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嗣会做的,一是在她的信号下破开结界,击伤狛枝凪斗并带离,但是这个作战存在几个问题,首先狛枝凪斗的魔力波动使结界的维持变得不那么稳定,如果用破坏结界的力道在结界崩溃前击中对方,对方的生死便难以预料。其次是舞弥的魔力并不足以穿透结界发送信号,虽然等到对方魔力不支是一种方法,但威胁太大,只要期间有一个未来机关成员打来电话,局面就会陷入不利。
二是反过来再布下结界将狛枝凪斗连同整座医院作为人质扣下,将结界内作为猫箱,便可由切嗣缠住可能到来的右代宫,让右代宫无法冷静作战。而这边,狛枝凪斗只有露出一瞬破绽,她就能将对方擒下立马用来对付右代宫林檎。权衡利弊,切嗣应该会采用这种手段。
并非拖的越久,就对你越有利,狛枝凪斗。
对方却一星半点也没感受到危机。
几乎安闲到不可思议,似乎对自己的幸运笃定至极,他站在那里,灰绿的瞳眸带着shi漉漉的天真气。狛枝凪斗沦为绝望残党的经历被魔术协会加密,但塔和城的所作所为还是有碎片遗漏。这个人比未来机关的所有人都要危险,苍白纤薄的花后藏着罂粟的毒牙,被外表迷惑之辈只会被其玩弄于手心,仿佛温柔微笑的人,内心却是高山上的不融冰雪,狛枝凪斗比右代宫林檎更无情。
“不想抓住想得到的事物么?久宇小姐?”
没有血色的薄唇上下开阖,狛枝说出了似乎不知所云的话语,舞弥面无表情注视他。
“你想说你是卫宫切嗣先生的兵器……吧?这种话我似乎在「谁」那里也听过呢~”些许困扰地思忖片刻,干脆把伤脑筋抛在脑后,狛枝继续笑眯眯道出句子,视线却如同能看穿人心:“啊,抛却人格作为所有人的「附属」融为一体不分彼此?哈哈,大开眼界,真是自欺欺人到极限的说法啊~”
他微仰下颌,表情变得傲慢至极,话语如同毒蛇吐ye,恶意慢慢:“在上.床的时候,也是如此吗?嗯~自.慰意义嘛~!也不知道久宇小姐是否作为人偶享有过那份高.chao~你说,爱因兹贝lun的那位太太要是知道你们背着她这种事,她会想些什么呢?”
即便说到与切嗣有染也不动声色,听到爱丽丝菲尔之名却瞳孔猛缩,久宇舞弥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枪。
身为助手的久宇舞弥与卫宫切嗣的rou体关系的确并非纯粹,如果用一般的词语来形容的话,是情人关系,但这种关系又与普通的情人关系不同。她在年幼时期被切嗣从战场救起,整个身体与思维都是卫宫切嗣的附属,质问她是否爱切嗣就和内脏是否爱脑一样毫无意义,她给予的情.欲,也不过是令机器冷却下来的释放。但那位单纯的夫人是不同的。
爱丽丝菲尔是卫宫切嗣无法玷污的挚爱之人。
久宇舞弥盯住狛枝,眼中弥漫成灰。她不会放过威胁切嗣之徒,狛枝凪斗非死不可,她必须保护卫宫切嗣想要保护。但,结合之前他的奇怪举止来看——
“为了大脑想要杀死我吗?原来如此,无意志的兵器会产生回护主人的念头呢……真奇怪,保护卫宫切嗣的意志,到底是作为「附属」的指令造物、还是久宇舞弥本身……产生的呢?”
不给对方机会,狛枝微垂下首,声音带着蛊惑的腔调,宛如恶魔呢喃:“那明明是你仅属于他他也仅属于你的东西,一开始就是你占有的不是么?然而他却离你而去。用不值得与没有资格来掩藏自己,真的是这样思考的么,久宇舞弥小姐?就不想对方完完全全属于你么?不想……将对方永远束缚在身边么?”
舞弥的手紧了片刻。
也只有片刻。
“……先前和我走,是想挑拨太太与切嗣间的关系?”等待时机中的舞弥压深眸光,干脆道出声来。笃定自身幸运的机会主义者?还是另有布置?:“……不止是太太,还有Saber吗?”
狛枝惊奇起来:“还有余力考虑这种事啊,不愧是辅助兵器啊~!与我这种自我意识过剩的垃圾垫脚石级别完全不同呢!”
无视了耳边聒噪,舞弥冷漠想,只是这点离间的话,不必要赔上性命才对,太太和Saber一直游走战场,通过双马尾御主传递非常简单。
然而他没有。
通过某种手段得到了切嗣与她即将袭击的情报,他也没有告知Lancer御主。
漠然按下胸口的翻滚,仿佛与她毫无关系一般。久宇舞弥抬起眼,反将一军:“你又如何?说了就会得到么?”
你和我有何不同?
在血流中成长,在理想乡外生存,作为工具奉献给理想,将自己所有情绪埋于深渊,会将无穷的贪婪伸向明明不配也得不到的东西么?
狛枝凪斗低下眼,浓密的羽睫如扇笼下Yin翳。
久宇小姐真是优秀的兵器啊,大约与多嘴多舌的他毫不相同吧。……是啊,那是哪个地方都千差万别、截然不同的东西。不存在那样的关系,硬按在头上简直叫人发笑。他只是伸手去用力抓住衣袂一角,总会有衣帛承受不住断裂的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