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什么样的家伙啊?蜘蛛侠还是Super man?
翠生依旧一脸无辜,笑得无害,双手在换下的那堆shi衣里寻着什么。
好么!第一天就毁了我一扇门,再过几天,屋里还能剩下些什么?
王祎惴惴地环顾左右,沙发,电视,书桌,床,每看一样,心里就一个激灵,仿佛已经能够想见到几天后的某一个下午,翠生站在一片狼藉的碎屑中,依旧无辜的笑……
翠生已在衣服中摸索出一枚坠饰,细长的红绳一端系着指尖大的小球,象牙白的颜色,认真地鼓弄着。
王祎温和一笑:“好吧,反正厕所有门没门……我倒是无所谓。”
翠生听到这话,果然抬头:“你不会不打算修了吧?”
王祎暗自得意,眉头一挑:“修它干吗?修好了再让你给拆了?而且……”他拧开纽扣,将chaoshi紧贴在身上的衬衣扯下,随手抛进洗衣机,又道:“而且,一来我没那闲钱,二来也没那闲工夫。”
他从容走过翠生身侧,迈进厕所,便要冲个热水澡。
反正脸嫩的是他,又不是我。王祎无所谓厕所是否有门,即使翠生的眼睛完好无损,于他也没什么关系。
然而就在他准备脱裤子时,身后却忽然一热,一个紧窒的身子贴了上来,是翠生,毫无声息地将他环在了臂中,胸膛紧贴着他的后背,手臂在他胸前扣紧,他甚至听到了对方和自己的心跳,相同的频率,跳得急剧。
王祎浑身僵硬,动也不敢动。
“钱,我赔给你……我给你修……但是,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他……”翠生的侧脸贴在他的脖后,却冰凉无比。
这是……什么情况?算是承认错误了?可至于这么激动么?我是不是他?‘他’是谁啊?对了,他要找他师兄……王祎一下明白了,翠生对他的亲近不为别的,只是把他当做那个师兄了。
“啊,你知道错就好了……你在找你师兄吧?我不是,我叫王祎。”
得到否定的回答后,扣在胸前的手却环得更紧:“那你告诉我,你多大?家住哪里?父母是谁?”
翠生发出一连串的疑问,急切而热烈,然而在王祎听来,却分外闹心,他呼出的热气喷在王祎耳后,又热又痒。
“那你先松手!”王祎挣动身子,却怎么也甩不开翠生的环抱。
看着瘦瘦的,怎么这么大劲?
“不!你先回答我!”
翠生的脸又近了几分,近到能闻到他呼出的气息,和初见时一般的清冷雨水味道。
王祎使劲闭上眼睛,咬牙说道:“你要想知道我的生日就去看我身份证!旅行途中发生事故进的团城医院!后遗症就是脑震荡,部分记忆受损!我父母……在那次事故里都死了!你可以去查医院资料!”
翠生的手终于松开,仿佛不甘心似的,放开得极慢极慢……贴在王祎身周的温度渐渐抽离而去,仿佛原本属于他的一部分也渐渐消失。
“那……让我摸摸你的脸好么?”
“……”
翠生安静地在他脸上描摸了一会,便没再说什么,然后维持着静坐的姿势默默出神到傍晚,直到王祎叫他睡觉。
其时,自从离开从家后,翠生已有很长一段日子没有服用药物了,加上这段时日在外漂泊的风吹雨打,心情的大起大落,虽然看上去比原先瘦了很多,但个头却拔高了不少,风骨也越发的清俊了,即使披着及腰的秀发,在别人看来也定然会夸他是个出尘的美少年,而不会被误认为是女子了。
这种变化是好是歹,翠生没去想过,反正想也没用,药物不在身上,也没有条件去煎煮,反正蛟玉戴着呢,反噬之痛果然发作得少了,也弱了。
只有一张床,沙发又不够大,两个都不胖的人将将挤下。二人都是第一次与人分享一张单人床,因此都显得有点局促,直邦邦地平躺着。
王祎盯着翠生的侧脸悄悄看了一会,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你看什么呢?”翠生突然出声。
看你呢,王祎心里答道,实际上他尴尬地转过了脸,又故意将被子向翠生那边挪了挪:“我正想问你冷不冷呢。”
“不冷,我现在除了听觉,其他的感官都失灵了,不必担心。”
“怎么会这样呢?!”王祎大奇,原来如此,难怪身上那么多伤痕他自己都不知道。
“我们家的事儿,不能告诉你。”
“哦。”王祎闭了嘴,看来他已经确定我不是他要找的那人了,这样想着,心里微酸。
又过了一会。
“对不起啊,问你那些问题,你很难受吧?”翠生小声道。
王祎笑笑:“没事,不是说了么,记忆受损,其实,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他转身面对翠生:“倒是你,那时是把我当成你师兄了吧?”
翠生微闭着眼,轻轻点了点头。
“你……和你师兄感情很好啊?”王祎小心的措词,其实当翠生捉住他手时,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