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我看着身边之人道:“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又是谁?”
“恩公,你不记得我们了吗?”床头站着的老实青年道:“几个月前在洛阳,我们兄弟被迫……额,被迫沦为盗贼拦路抢劫,第一个对象就是恩公,当时恩公便十分慷慨的拿出银票救济了我们兄弟,你看这房子就是用恩公的钱买的,我们的小门面也多亏了恩公才能开办的起来,恩公,你真的没印象了吗。”
看着他焦急的样子,我心中微微一动,随后点了点头,没有说记起了还是真想不起来了。
“好了,好了,我们说完了,该临到你了,你叫什么名字?”那个清秀的弟弟不悦的看着我道,手更是不由自主的死死的抱着他哥哥的胳膊,他哥哥朝他温和一笑,并没有抽出胳膊,看来两人相处的不错,我淡淡地想,随后看着他们笑了下道:“我叫白苏,你们别恩公恩公的叫我了,叫我白苏就好,不过……你们的名字呢?”
“恩公,这可使不得,你可是我们兄弟一辈子的恩公,要不是你,我们……算了,不说这些了,恩公,我叫张远、他是我的……我的弟弟,叫张近。”张远老实的回答道,中途不好意思的时候用手挠了挠头,看着我傻笑。
听了这俩名字我的嘴角抽了抽,随后笑出声,远近,他父母起名字很省劲,随手一个词就是兄弟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看到那个弟弟的脸色不大好看,我忙问岔开话题问道,这也是我十分想知道的一件事,总觉得这身上的伤太奇怪的,不像是刀伤,倒是想被人劈的。
“恩公是我们从水里救上来的,因为没有人前来寻,所以我们就自作主张把你带到洛阳的。”张远神色忧心道:“恩公,你当时浑身都是血,我还以为你……恩公,你现在感觉如何?伤口还疼不疼?”
感觉如何?感觉很疼。我淡淡地想,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在外人面前,我一向不喜欢多说话的,尤其是说那些让自己软弱的话。
“不说这个,白苏是吧,你既然醒了,那就通知你家里人来接吧,我们这里小,住不下你。”张近走到我面前道,张远听了神色有些不悦,不过竟然是忍了忍看着张近道:“恩公刚醒来,你……”
“你们不用吵了,我在这里没有亲人,所以要麻烦你们一段日子了。”我淡淡道,我的车子是从悬崖掉下来的,怎么可能在这里会有亲人,可是即使明白这些,我总觉得自己对这种环境很熟悉,我应该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的,他们也说几个月前我们遇到过,也许他们没有骗我,我可能真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这个想法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我正想说些什么时,张近走到我面前横眉竖眼道:“你怎么可能没亲人,上次和你一起的骑马的那个青年呢?他武功很高的样子……”
武功很高的样子?我不知道,我想不起来。
“不是吧,你真的不记得了?”张近看着我道,神色也带了一抹慌张,张远拉了拉他衣袖,神色有些尴尬,大概是怕他再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吧。
我朝他们笑了下道:“你们在什么地方捡到我的?能不能带我去看看,说不定会想起什么?”其实按照我的性格,我不会追究以前发生了什么的,可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自己记不起来的东西对我很重要,所以我想把它记起来。
“你不是吧,捡你回来的地方可离洛阳好远的。我和哥哥当时是去游山玩水,正巧看到河流中的你,那条河七拐八拐的,谁知道会拐到哪里去,我们好不容易把你拉回洛阳了,难不成又要把你送回去,再说了,你看你现在,浑身是伤的,先别想那么多了,在这里养伤吧,等你身上伤好了,再作打算。”张近道。
我听了点了点头,朝他们淡淡笑了笑,张近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这俩兄弟心思都挺单纯的,不会骗我的,看人,我还是有点眼光的。
就这样,我把心放宽了,什么都不想的好好养着,这样一个月过后,我身上的伤不是很疼了,也能下床慢慢走动了。
张远和张近对我很不错,只是每当夜晚独自躺在床上的时候,总觉得怀里空荡荡的,像是少了个人……
难道,我把这里的人给忘了?
这个想法让我皱起了眉头,心里隐隐有些难过……
作者有话要说:(⊙o⊙)…,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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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40.再相遇 ...
张远和张近家住洛阳城,我清醒后,又在床上养了一个月,来为我看病的大夫都说我这伤势本来该躺三个月的,没想到一个月我就能下床了。
张远听了有些忧心,很像让我在床上多躺两个月,张近则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在一旁让我休息。
我觉得自己没什么大伤,这么一直躺床上,总有种要发霉的感觉,何况白氏的继承人,哪能这点小伤都熬不过去,于是我就拒绝了他们在床上挺尸的提议。
张远和张近不大放心我的伤势,即便我不同意,他们没隔一段时间就会请洛阳城内最好的大夫给我来把脉,对他们这种热情,我既然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