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话,和某些神官又重叠起来……以为会稍微有些难以相处呢,看来并非这样。”
“哈。”听到身边人的话音,白棉花似乎忍俊不禁,而后,他又极其谦逊地垂下了眼:“失礼了, Lancer桑。不过右代宫同学的话,与其说严谨,不如说是粗枝大叶。“他笑着晃了晃手指:”哦~还不如说是懒散的好~”
“净特么扯犊子呢你!”椅子上的人半秒就发出言弹,被笑眯眯的人“真拿你没办法”的无视,恩奇都的视线从这边转向另一边,无性别的从者眨巴眨巴眼,唇角上扬。
方才他和Master的朋友,名为狛枝君的少年谈起现代魔术——神代的衰微或许是意料之中,废墟里从头再来的现代魔术便值得钦佩。Master的重要之人他仅在名为「笔记本」的通讯工具中大致见过,不过跟随Master相会的这位狛枝君,似乎更为不同。
既谦卑,又傲慢。……啊,是呢,曾经有位到了最后一刻也不肯称他为兵器的王者。或许大笑着对谁评价过吧。他在Master的这名友人身上感受到了同样的东西。况且……
向他询问同意后写着他数值情报的纸张被递给了病人,恩奇都注意到少年的目光在他性别一栏上停顿了几秒,像是察觉到自己的注视,白发少年恰到好处地流露出讶容:“恩奇都……不,Lancer桑,没有性别么?”
“是的,我是土块砾石中的粘土,形体自由自在,并没有「性别」这个概念。”
柔和的几乎无法分辨出男女的声调答复了对方,也并没有多加奇怪,对方微笑着以谦卑话语表示了多嘴的歉意,只是似乎哪里有微妙的松弛。接着他看到了现代魔术的资料,视线对撞后便自然而然地讨论了起来,少年绷紧的肩头也逐渐放松下来,仅绷着无法放弃的最后一弦。
或许都是渴求知识的好奇者,两人的谈话出奇的友好,只是最后谈到了Master身上的魔力堵塞,知道自己Master魔力有多惊人的恩奇都当即表示了兴趣,于是两人把因为对谈话兴致缺缺的打盹双马尾从昏睡中挖起来,使用卢恩符文进行点火试验,结果魔力多到连恩奇都也无法尽数探知的白苹果被俩看上去兴致盎然的白绿毛注视下,不情不愿搓了半天,连个火苗也没能biu出来。
然后这几天都板着脸的Master心态炸了。
Master在行为上有不同寻常的部分。从召唤结束后,恩奇都就有感受到,或许介于自然与严厉中的其中一环吧。神造的泥偶这样想,在召唤出他之后奇怪地在桌上写了一大堆银棋金棋愚者之锁蛮神心脏之类的文字,然后看着他恍然说了句“啊不需要了“,令恩奇都疑惑至今。在常规问起从者对圣杯的渴求与愿望,Master听到他并不渴求圣杯的回答并未露出不解,而愿望,他只迟疑了一下。
然后Master与她在另一边的友人就似乎都明白了。
那种感觉,恩奇都无法描述,只是当所有人的眼睛都聚集在他身上时,微妙的,有种被人接受的错觉。他原本只是某一个人的兵器,在这场圣杯之战中,也本应身为一人的武器存在,与其说不习惯,不如说依旧……有些无法理解吧,即便自己是坏掉的兵器。
只是并没有再问下的Master看着他的眼睛说出了怪异的请求——一个若没有她的指示,不要使用「气息感知」,并且在自己能力的范围内,对自己的气息进行遮断。恩奇都没有拒绝指令的理由,只是Master的友人都咳成一片,Master依旧强调这样能够实现他的心愿。
“………………我和你那位朋友有一些…………战略上的矛盾。在实现你的愿望后,具体事项再和你说。“
Matser在咳的更大的背景音里冷静道出,表情一点没变。恩奇都虽然对星球上的一切生命都抱持善意,但他只对一人的神色变化刻骨铭心,所以对人来人去的眉来眼去感到费解……似乎有些有趣的事等在前头也说不定,恩奇都的内心突然充盈了对这场圣杯战争好奇感。
之后Master以一种尊重到严谨的态度给他安排了二层的房间,并征求了身为Servant他的意见。谈论起空余房间时,Master曾提到虽然一楼有空余的房间,但不能让他入住——似乎是想要为谁准备而特意空出,只不过Master自己还是一头雾水的状态。
钥匙,通讯工具,都慎重地交给了他,并告知他想出门可以不必与她说——由于Master的庞大魔力,恩奇都计算自己的魔力支撑或许近乎令他拥有类Archer的单独行动技能。她似乎将他当作了来到自己领地的客人,就像栖息于大树的小鸟,同时也得到了果实的馈赠,不近不远让人有着淡淡的欣喜,恩奇都并不讨厌这样的相处方式。
他并不讨厌与人类交谈。
他也不讨厌Master这样的性情流露。即便是散发着令他不喜气息名为医院的场所,或许也比毫无生命气息的华美宫殿让人舒心的多,就像与神官们交流的吉尔,他莫名很喜欢在一边静静看着。并且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