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船内柔和地烛光。他的脸背对着光线,上头落下了几片Yin影。
苏子汐脸上的神情是淡淡的,嘴角扬起的弧度似笑非笑,他眼角微挑,像是连眼睛也含着笑一样。
一双眸子笑yinyin地看着锦离,清秀的容颜带着几分Yin柔却不女气,神情中流露出的是妩媚风情,宛若天边明月,虽皎洁,却又迷惑着人心。
锦离一时心神恍惚,伸手握住苏子汐的手臂,把他拉近自己,然后,他轻轻地一吻,印在苏子汐的唇上。
苏子汐晓得,面于喜怒无常的姚锦离,这是个好机会。
他脸上慢慢绽放开笑容,一只手搭在了锦离的手臂上,凝笑着的眸子直视着锦离。
果然,锦离渐渐地加深了这个吻,握住苏子汐的手也转为轻搂着他的背部。
苏子汐感觉到锦离的舌头探了进来,他先是往后一躲,待锦离深入后,缠上他的舌头。
唇舌缠绵,苏子汐似乎吻到锦离的嘴里,带着几分淡雅的香气。
锦离伸手抚摩着苏子汐的后背,而他的吻渐渐滑落到了苏子汐的头颈。
锦离的唇很软很暖,他的吻很轻很柔,苏子汐脸上荡漾出一抹狡邪的笑,他轻声的呻yin了一声,果然,锦离把他搂得更紧。
锦离的手探进了苏子汐的衣襟,正当苏子汐以为他要脱去自己衣服时,锦离忽然又伸出了手,替他把衣服整理好。
苏子汐一脸诧异,锦离却不解地问道,
“怎么了?”
苏子汐佯作自嘲道,
“难怪那些小倌好笑话我,当初清河馆红牌,竟连自家主子都满足不了。”
锦离闻言,却是释然一笑,仿佛是恍然大悟道,
“原来他们是笑这个。”
他望向苏子汐,目光中满是温柔和淡淡的笑意,他理所当然道,
“你不是还有伤吗?伤口会疼的。”
苏子汐一听这话,竟是愣住了。
姚锦离之所以停住了,竟然是因为怕他伤口会疼。
从他当年七八就岁被卖到清河馆,到如今这十多年来,第一个会关心他伤口,怕他疼的,竟然是这个令众人畏惧的姚锦离。
他不晓得心里泛起的究竟是什么滋味,
是苦涩,是无奈,还是温暖?
锦离见他愣在原地,拍了拍他的肩头,关切道,
“进去吧,外头起风了。”
苏子汐微微一笑,任由着锦离拉着他的手臂,走进船舱。
9
秋日的夜里已有几分凉,苏子汐早早地就沐浴更衣,准备歇息,却不料听到外头有动静。
他刚起身披上外衣,就见锦离已经推门而入。
“侯爷。”
苏子汐恭敬道。
刚沐浴过的屋子还带着些香气,锦离看向苏子汐,问道,
“你睡了?”
苏子汐整理了衣襟,含笑着答道,
“是刚准备睡。”
锦离闻言,这才笑了起来,吩咐道,
“跟我来。”
说罢,他刚转过身准备离开,又回过了头道,
“多披件外衣吧,外头凉。”
苏子汐一路跟着锦离走过院长来到桥边的亭子里,小小的亭子里只有一个石桌和两个石凳,苏子汐刚觉得诧异,就瞧见桌子上放着一把琴。
只那么瞟一眼,他就晓得,这是把上好古琴。
苏子汐走到桌边,轻柔地抚摩着琴弦,不由赞叹道,
“好琴。”
锦离说道,
“这把琴叫长相思,从前姑姑送给我母亲作为了嫁妆,后来母亲又留给了我。”
苏子汐晓得锦离所说的姑母,就是先皇后姚莹。
传说姚莹的容貌绝世无双,燕都也一直有传闻说锦离的容貌像了姚莹六七分。
“先前在燕都的时候,听燕君说你才艺出众,弹了一手好琴,今日正巧有了兴致,才特别想听听。”
苏子汐也不多问,坐在了石凳上,一双白玉般的手抚上琴弦,他妩媚一笑,问道,
“侯爷想听什么曲子?”
锦离并不回头,背对着他,望着外头的小桥流水,幽幽道,
“随你。”
苏子汐闻言,挑了风雅清淡的曲子徐徐奏来。
他不晓得锦离此时是什么神情,只见他没有打断,心想,应该是合了他胃口的。
待到一曲终了,锦离才转过了身,走到他身边,他一把端起苏子汐的手,在月色下细细打量,好半天才笑着道,
“好一有双白玉般的手,当真是名不虚传。”
苏子汐向来是宠辱不惊,他站起身,淡淡道,
“侯爷过奖了。”
锦离又道,
“不过比去阿岚来还是差了些许。”
苏子汐轻挑秀眉道,
“白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