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你不晓得,苏子汐这名字可是他的本名,要说当年,云州苏家也是富甲一方的旺族,偏偏到了苏子汐他死去的爹手上,就衰败得多了,好好个商人偏偏好风雅,还为了个ji女散尽家财,最后也落了个家破人亡的地步。”
“哼,不过是个肮脏的男ji,还真当自己还是大少爷啊。”
后头的话越说越不堪,连青儿都听得仍不住要上前寻事,却被苏子汐拦住了。
苏子汐只轻轻一笑,便径直回了屋子,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当初苏子汐用本命挂牌接客的时候就预想到当年的家事要被人评头论足一番。
不过,那人说得也不错,当年苏家也是响当当的富商,但到苏子汐父亲的手里,却开始走下坡了。
他父亲文人气质,爱好风雅,不擅经商,家产本就衰败不少,后来更是千金散尽,为当年艳绝云州的名ji赎了身。
可惜,两人过了没多少日子,自生下苏子汐后,他父亲就病逝了,母亲出身青楼,什么都不会,只能卖了苏子汐,后来不出几年,也病死了。
而后,苏子汐就被转手卖到了清河馆。
“相公,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骂他们?”
青儿仍是愤愤不平。
苏子汐轻摇扇子,微微一笑,反问道,
“骂什么,骂他们说我们这些个男ji肮脏下贱?”
青儿并不答话。
苏子汐又说到,
“我不偷不抢,用自己的身子和才华去赚钱,有什么下贱的?那些个后宫妃子,有多少是真心爱慕皇帝的,也不过是为了荣华富贵罢了,这和娼ji卖身有多少区别。”
这话一说,青儿更是接不上话。
苏子汐轻拍他的脑袋,脸上笑意更浓,他悠悠道,
“傻小子,你要记住,若是连你自己都觉得自己脏,那就是真正的下贱了。”
青儿乖巧得点点头,看到桌上还留有的酒菜,青儿又说道,
“这个赵公子临走前还嘱咐我多照顾着相公的身子,看来,指不定什么时候他会为相公你赎身了。”
苏子汐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想起赵燕君的神情言语,冷冷一笑道,
“赵燕君不过是逢场作戏,玩玩罢了,不会那个我能指望的人。”
赵燕君到了兰陵王府的时候,宴席已持续了多时,他一进大殿,就被众人围住,大家都知道他是从清阳馆来的,免不了调侃他几句。
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些人,赵燕君走到了主桌,那儿正为他留了个位子。
赵燕君刚一入座,就觉得不对,仔细一看,原来是两个最该在的人不在场。
一个是三王爷齐岚,不过他体弱多病,这样的场合,就算是缺席也并不奇怪。
而另一个,则是宴席的主角兰陵王府小王爷,洛云侯锦离。
赵燕君问了问身边侍女,才知锦离刚才衣衫被溅shi,到内殿换衣服去了。
赵燕君便起身往里头走去。
从前,他与洛云侯,三王爷,还有当今圣上,他们四个人可说是一起玩耍着长大,对着兰陵王府他也熟悉的很。
果然,不出几步就碰上迎面走来的锦离。
锦离一身暗红色的锦缎袍子,衬得他本就染了酒色的脸上更是光彩照人。
当年,他的姑母,先皇后姚莹就是举世无双的绝色美人,而锦离更是自小就长得像她,那容貌之美自然是不用说了。
赵燕君一走近他,就忍不住打趣道,
“只要你洛云侯一回燕都,我这燕都第一美男子的称号可就得拱手让给你了。”
锦离浅浅一笑,便是万千光华集于一身,耀眼得令人不敢直线。
“胡说什么了,对了,我要你做的事怎么样了?”
锦离一双凤眸轻挑,明明是笑着的,眼中却带着几分冷意。
赵燕君答道,
“你叫我办的事我能不好好办吗,我都查清楚了,那个宋谦这些日子可是忙着到处筹钱给个小倌赎身。”
说罢,他呵呵得笑出声,显然是觉得荒唐。
锦离轻挑秀眉,问道,
“男ji?是什么人?”
赵燕君扬了扬扇子,上头是一副山水画,工笔Jing细,倒是上品,而落款处是“苏子汐”三个字。
“就是这个苏子汐,清河馆的头牌。”
锦离拿过扇子,来回把玩几下,便顺手扔在了草丛堆里。
他调笑道,
“一个男ji画的玩意儿你也拿在手里,不怕掉你这个上卿大夫的身价吗?”
赵燕君闻言,只是无所谓地一笑,倒也不会去可惜那扇子。
锦离似乎想到了什么,轻扬唇角,似笑非笑道,
“好你个宋谦,总坏我的事,看我不好好整整你。”
在月色的映称下,那荡漾着的笑容是绝世的风华,可目光却是Yin冷狠毒,犹如黑夜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