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怕。它磕咱了是吧,咱打他!”说着打了门一下子,“好啦好啦,不哭乖。男子汉不许哭,啊。”说着抱起王亦乐走回卧室。
王亦乐搂着小爸爸,眼睛里含着眼泪,不过终究还是没哭出来。
讲完这个以后曹雨生看着照片上王亦乐那泪汪汪的可爱样子笑了起来。再翻过几页,曹雨生注意到一张照片。照片上的王亦乐已经4、5岁了,穿着一件背带裤,眼睛气愤的盯着镜头,手里拿着一支油性笔,额头上怪怪的。曹雨生指着照片看着张雪乐。
王宏毅说,“哈哈,当时他小爸爸给他剪头,结果他乱动给剪秃了一块,这不正拿着笔往自己脑袋上画呢么,”
说罢三个人都笑了,张雪乐更是欣慰的说道:“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孩子都这么大了,看见他能找到你这么好的孩子,真是”其中的感慨是只有为人父母才能知晓的吧。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王宏毅便往客厅里走去。
张雪乐还沉浸在回忆中继续说着,“我们也都老了啊。他呀从小就这样,你可得好好照顾他,不过他要是敢欺负你你就”
“什么!?”客厅里忽然响起王宏毅与平时不同的紧张的声音,“小乐晕倒了?送医院没?”
听到这里,张雪乐曹雨生先是一惊随即也跑了出去。
王宏毅接着说,“哦,行,你们准备去哪儿?我们这就过去!”
挂掉电话,张雪乐往衣架上拿衣服,“怎么回事儿?”
王宏毅接过衣服穿上,“小乐今天早上就说胃口疼,以为是职业病吃了药也没当回事儿,结果刚才在工地里疼晕过去了,现在正往中心医院送呢,”
说罢,王宏毅拿起车钥匙,三人向医院开去
☆、八.还好还好
八.还好还好
车伴随着路灯的流苏,三人坐在里面却没一个人说话。
张雪乐心里盘算着王亦乐这孩子平时就不注意身体,要是万一真的倒下去可怎么是好
王宏毅紧顾着开车,只想一个劲赶到医院。
张雪乐看了看身边的曹雨生,曹雨生完全没有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张雪乐看看孩子的脸,又看看他攥紧的拳头,心里疼得慌——这孩子为了让我们不担心强装着平静,“小雨,没事儿,小乐他肯定没事儿。”
接着外面的灯光曹雨生注视着张雪乐的脸庞摇摇头,轻轻笑了笑。实际上曹雨生确实心里面乱得很,他担心王亦乐,可又不想两位老人替自己担心。毕竟这种时候自己怎么能脆弱下去呢。
“嘀嘀——”车子堵在立交桥上,王宏毅狠命的按喇叭,嘴里也骂起来,“擦!就你妈知道修路,看看这修的是什么jb玩意儿!堵车!我擦你妈的!”
曹雨生抬眼看了眼驾驶席的表,已经40分钟过去了,王亦乐有没有被送到医院?现在是不是在做检查?到底怎么回事?这几天喝酒喝多伤胃口了还是其他的病?会不会很严重?会不会需要动手术?我怎么安慰两位老人?不行!!我不能瞎想,无论怎么样,我都不能先自己乱了阵脚。想到这里,他又定了定神。
车子慢慢往前面蹭着,张雪乐这时候给张央打了一个电话,问一下情况,“央央啊?小乐怎么样了?”曹雨生看着小爸爸的表情,“已经检查了是吧?嗯,行,我们可能还等会儿”
关掉电话,车子依旧缓慢的移动着。王宏毅在前面压制不住的暴躁:“我都擦了,看看这帮人,会他妈开车嘛!”然后继续狂躁着按喇叭。
曹雨生很想说些什么,可又不能说话,现在也更办法写什么。
“老头子你别着急,也许小乐没这么严重也不一定。”张雪乐说了话,很稳定很温和的语言让车上的三人都慢慢静了下来。张雪乐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陈珞啊,你现在在医院呢么?嗯,小乐刚送你们医院了,我车堵在门口儿王顶堤桥上了,你先去看看,要有什么家属签字的,你就先帮我们说说嗯,我们马上就到。”挂掉电话张雪乐松一口气,“陈珞在了,我让他先给照应着,”
王宏毅也终于收起了暴力倾向,“小陈在呢那就好,”
曹雨生有些疑惑的看着张雪乐,张雪乐解释道,“哦,我一朋友,现在在内科当主任,我让他给看着咱晚点儿也没事儿了。”
车子终于驶进医院长长的甬道,张雪乐和曹雨生慌忙跑下来走进大厅。刚进了医院曹雨生就闻到一股呛人的消毒水味道。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地板白色的护士服,这让他想起自己姥姥姥爷去世的场景。
姥姥去世的时候,满手插着管子,鼻子里面也是,已经瘦得不像样子,满脸的苍白。姥爷也是同样,连续的化疗让过去有一头漂亮白发的姥爷几乎没有留下什么头发,沧桑的眼角和沙哑的音调是曹雨生记忆里最后的片段。自从曹雨生送走这两位亲人以后,发誓自己再也不来这个伤心的地方,可如今他最亲的爱人就在这儿,而且很有可能是什么
——不要乱想,曹雨生告诉自己。到了手术室门前,他看到张央和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