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根儿原来在这里!
发指,太令人发指了!
“把你口水擦一下好不好?”曾毅锋侧身一脚踹在花凯身上,“你能不能有出息点,有时间琢磨这些,还不如规划一下自己,别指望着我能养你!”
花凯把曾毅锋的话,完全当做了耳边风,他有信心吃定了曾毅锋,尤其是在和曾毅锋关系更进一步之后,按照他的理解,没让曾毅锋把银行卡和存款上交,都是给曾毅锋面子了!
“我想挣钱,尽可能的多挣钱。”孙降瑞不理会胡闹的花凯,很认真的对曾毅锋说,“我叔还有差不多半年就出来了,在这半年里,我起码要挣到一万块钱。”
“你是想用钱堵住你叔的嘴,对不对?”曾毅锋脑袋多灵光,一下就看穿了孙降瑞的心思,“我理解你,你想让你叔看到,就算没有考大学,你一样有能力生活得更好,对不对?”
曾毅锋还有句话没说,孙降瑞的真正用意,其实是想尽早的成熟,肩负起养家糊口的重担,接过压在傅海忠肩膀上的压力,这娃,孝顺,懂得感恩,懂得啥子才是真正的爱。眼睛不可避免的扫到花凯的身上,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差距,极端的差距!
“你有没有详细的计划?”曾毅锋不是不想劝孙降瑞,而是他知道,无论怎么劝都不会有个结果的,孙降瑞的固执和绝强是出了名的,更何况,他本就一个比较开明的人,对孙降瑞所作出的决定,早就有了计较。
要是混得好,那就皆大欢喜,大学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重要,社会何尝不是一所大学;要是碰了壁,还有回转的余地,毕竟降瑞的年纪也不大,考大学对年龄的限制也没有那么严格,说不定还会破而后立,更加勤奋念书。
“可能需要麻烦你了,曾叔!”孙降瑞沉默了小会儿,“我想去工地,跟着波波做水电,好歹我也算是他哥哥,没理由让他一个人付出这么多。”
“啥,工地?”花凯的音调比平时高了不少,很有农村大妈大惊小怪的风范,“你脑子没发烧吧,工地是你能够玩得转的?工资不多,危险性高,一天累得半死不活的,有毛病才去!”
“不低了,我问了波波,我要是去的话,只要不偷懒,一天一百来块钱,还是很轻松的。”孙降瑞刚回成都,就瞒着曾毅锋和花凯,和刘波见了一面,把这个事情都商讨过了,“波波手上现在负责两栋楼的工程,一栋是埋预留,我看了施工图纸,不怎么难,另外一栋是穿线,就更简单了。”
“这个事,我暂时不答应!”曾毅锋倒不是担心孙降瑞吃不了这个苦,反而是担心他一心钻进钱眼里去,把自己累坏!家里两个姐夫都在这个行业混了那么多年,就算没亲自体验过,起码听也不晓得听了多少,很多人年轻的时候不注意,挣下来的辛苦钱到最后都交给了医院。
“曾叔,没事的,你不要这个样子!”孙降瑞很清楚,只要曾毅锋不答应,他还真的没有办法去工地上班,“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我肯定会照顾好自己的。要不然,我怎么去照顾我叔?”
“不一定非要去工地,要挣钱,到我酒吧也行,我一个月给你开四千,包吃包住!”曾毅锋心头百般纠结,绞尽脑汁都想把孙降瑞的打算给推翻,“你想想,怎么样?反正都是出来打工,帮谁不是帮,正好酒吧还缺人,一直想招都没有合适的,你是知根知底的人,再合适不过了!”
四千,孙降瑞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曾毅锋的话,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若是抛到外面去,铁定会抢得头破血流,没瞧见站在一旁的花凯,嘴巴都能塞下个鸡蛋了。
“哎,你啥意思,给我的工资都才一千八……”果然,花凯不乐意了,这也不能怪曾毅锋,前天领他去春熙路买衣服,那架势差点让曾毅锋奔溃,要不天公作美,下了一把雨,曾毅锋都不敢想象,钱包里还能剩下多少,所以在花凯的工资上,他打了个对折。
“四千,很诱人,真的很让人很难拒绝。”孙降瑞做出一副左右两难的样子,双手使劲的挠头皮,“简直是要命了都,曾叔,谁要是做你对手,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但是,你并不打算做,对不对?”以曾毅锋的阅历,怎会看不出孙降瑞是在装样子,对这个保留提议,他有设想过,可还是没有想到,低估了孙降瑞。
“哇了个大塞,降瑞,你要不要这么牛,四千不少了,你要是坚决不肯的话,让给我好不好?”花凯在一边起哄,他是真心垂涎四千一个月的工资,光是想到那厚厚的一沓钱,就仿佛看到了无数的汉堡在招手,看上眼的衣服在勾引。
“少演戏了,我还不清楚你!”孙降瑞呸了一口水花凯,“我就是我,想做真正的自己。曾叔,我很感激你,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一直尽心尽力的帮助我和海忠叔。这次,不管你觉得是任性也好,固执也罢,我都要自己去闯。”
“我已经不是那个被逼得要远走他乡躲避麻烦是孙降瑞。在部队的时候,遇到的困难数不胜数,不都咬着牙关,挺过来了么?”
“遇到狠的,我就要比他更狠!这个世界不是海忠叔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