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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蓝盔的Saber似乎猝然遭遇了难缠的对手,乌黑甲胄裹得密不透风的骑士挡住了焦急的她的去路,Saber握紧手里的剑,凛然道出声:
“既然你认出我是不列颠之王阿尔托莉亚彭德拉贡而向我挑战,就应该出于骑士的荣耀报上自己的来历!隐瞒身份的挑战就如同暗算!”
面对骑士王所下的战书,Berserker发出Yin冷笑声。
“Aurrrrr……”
他拔出利剑。
与Saber手中的银白剑身截然相反,那是柄黑泥洗礼的魔剑,血的腥气逐渐蔓延,可令人惊异的是,那把剑剑身的设计与Saber手里的剑如出一辙!
剑光映出了Saber苍白的脸。
“你是——怎么会——”
※
很多年后,韦伯都会回忆起那一战。
英雄王那撕裂天地的一剑成了他很长一段时间的噩梦,而那个高大的身影总是将他从最深的恐惧中带回,十年如一日。
“……”
眼前是一片断瓦残垣。
韦伯盯着宝具「王之军队」被乖离剑一挥之下灰飞烟灭,盯着明知道Archer是怎样的存在,依旧爽朗大笑冲上去挥舞凯尔特剑、想要征服无尽之海的Rider。
被剑雨刺穿,却仍然前行,最后逼着Archer不得不动用曾经击退天之公牛的宝具「天之锁(Enkidu)」,才将他的行动束缚住。
“——从梦中醒来了吗,征服王?”
“……啊,嗯。是啊……”
乖离剑贯穿了Rider的胸口,他似乎些许困惑地垂头,看到无可逆转的伤势,Rider露出了“原来是这样的”神色。
风将他残破的红色披风扬起。“本次远征,也……让我心chao澎湃了一回……”
Rider在Archer注目下合上了弥漫血雾的眼睛,即便是过于悬殊的战斗,他也没有不甘,没有愤懑,有的大约只是一丝遗憾吧——这次也没能达到无尽之海啊。
马其顿之主伊斯坎达尔心想。只要跨过山,跨过水,那么,世界尽头之海一定就会出现在他的面前。次强的山也是巍峨的山啊,可山风带来的波涛,胸中的悸动,他听的清清楚楚——这正是无尽之海的波涛。想要放声大笑,想要尽情奔跑,不过似乎动弹不得了!哈哈哈哈哈!多久没有那么狼狈过了!不过栽到在这里,就换下一次再做个好梦吧!能走到这里,很愉快啊,小子……
直到Rider化为碎金消失,韦伯的双眼也依旧一眨不眨。
没有令咒的他不是御主,只是个下三滥的九流魔术师,一瞬间就会被Archer四分五裂吧。在那双红色的残酷双眸注视下,他的腿现在还在发抖,可他不能后退,决不能!
——“这么说来,有件重要的事情还没问过你呢。韦伯维尔维特,你愿以臣下的身份为我所用吗?”
——“活下去,韦伯。见证这一切,把为王的生存方式,把伊斯坎达尔飞驰的英姿传下去。”
他已经忘记自己是怎么流着泪应下他成为臣子的询问了,他的王将他放在水泥路面,向他下了最后一道指令,直至最后一秒,韦伯维尔维特都完美的贯彻了这道命令。从河上吹来的风冷冷地击打在韦伯脸上,他攥紧握有红披风碎片的右手,怕自己下一秒就会哭出来。可他眼里干涩的没有掉一滴泪,他抿紧唇,眼眨也不眨地望向慢慢走近的吉尔伽美什。
后面的岸波是想开口阻止Archer吗?没用的吧。韦伯想,大概正因为知道这点,岸波才没有说话吧,别这样握着拳头啊,没关系的,因为我——
“小子,你是Rider的Master吗?”
“不。我是——那个人的臣下。”
“嗯?——这样啊。但是小子,如果你是真正的忠臣,不是应当为死去的王报仇吗?”
“……如果向你挑战,我就会死。”
“那当然。”
“我不能那样做。王下过命令,要我‘活下去’。”
——因为我,不能违背王的命令啊!
即便是怎样的处境他也绝不放弃,无论怎样他也要在这场残酷的圣杯之战中活下去,因为那是他所追随的王吩咐的最后一件事。韦伯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视俯瞰他的英雄王,就算害怕到整只手都麻木起来,瘦小的少年也没有后退一步。
细小的、轻微的蝉鸣在夜空断断续续的响起。穿过暗云的星星映在漆黑的水流上,平稳地闪烁光芒。
如同水银流泄的路灯光辉将Archer金色的盔甲照的更明亮了。那是位可敬对手,臣下倒也有些忠心之道。
……那蠢女人真是盯的人心烦,本王又不是那个傻波双马尾那等粗俗鲁莽之辈。吉尔伽美什不耐烦从半空抓出什么,凭空推到韦伯面前。
“Rider盯了本王的美酒好几回了,既然他不在了,你就代他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