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这么多年来,我所做的一切是否真如他所说那样?”
赵燕君的脸上没了平日的玩世不恭,他忽而一笑,淡淡道,
“锦离,你想听我说,其实你什么都没有错,被你杀被你罚的人都是活该,昨天的话,也是那个苏子汐不长眼,胡乱冤枉你。”
姚锦离目光茫然,直直地看着赵燕君。
只见赵燕君无奈一笑,又道,
“可惜,锦离,他说得一点儿也没错,那些话不光是你,怕是连我也被说了进去。”
姚锦离疑惑地看着赵燕君,只见赵燕君坦然道,
“你我出身尊贵,自小便是被众人哄着,宠着,长大了,就越发仗势欺人,瞧不起那些出身平贱的人,可是,除了好家世外,我们又能凭什么这样的高傲呢。”
姚锦离道,
“燕君,从前你不会说这样的话的。”
赵燕君微微一笑,答道,
“是啊,我也是到如今才晓得,谁活得都不容易。”
赵燕君看想姚锦离,又道,
“也怪我们不好,从前我们就晓得你不懂情爱,生性狠毒,确实如苏子汐所说,你是真的分不清人和物的差别,所以,对你来说杀一个人就跟砸个碟子一样的简单,可是,我也好,阿岚也好,皇上也好,我们总觉得你生来如此,怕是永远都不会懂的,所以,我们也就顺着你,护着你。”
见姚锦离紧锁着眉头,赵燕君又道,
“当初刺杀二皇子时,看到你那副模样,我和阿岚真是怕了。”
话说到后头,姚锦离已听不清赵燕君说了些什么,脑中回荡的只有昨日苏子汐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到最后,那人宁可痛得昏死过去,也不肯求饶一句。
见时候不早,赵燕君便拉着姚锦离出门去吃饭,正碰上赵总管赶来禀报道,
“赵大人,大夫来看过了,说是骨头接上去,若好生照料休养,寻常走路肯定上不碍事的。”
赵燕君点点头,便让他退下去,姚锦离这才反应过来,转头看向赵燕君,赵燕君忙笑道,
“大夫是我让他请来的,锦离啊,要是你责罚他的话,我这上卿大夫的面子可就挂不住了。”
“我去看看。”
姚锦离半天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便往浮华阁走去。
赵燕君站在原地看着姚锦离就这么快步离开,心中不知该喜还是该叹。
25
一连大半个月,锦离日日夜夜陪在苏子汐身边,苏子汐不愿搬离浮华阁,锦离干脆睡在了这里。
夜里,他把苏子汐搂在怀里,跟他说着从前与赵燕君齐岚他们玩闹的趣事。锦离声音轻柔,说起从前的事来也颇有兴致,讲得高兴了脸上更是笑得像个孩子一样。
苏子汐任由他抱着,耐心地听着,却始终都不发一言。
锦离皱着眉头看着他,神情中满是落寞之色,他问道,
“子汐,你还在生气吗?”
苏子汐淡淡道,
“你是侯爷,我怎敢生你气。”
锦离闻言,目光更是黯然,他小心地把苏子汐搂进怀里,轻拍着他的背,轻声道,
“子汐,不要生气,子汐。”
苏子汐不由想到当初自己安慰锦离时,不就是这个样子,只可惜,那人用错了地方。
锦离毕竟是贵公子作派,每日不睡到中午是不会醒的。
苏子汐醒来的时候,那人总还是睡得正香。
他撑起头,看着锦离熟睡的样子,就是这样一张脸,有着万千姿态。生气时,他Yin冷狠毒,高兴时,他笑得明媚灿烂,难过时,他寂寞苦涩,温柔时,他柔情似水。可最叫苏子汐心疼的,却是他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
苏子汐忍不住伸手想要抚摩他的脸,手在半空中却僵住了,他晓得若是触碰到了他,他一定会醒过来。
苏子汐就这么看着他,他想着,为何你就不能和其他人一样。
想到这里,他又笑了,
如果真和别人一样,那也不是姚锦离了。
苏子汐躺回了原先的位置,别过头,又睡了过去。
午后,锦离刚与苏子汐一起吃过饭,就跑到外头抱着白狐进来,他边把白狐递到苏子汐怀里,边说道,
“放心,子汐不用怕,我已经跟阿岚说好了,他不会咬你。”
苏子汐也不晓得锦离究竟是怎么调教白狐的,但那白狐确实是顺从地依偎在他怀里。
过了一会儿,苏子汐松开了手,把白狐放在了地上,白狐一溜烟的就跑出去了。
锦离差异地看着苏子汐,皱着眉头问道,
“子汐,你还在生气吗?”
苏子汐只笑而不答,锦离似是苦恼道,
“你要怎样才不生气了呢,金银珠宝吗,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
苏子汐瞟了一眼原先他收着赏赐的地方,如今那些盒子已经快堆成了山。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