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秀丽美貌的姑娘,见她眉黛如柳、肤如凝脂,一看便是有钱人家的大家闺秀,可那张漂亮的脸蛋上却带着哀伤与难过。
“表哥,我再过几日就要与梵公子会面,下月就要成亲,你今晚不该再约我出来了!”姑娘嘴上虽这般说,眼中却闪着泪光,似是再说除了凤凌,她再也容不下他人了。
“你与他连见都没见过,何来感情可言?雪云,为何你不与我一起去跟母妃说情,我俩从小情投意合,却让她这乱点的鸳鸯谱给生生拆散!”
心爱的表妹要嫁予他人,凤凌心中痛苦,听他不满地咆哮,雪云越发花容失色:“我怎能违背姨娘的意思?不是姨娘当日入宫做了妃子,我们全家还在乡下过苦日子呢!”
她顿了顿,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道:“别说是成亲!姨娘对我家的恩情,即使要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决不迟疑!你是她的儿子,怎可只想着儿女私情,这般自私!”
凤凌被她说得浑身颤抖,怒道:“你说我自私!好啊,我再也不管你了,就让你如愿以偿地去做你的状元夫人吧!”
凤凌自小聪慧英明,在宫中深得人心,实为一块做王者的好料子。但他知道母妃与凤麒之母生前有约,要将凤麒扶持为龙。
他虽有万般才华,但也不计较这些,除了表妹雪云以外。
当年虞香妃为改善家中贫困现状,力奔小康。毅然选择了入宫为妃,那时乡里她并非最美的姑娘,还有一朵超级无敌的乡花也去竞选。
但虞香妃听说过选妃的规矩,硬是含泪将家中唯一生蛋的老母鸡带去送了画师。黄天不负苦心人,就凭这只老母鸡,她终于飞上枝头成了凤凰。
整个乡里就走出她一个贵妃娘娘。
入宫之后,虞香妃不忘家人,一一把他们带入京城,好生安顿。可她却为一个粗心之人,一心为外甥女选婿,却没看出她已与自己的儿子来电多时。
而假山后上演的这一出苦命鸳鸯戏码,也应为她一手造成。
雪云听到凤凌对她这般凶地说话,忍不住哭道:“谁愿做什么状元夫人,你怎可把我说得这样势利?你……你就不想想我的苦衷么?”
她一说完,也顾不了什么,立刻扑入凤凌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凤凌苦痛不已,他突然抱紧雪云,紧覆住她的双唇。雪云此刻也无法按捺,顺势搂上凤凌的颈项激励地回应着,两人吻得难分难舍,如同心中有团巨火,此刻要全部燃尽似的。
拥吻完毕,雪云红着脸推开凤凌,似是做了件极对不起虞香妃之事。
“我明日还要出宫办事,就不奉陪了!”
凤凌虽然不舍,但深知表妹性格倔强,也只好先缓下:“凤麒出走多时,贴了榜文也找不着他,我明日也会出宫找他,顺便陪你一块去!”
雪云清楚这只是个幌子,但她也拿凤凌没有办法。只好同意。
凤麒快看到六月飞雪了,他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自从那日与群殴事件后,他怀恨在心,人前人后称少瞳为猪。以至几个嘴皮子不利索的小丫头无意中把少瞳叫成了猪少爷。
少瞳查出幕后黑手后,竟把他赶到柴房去住。
那里只有一张破破烂烂的二轮车算是床外,四周除入堆积着的柴火,什么也没有。
凤麒心想,若他当着少瞳的面,绝对是直接叫他“猪”,才不会客气地加上“少爷”二字。这个叫法又不是他发明的,凭什么让他睡柴房。
一气之下,他跑出了状元府,但此次他却没有想到离家出走,只是想急急少瞳。
走在街上,看到寻找他的榜文已经贴出来了。凤麒也不害怕,他了解宫里的画师已养成了职业病,不塞点银子给他们,凤凰也把它画成乌鸦。
走进榜文一看,果然如此。
把他一个绝代风华的美少年画得跟外地民工似的。
害得身边百姓看了直说:“太子是不是怕自己其貌不扬,看来八成是到长白山朝鲜族南部整容去了,也好即位后有个漂亮的形像啊!”
凤麒听了心里窝火,又不能说出来。只好哑巴吃黄连,眼不见为净。
他一人晃悠着来到一家青楼门口。心想逃出宫来,不去ji院也妄他这番民间之旅。这样一想,他便一头扎了进去。
一进青楼,阵阵芬芳便扑鼻而来。凤麒出来时特地穿了件他逃出宫时衣裳。老鸨子看他年纪虽小,但这身穿着打扮却极为华贵,也不再多虑什么,立刻过去寒暄道:“这位小哥,看面孔你是头一次来吧!别害臊,妈妈给你找两个漂亮姑娘,好好侍候侍候你!”
凤麒看那老鸨子一把年纪还画了个血盆大口,简直比宫里的嬷嬷还要恐怖。他来青楼也只为开开眼界,不想被人打扰,随手拿出几张银票:“本公子想自己看看,你别烦我了!”
老鸨子一看这几张面值超大的银票,眼睛都快直了,连忙巴结的笑道:“那小哥请随便看,有事就叫我啊!”
说罢,她挥挥手上的绢帕,笑着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