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礼物,四下转了转,最后在厨房发现一个陌生男人,正在那里热火朝天地炒菜。
秦海贝盯着对方的背影瞧了一会儿,走进厨房问:“你是谁啊?”
谭硕炒菜炒得聚Jing会神,没察觉身后有人,猛听见这一声响,吓得锅铲一抖转过身来,愣了一愣:“你找谁啊?”
秦海贝又看了他两眼,觉得他莫名有种主人家的气场,不像是请来的家政人员,终于想起从秦海崖那儿听到的前情提要:“……你就是谭硕?”
“对。”谭硕点了点头。
秦海贝一下就笑了:“我是秦海贝。”
“哦!久仰久仰!”谭硕忙招呼道。这时锅里突然滋滋作响,他“哎哟”一声,又转身翻炒起来。
秦海贝在一旁好奇地打量他,这个人的事迹她已有所耳闻,但见到本人时仍然感到吃惊。如果没有秦海崖事先向她说明,她一定不会把他和秦海鸥所钟爱的那些阳春白雪联想到一起。这个人在厨房里忙活的样子俨然就是个手脚麻利的厨子,而且还是小餐馆里的那种。
“海鸥呢?”秦海贝觉得有趣,又问。
“练琴呢!”谭硕往锅里添了些佐料,熟练地把锅颠了颠。秦海贝其实也猜到秦海鸥是在练琴,所以并不急着去找人,凡交谈总需要有人起头,她凑上来往锅里看了看:“你在炒什么,怎么这么香!”
“牛rou。”谭硕简单答道。
回到市里后,秦海鸥时常怀念龙津的美食,为此还特地托小黑寄了食材过来,让谭硕变着花样做给他吃。谭硕在采风时得了阿婆真传,每次随手表演一两个菜,秦海鸥都吃得赞不绝口。今天他拿出来炒的是龙津地区的一种特色腌制牛rou,风干后能较长时间保存,想吃的时候加工一下即可。前不久小黑寄了一大包过来,没几顿就快被秦海鸥吃完了,现下在锅里炒着的是最后一份。
“太香了!”秦海贝这一句是真心话。她才回国第二天,吃什么都馋得直流口水,更别说这种本来就很美味的特产。她从小性格就非常直爽奔放,二话不说取来一双筷子,趁谭硕翻炒的空隙,出手如电从锅中夹走一块。
谭硕看了她一眼,干脆从锅里铲出几块rou,给她放在一旁的空碗里。
秦海贝一边吃着rou,一边就问:“请的阿姨呢?怎么是你做饭?”
“家里有事,请假了。”谭硕道。
“那可真是辛苦你了!”秦海贝笑。
“为人民服务嘛!”谭硕说着看了一眼厨房里的时钟,秦海鸥闭关练琴期间每天的饮食和休息都有严格的时间表,现在马上就要到开饭的时间了,他还有一个青菜没炒。
“你是和海鸥一起过来的?在这边还住得惯吧?”一旁的秦海贝还在问。
“挺好的。”谭硕把牛rou盛出来,在围裙上擦了擦手。
秦海贝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一丝紧迫,放下筷子问:“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盛汤,盛饭。”谭硕也没和她客气,原本在厨房里使唤别人就是他最擅长的事之一。秦海贝找出几个碗来放在电饭锅边,谁知刚一掀开锅盖就被震住了,随即大笑:“这么多饭!你还真怕饿着他呀!”
谭硕没有吭声,他总不能说那里面至少有一半是他自己要吃的。但秦海贝却很高兴,一边往外盛饭一边又问:“海鸥现在饭量怎么样,比以前好多了吧?”
谭硕自然知道她所说的“以前”是指什么时候,心领神会地没有点破,只说道:“他练琴消耗大,能吃是好事。”
两人一边闲聊着,谭硕已经把青菜炒好了。秦海贝帮着把饭菜端到饭厅,在端那盘牛rou的时候没能忍住,又从盘子里捏了一大块。
“姐?!”
她才刚咬了一口,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只见秦海鸥正快步走进饭厅里来,脸上和眼睛里都满是惊喜。他上前用力拥抱了她一下,目光落在她手里的盘子上:“你偷吃我的牛rou!”
秦海贝大笑,顺手把自己咬剩下的半块牛rou塞进他的嘴里。秦海鸥嚼着牛rou,一边的腮帮鼓起来,秦海贝在他脸上捏了捏,很是欣慰地感叹:“可算长胖了!”
这时谭硕也端着汤进来,秦海贝就问:“听说他在龙津的时候,都是上你家蹭饭的?”
“是吃百家饭。”谭硕纠正。
“真有口福!”秦海贝把桌上的盘子挪了挪,让出放汤的位置。其实客观来说秦海鸥并没有真的变胖,但秦海贝对他的总体印象还停留在他去龙津之前。那时他身心俱疲,十分憔悴,的确比早年瘦了许多,如今恢复到健康又阳光的正常状态,看在秦海贝眼里,自然就觉得他滋润了不少。
秦海鸥的目光在姐姐和谭硕之间来回移动,发现两人竟然连一点初次见面的尴尬都没有,惊讶之余又有些欣喜。当初谭硕与秦海崖见面时他不在场,所以很难想象那是怎样的一幅情景,眼下见姐姐和谭硕相处得十分和谐,就觉得很奇妙。
姐弟俩许久不见,都有很多话要说,三人坐下来边吃边聊。秦海贝先关心了一下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