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绕到亭子后边,趁着瑶持专心于琴音,忽然出现在他背后,环抱住了他。
瑶持一惊,却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一个人待在这里不觉得无趣吗?"
瑶持平淡道,
"瑶持向来冷清惯了。"
赵燕君笑yinyin地松开手坐在了他身边。
自从离开了清河馆,瑶持弹的曲子比之从前的少了几分艳丽,多了些云淡风清的韵味,赵燕君安静地坐在一边,不时地和上几句,两人相处的倒也惬意。
"是谁在外面。"
忽然,赵燕君目光一冷,猛地飞身而出,朝着树丛的方向攻去。
果然,真有一人躲在那里。
瑶持冷眼旁观,仍是悠哉地弹着琴,他并不为赵燕君担心。
那个向来狡猾多端的人,若无把握,怎会轻易出手。
不过,细看之下,倒也发现赵燕君武功确实不强,不多久就落了下风,但那人似乎心有忌惮,丝毫不敢下重力,偏偏赵燕君又穷追不舍,一副不要命地打发,情急之下,竟又逼出个帮手来。
赵燕君满意一笑,手下力道弱了几分。
那两人一心想要摆脱,却被赵燕君再三阻扰,只听见赵燕君问道,
"谁派你们来的。"
那两人一慌,竟下了重手。
短匕首划过赵燕君的手臂,正要碰触时竟被飞身而来的一人阻挡了。
那人一身玄色外衣,身手敏捷,不出片刻就占了上风,赵燕君见那两人略受轻伤,便故意假装中掌,那玄衣人光顾着去护赵燕君,不得不放那两人离开。
"一年不见,小师弟,你武功还是没长进。"
那玄衣人笑道。
瑶持见赵燕君直喊疼,也是忍不住走下亭子,朝他们而去。
赵燕君苦笑道,
"我资质自然不如大师兄。"
那玄衣人闻言,拍了拍赵燕君的背,说道,
"还不是你偷懒不来练功。"
赵燕君笑而不答。
那玄衣人身长玉立,丰神俊秀,倒是个英俊的男子。
赵燕君对瑶持道,
"这是我大师兄,沈诉。"
瑶持浅浅一笑,拱手报了自己的名。
沈诉上下打量瑶持一番,忍不住赞赏道,
"瑶持公子清冷脱俗,真不像是会跟燕君做朋友的。"
赵燕君听他这么说,笑道,
"大师兄又在笑话我了,阿岚不也是颇有仙人之姿。"
沈诉大笑道,
"二师弟与你自小就相识,也不见得是他乐意。"
瑶持听他们这么一说,才晓得这三人竟还有师兄弟这层关系。
赵燕君晓得他诧异,便说道,
"阿岚虽然病弱,但论武功,可是在我之上的。"
说罢,赵燕君又问沈诉道,
"对了,大师兄怎么会来这里。"
沈诉答道,
"前天不是你生辰吗,师傅见你没去他那儿,就让我带他做的长生糕给你。"
赵燕君闻言,脸上的笑容忽而一僵,连瑶持都看出了异样。
沈诉目光一冷,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道,
"师傅可是前后等了你好些天。"
赵燕君只得歉意一笑,佯作无奈道,
"师兄你也晓得,皇上不放人,我哪能得个假啊。"
沈诉冷哼一声,便不再多话。
赵燕君说起齐岚的病,沈诉便答应多留几天,亲自去安宁王府看看。
夜里,瑶持一走出院子,就瞧见赵燕君一个人站在碧湖边,碧绿的湖水泛着些许涟漪,水光鳞鳞,映照着月色。
"赵大人怎么一人在这里吹冷风。"
仍是清冷高傲的声音,赵燕君听了,顿生逗弄他的心思。
赵燕君转过身来的时候,脸上已是笑得风流优雅,他道,
"花前月下,自然是等美人了。"
说罢,赵燕君走到瑶持面前,伸手抚摩着瑶持的脸颊,动作轻柔却颇具挑逗的意味。
瑶持冷眼一瞪,头一仰,甩开了赵燕君的手,却见赵燕君竟是目光一黯,脸上也少了几分笑。
瑶持安下心神,开口道,
"赵大人的生辰是前些天?"
赵燕君平淡道,
"具体是哪天我也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