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伤口之中涌出来。她穿着白衬衫,外套不知道哪里去了。
她坐在一个铁质的椅子上,双手手腕被铁圈和锁链束缚在在椅子的把手上,双腿也同样被束缚着,即使她的拳头捏紧,关节泛白,也无法动弹一下。左边扶手上几乎都是她的鲜血,正不断的滴落。
娜塔莉的嘴唇因为剧痛而变得苍白,她顺着那把刀抬起头,对上了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的眼睛。男人穿着作战黑色制服,脸上有一道伤疤,整个人充斥着佣兵所独有的气质。
“醒了?”伤疤脸男人勾了勾嘴角,他的指尖在刀把上用力,娜塔莉痛得身体直颤,她咬紧嘴唇,再也不肯痛呼出声。
“你们这些英国人,花花肠子可真多。”男人哼笑道,“以为将跟踪器藏在手臂里我们就找不到了吗?”
他一边直视着娜塔莉,一边手指向下,握住了刀柄,残忍地轻轻地在娜塔莉的手臂中搅动着,娜塔莉痛得指甲已经掐入自己的掌心,她无法控制地呻.yin。男人轻轻一挑,刀尖挑出了一个血rou模糊的薄片。刀被拔了出去,鲜血不断地从伤口中涌出,顺着她的小臂、扶手……一直滴落到地上。
“把她的伤口处理一下。”男人站直了身体,他的手上全是娜塔莉的血,他把玩着那薄片般的跟踪器,手指用力捏碎了它。
娜塔莉痛得有些眼前发晕,她的嘴唇发抖,甚至无法开口说话。男人下达了命令之后,娜塔莉才意识到这个地方还有另外一个人存在。她抬起头,看到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青年的站起身,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绷带,缠上她的伤口。
娜塔莉的记忆渐渐恢复,她记得这个青年的眼睛,刚刚就是他忽然出现在车内,然后将一个针管扎入了她的脖子上,她甚至没来得及反抗。
“你们——你们是九头蛇。”娜塔莉的嗓子沙哑得要命,她的眼皮如有千斤重,黄豆一般大的汗水从她的下巴上低落,“你们将人质关押在哪里了?”
“别担心人质了,担心担心你自己吧。”男人懒洋洋地说。他看了眼表,似乎十分满意,“时间正好。”
门外,似乎有传呼机的声音响了起来,伤疤男人扫了她一眼,然后命令道:“看好她。”
伤疤男走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在这间没有窗户的房间内,时间似乎已经失去意义。
娜塔莉有些缺血,她的头昏昏沉沉,只觉得那青年又悄无声息地坐回了角落里。她的眼前一阵阵地发晕,似乎随时都会昏过去。
不行……娜塔莉……你要清醒过来……娜塔莉的睫毛疲惫缓慢地眨着,她努力地想要醒过来,可是眼皮却有千斤重。
娜塔莉……快醒醒……现在不能睡……
娜塔莉的头不受控制住地向前沉去,直到因为束缚的双手而停下。
哈瑞……
她昏昏沉沉地念着,冷汗从下巴滴落。
艾格西……梅林……托尼……
她的嘴唇无声的蠕动着。
……查尔斯……史蒂夫……瑞雯……
娜塔莉的身体向着前面倾斜着,她的头不受控制的低下。
如果再不清醒起来,你就要害死他们了。有一个声音在她的脑海里响起。
在那一瞬间,困倦和迷糊犹如chao水一般褪去,娜塔莉猛地抬起头,她眨了眨眼睛,她的神智再次变得清醒起来。
她看向周围,看见那劫持她的青年坐在角落的椅子上,面无表情,犹如一个没有生命的机器人。娜塔莉的目光从他的身上转移,接着打量到其他地方。
整个房间没有窗户,四面墙壁上都铺着隔音板,隔音板前都是粗大的铁栏杆,围住了她和青年。房间四角都放了很奇怪的东西。她不知道的是,这其实是用来抑制变种人力量的仪器。铁栏杆之间缠满了铁丝,看起来似乎会通电。这个房间唯一的出口,似乎就是她的正对面,男人离开的那个门。
如果她要和特工们取得联系,首先要确定这个房间位于什么地方。
她打量了一圈房间,这里面没有生活用品,也就没有线索。她闭上了眼睛,用耳朵倾听着。十分地安静,有可能是郊区,但是她现在处于一个被隔音的房间,所以这一点存疑。
她努力地倾听着……可是一无所获……
忽然间,她听见了一丝轻微的汽车喇叭声。
娜塔莉睁开了眼睛,如果考虑到隔音问题,这汽车声很有可能来自很近的地方,这个房间有可能是在马路的旁边。可是为什么呢?九头蛇明明想抓住她,又怎么可能将她放在这么危险容易暴露的地方?
忽然间,娜塔莉觉得脚下的地面忽然摇晃了一下。那摇晃是那么的轻微,像是她的错觉。
娜塔莉再次闭上眼睛,她努力地将所有的Jing力都放到耳朵上。不知过了多久,隐隐约约,像是从天边那么远的地方,再次响起了汽车喇叭声,而且不止一个。
娜塔莉的双手手腕都被紧紧束缚着,她用手指摸了摸扶手,铁质的扶手边缘有些粗糙的尖锐。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