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闪瞎了的眼。
他这人,甚是热心。
不仅主动提出收拾残局,还提醒我爸,趁着我家母上没回来前,赶紧把院子打扫干净!
我爸却拉不下脸来,脸上带着笑嘴里咬着牙把人送走了。
大门哐当一关,我爸扶着额头靠着门,有气无力地说:“冒啊,你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冲我爸做了一个鬼脸,腼腆一笑,说:“爸,我这闹着玩呢!你看你说的,还说什么进贼了?你女儿怎么会是贼呢?呵呵,哈哈!”
我干笑几声。刚刚跟大黄吵完,嘴里干成了盐碱地,确实是货真价实的干笑,笑得我要作呕了,我爸也没把耷拉的嘴角抬上去。
我苦着脸又赔了笑,但效果甚微。
大黄却绕着我爸的腿转着圈,还十分亲昵地在他腿上蹭了蹭,模样顺从地跟地主家的小媳妇儿似的。
我这个火气顿时就冒起来了!
明明是两个人闯的祸,他披上个狗皮就能把自己不当人了!真是畜生,畜生!
我立刻伸了手指,伸得特别直地指着大黄说:“爸!都是大黄!他干的!”
大黄一愣,我爸也是一愣,蹲下身子摸着大黄的头,瞄了我一眼,说:“大黄那么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我张口结舌,眼见着我爸又摸了摸大黄的头,大黄把脸贴在我爸手里,冲我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
艹!
我刚想掀他老底,我爸却突然“咦”了一声。
“大黄耳朵上的毛,怎么秃了一块?”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不好,却忍不住抬眼去看。我滴个娘啊,大黄的左耳朵都被我拽秃了!
“袁小冒!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我!”我连忙摆手否认,我爸却冲了过来,在我衣领上薅下一从毛来,往大黄耳朵上一放,吼道:“袁小冒!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的脑子转得也是相当快啊,立刻改换了策略,改为鼓掌叫好,说:“爸!你眼神真好!怪不得我的视力,爸!放下那根棍子吧!别冲动!不就是一条狗吗,爸!我还是不是你女儿!”
我爸扬了扬手,冷哼一声,抱起大黄往屋子走,还狠狠地撂下一句话:“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我心里当时就哇凉哇凉的,因为一条狗,我爸竟然也不认我了!
我在这个家里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我走!我要离家出走!
我抹了一把鼻子,颇有骨气地喊一句:“你不认我,那我走!”
说完拔腿就跑。
不跑我傻啊!
“想得容易!”
“你还想跑!”
两声断喝拦住我的去路,哦,准确的说,我妈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妈站在门口,叉着腰,怒张着嘴,大喊一声:“袁小冒!你又做了什么?”
再往院子里一望,脸色当时就黑了,真的黑了,我不骗人!
话音落了十几秒,没人敢答她的话。倒是一墙之隔的悦姨家,悦姨亲切带笑的话语隔空传了过来。
“辉云啊!别偷看了!你兰姨也该回来了,小心让她抓到你!”
第十章 混合双打
我家母上的眼神如小李飞刀一般迅速地扫向两家共用的墙头,只听劈了啪啦一顿响,墙那边传了几声哎呦哟地呻yin声。
刘辉云道行不高,被我妈一蹬就从梯子上摔了下去,崴到了脚,过年这几天都没敢在我家人面前露过面。
我讪讪地赔了个笑,心说母上真是火眼金睛,那刘辉云果然不是个好玩意。
我再看母上的脸色,却恨不得替刘辉云从梯子上摔下去。要是摔个脑震荡昏迷不醒,母上没准能饶我一命。
母上脸色变得十分Jing彩,一会白一会黄一会又黑。她突然一把推开我,惊恐地往咸菜缸子那里一站,又快速后退两步,倒吸一口凉气,像鬼一样慢慢地把头转向我。
“袁,小,冒。”
这三个字像催命的符咒一样,每吐出一个字,我妈的脸就气涨一分。
我悄悄地迈着碎步往后面退,一手抄起碎了一半的旧洗脚盆,以防不测。
要是母上忍不住动了手,我还能拿盆格挡几下。
我家母上却突然收了满脸Yin霾,慈爱地再望一望一滩狼藉的腌菜门,大萝卜在咸水里飘着,让人看了觉得十分凄凉。
这一缸咸菜,浸润着我家母上满满的心血。
本着比学赶帮超的学习Jing神,她与悦姨就腌菜要不要放白酒展开了激烈的讨论,并各自拿了菜缸做出了严谨的实验。
而现在,她再也不能向悦姨证明不放白酒最好吃我家腌菜从来不放白酒。
天地良心啊!我要是知道这一茬,就算会被我爸鞭尸,我也不敢跳腌菜缸子啊!
我颤着声叫了句妈,我妈不理我。
我妈面无表情地看着菜缸子,她似乎听到菜缸子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