柜找出笔和便利贴,刷刷地写下一句话,扔进存钱罐里。而后将它放在书柜的最高层,谁也发现不了。
这个存钱罐里尘封着她的过往。
——
中元节的后一天,悬在头顶太阳依旧毒辣地炙烤着大地,燥热不堪的天气,洒水车刚路过,地面瞬间蒸腾起一片白雾,更热了。
涂桑站在门店门口带着扩音器大声叫卖,面上心不在焉,因此五点半下班时被店长叫到小黑屋里训斥了半天。
好在态度谦虚,店长没多找她麻烦,就放了她人。
还没走出店子里,她就见方越然穿得时尚阔气地坐在对面的咖啡馆,隔着一条马路一道厚重的玻璃墙,他扬起手来打招呼,他的这一举动引来路面上不少年轻女孩的注意,看向他的眼神里冒着桃花。
她装作没看见,和交班的同事说了一声就往屋里走。
电话很适宜地响起,她抓着脖子,接起。
“往哪儿跑,我在你后面。”
声音不远不近,不高不低,自身后传来。
涂桑抬手打招呼,故作讶异,“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找我?”
他摘了墨镜,黑白分明的眸子盯住她,“当然是等你了,走,咱们吃饭去。”
这口气,怎么跟称兄道弟似的。
涂桑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他捷足先登。
“我记得有人答应过我七月份陪我去个聚会的呢,可是这个人现在好像很不愿意啊,我不是说那点儿救命之恩,可是某人答应了我要来的,所以……你就甭想着拒绝我了。”
他狡黠一笑,扣上墨镜,拉着她的手就开始在路上跑起来,她一路上踉踉跄跄,穿着的高跟鞋不合脚,脚后跟都被打起了好几个泡。
涂桑心内无语,自己说出口的承诺,哭着也要实现。
这锅还真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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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面微漾,泛起粼粼波纹,打乱倒映在湖面上的五光十色。
方越然将她带去了武昌江滩的码头,准备坐轮渡从武昌到汉口。她起先以为就是两个人,没想到坐轮渡的门口,有几个人已经等候着,看穿着打扮就知道是方越然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