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欢叫着走上来,握住她的手道:“娘,您为何不告诉我?我都被蒙在鼓里,要不是遇到干娘,您是不是都不打算告诉我了?这么好的事情,您瞒着我作甚呢?”又瞄一眼姜保真,“爹爹,您也是!”
看不得相公被冤枉,柳氏忙道:“是我叮嘱不要说的……我这把年纪……”她越说越脸红,虽然心里欢喜,可到底是三十出头的人了,大女儿成婚之后没有消息,她这里倒是怀上了,只觉说不出口。
姜琬扑哧一声:“这有什么呀,表明您的身子健康啊!”
“我也是这么说的,可娘就是不准。”姜琰告状,“不然我早就告诉姐姐了。”
柳氏脸更红了,不知道怎么说两个女儿,眼见萧耀就在门口,更不愿意在女婿面前讨论,打岔道:“殿下,可是打搅你跟琬琬观灯了?我们这里无事,要不你们继续去看花灯吧。”
“观灯年年都可,岳母不用在意,”萧耀微微一笑,“阿琬本来也很想念你们。”
好听话倒是会说,可刚才自己想请妹妹,他都不准呢,姜琬睨他一眼,与姜保真道:“母亲的胎应该很稳罢?”
“稳当,你不用Cao心,有我在,你娘会顺利生下来的。”女儿们这么大了,其实姜保真说起此事也是有点尴尬的,虽然是很高兴。
“爹爹您是神医,我当然放心,不过我不在家,也不能照顾娘,我听说怀了孩子,胃口会很奇怪……”她虽然没生过孩子,但却见别人生过,“母亲往后必得要好好将养,家里的事务也不能Cao持了,还有这厨子,得叮嘱下,不能胡乱对付,应该是有很多忌口的吧。”
絮絮叨叨的,姜保真笑道:“你娘都生过你跟阿琰了,还会不知吗?”
这倒也是……
柳氏实在也不想说这件事情了,跟姜琬道:“琬琬,我听杨夫人说,你们很快要搬去楚王府,是吗,什么时候?”
母亲真的很害羞啊,老是打岔,姜琬也不为难她了,回答道:“应该月底搬,”看向萧耀,“是不是,相公?”
这句让他一下就有些轻飘飘的,眸中泛起笑意:“最迟月初。”
太好了!
柳氏握住姜琬的手,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
荣起这时跟萧耀禀告,说卫凌在静安茶楼等他,萧耀看姜琬难得回来一趟,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便道:“你在这里陪着岳父岳母,我出去一趟,等会儿来接你。”
应该是去跟卫凌见面,不知要说什么,姜琬点点头。
萧耀走了出去。
这静安茶楼也是观灯的好地方,此时卫凌正坐在三楼的雅间里喝茶。
喝完第二盅的时候,萧耀到了。
他坐下来,荣起关上门,站在身后。
“查到什么了?”萧耀开门见山。
卫凌心情迫使复杂,手指在茶盅上摩挲了几下道:“也不知是不是有误,但我仔细调查了几遍,确实是这个结果,那几个禁军都没有问题,唯独副统领倪孟安以前是有一个身份的,”他顿了顿,“倪孟安在定王府当过差,是定王殿下身边一名护卫,大约做了两年,后来得定王举荐,入了兵马司,再后来,便去了宫中。”
定王……
萧耀实在没有想到,那人竟会是自己的亲叔叔。
那个在他记忆里,就很病弱,被头疾折磨,父亲百般担心,叫人同情的叔叔!
他沉默了许久才开口:“倪孟安什么时候去宫里的。”
“五年前。”
那是在萧廷瑞搬去寒月寺之前。
萧耀胸口起伏了一阵,但很快就平静下来:“你们从现在开始,盯着他,同时再好好查一查,他这几年到底做过什么,尤其是在离开京都之后,记住,切莫打草惊蛇。”
两人应是。
打量了一眼萧耀,卫凌道:“也可能是误会。”
他查到的时候也是不太相信的,毕竟定王的病不假,在这种折磨之中,他竟然还有心思去筹谋吗?更别说,他与萧廷秀之间的感情,当年,他是为萧廷秀而受伤的,两人一母同胞,同心同力,难道这一切都是假象?
萧耀淡淡道:“我只相信证据。”
是不是误会,谁又说得清楚,原本在皇家,为了那把龙椅,别说兄弟相残,父子反目成仇的也不少见,也许萧廷瑞很早就存了谋反的心,也许,他救父亲也只是为了取得父亲更多的信任,也许他不知自己会得头疾……
他不想再想下去了。
这些毫无意义,因为真相永远都只有一个,而这未必是他此时能想到的。
他只要证据。
萧耀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茶一饮而尽,这让他有些发干的喉咙舒服点儿:“我还要去接阿琬,就不多说了,你们继续查吧。”
他走下楼。
时辰不早,姜琬听说萧耀回来了,与家人告别,坐在了马车上。
“刚才父亲说,是个弟弟呢,”她笑盈盈得告诉好消息,“这下爹爹的医术总算有个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