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这种疲惫欲死的状态,意识却完全模糊起来。
最后的意识,只有手腕上冰凉的伤口再次被割开,疼痛袭来半秒不到,痛觉却突然失踪。
叶宇很想骂,朝闽你这个骗子。以后我不够强被那些所谓的正义人士群殴早死了,谁能撑到最后帮你收尸。
朝闽握着叶宇的手,他手腕上的血开始流淌出来,朝闽嘴边的笑容消失,眼里的煞气再次出现。他脸色骤然一沉,拈指成花,金色的莲花急速绽放,又急速凋谢,金色的粉末全部散入叶宇的身体里。
叶宇的呼吸声更加微弱,也更加稳定,他黑发散在寒潭里,墨色的发与惨白色的脸孔呈现出一种极端的对比。
红色的花纹出现在朝闽的后颈部,开始蔓延全身,朝闽的眼睛颜色也开始改变,由黑变红,兽性突显。
他浸入寒潭里,熟悉的冰冷勾起他熟悉的记忆,以往那些冰凉刺骨的画面都随着叶宇的到来而破碎开,他伸出自己的指甲,开始划裂开叶宇的衣服,露出青年健美赤裸的躯体。
花纹已经蔓延到手指上,朝闽伸出食指,薄薄的一层透明的指甲,闪着温润的光泽,指甲缓慢地从叶宇的脚底开始往脚踝,小腿,大腿,上身,划出一道循环全身的经脉图。
剥皮挖脉这种痛苦,他怎么可能让叶宇承受。就是因为自己经历过,才不愿意让自己唯一在乎的人再次经历那种地狱般惨痛。
朝闽手指出现一把银色的刀子,这套工具全是当年用在他身上的,就工艺与作用而言,几乎完美无缺。
金色的丝线全部缠绕上刀子,可以封血封魂,锁住叶宇的神识,让他彻底沉沦在黑暗的梦乡里无法苏醒。三天手术,一个月的休养,他都绝对不会让叶宇醒过来。他有更多温和的方式让叶宇变强,绝不容许他用这种方式。
潭水的清澈慢慢被血水染浑,朝闽身上的花纹更加妖艳,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血rou裂开,又生长的过程。他开始用刀子,小心谨慎如同在雕刻艺术品的虔诚心态,去剥离自己的经脉,一条一条,带着金色的佛力。手指一丝颤抖都没有,就怕经脉多出一条刮痕,会不够完美。
花纹入rou入骨,痛不欲生。
朝闽却是笑着的,他的血ye融入到叶宇的身体里,他经脉在叶宇身体里,他的血rou填补给叶宇,这种合二为一的痛苦伴随的是巨大的狂喜与快感。
他神经质地伸出满是血,也缠满花纹的手,捧着叶宇平静地沉眠的脸孔,听着他因为被禁锢在黑暗里而跳得缓慢的心跳,还有因为经脉入rou而开始畅通的内力欢腾,就好像听到竹笋破土,带着无限生机重生。
朝闽皮肤上的花纹开始出现裂缝,他的力量又要开始枯竭,所以外表终于撑不住呈现出丑态。
种子还在等着,就等着朝闽最后将它掏出来消化掉,它已经过熟,熟到快要爆发。
时间就像是潭里的血ye一样,过去得越久越是粘稠。朝闽花了两天的时间,终于弄好最费时间的一道换脉工序。他慢慢将叶宇的伤口缝起来,为了怕痊愈后会给叶宇留下疤痕,他完全不敢松懈,手里的针线含着金色的力量,每没入一针就治疗一下。
经脉换好了,朝闽手指不稳地按着叶宇的丹田处。他破碎的脸孔,眼瞳由红变黑,一种贪婪而无理智的情绪出现,因为力量过度枯竭,他极度渴望叶宇体内的种子力量。
渴望到,恨不得用手穿过他的丹田,直接将那枚最美味的食物掏出来塞到嘴里。
沉睡的叶宇,就像一颗水灵灵的大桃子,让饥渴的野兽躁动不已。
吃了他吧……
朝闽的大脑被兽性控制,指甲已经快要插到叶宇的肚皮里。
把他吃了,他就是你的,谁也无法夺走他。
脑里一片空白,他的手指颤抖不已,就差一点将叶宇直接开膛破肚。朝闽突然停手,喘息着用手捂脸。他眼里闪过惊恐,又害怕的情绪。第一次无法把握自己能不能撑到最后,因为他渴望叶宇身体的血rou气息,已经渴望到快要发疯了。
如果他现在强撑着将种子掏出来,当种子离开叶宇身体的那瞬间,他会彻底发狂。他无法肯定到时候沉睡的叶宇会不会被自己撕成碎片。
现在还不行,至少让他恢复一点力量,再给叶宇进行最后的换丹田手术。
朝闽身上的皮肤已经烂得不像话,而且他拘束叶宇的神志,逼迫他沉睡的力量也在减弱。为了要压迫自己的兽性,朝闽浑身哆嗦得从水潭里爬出来,他不敢回头去看叶宇,就怕忍不住会吃了他。
跌跌撞撞地往更深的山洞里走,他知道怎么束缚自己,走到更深的洞里,彻底隔绝叶宇的血rou气息。血水从他身上流淌下来,在路过的地方留下明显的血路。
朝闽刚离开水潭不久,潭水就开始波动起来,一股黑色的力量慢慢从叶宇身上溢出来,似乎想要追随朝闽而去,可是却又找不到路。
叶宇似乎有所感觉,平静的睡容终于出现波动,他先是挣扎着想要睁开眼,挣扎了许久睫毛猛然颤抖,才像是从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