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避蛇蝎也不过分。我算哪门子蛇蝎啊?
不过我也没跟他计较,办正事要紧。
我瞅着他,故作严肃道:“大黄,你不好好学发音,就认不了字。啊是最简单的音了,你要是这个都不会,那我可教不好你了。”
大黄缓缓抬起头来,脸上的红晕还未落尽,半娇半恼地看着我,看得我越来越端不住脸了,下一刻我就得忍不住勾嘴角笑起来了。
大黄这家伙,怎么这么爱脸红,红起来还这么,可爱,哈哈哈!
然而大黄忽然重重地哼了一声,自信满满道:“我当然会!不就是,啊~”
我艹!求了这么半天的东西突然送到了耳朵边,我竟然没接住!
“没没听清!再发一遍,对着我,对着我!”
我的手又忍不住伸了出去,大黄猛地把我的手按在床上,定定地看着我,喉结滚动,嗫嚅半天,一声又轻又柔百转千回的“啊~”从那两片红润又饱满的唇片间溢出来,我的脑海里顿时就炸了!
放烟花啦!着火啦!小冒要升天啦!
啊~啊~啊~
我的脑子里开始循环播放起来了,余音不绝,心动不已。
好不容易定定心神,再看大黄,啊~啊~啊~
大黄的脸又红了一层又一层,眼看着就能溢出血来了。
“大黄,你别激动。你的脸快炸了。”
这话说完,大黄的眼珠子里都爬上了几丝红线,缠缠绵绵,勾人心魄。
可是羞怯如他,这次却一步没退,反而更用力地按住了我的手。
我的胳膊肘又酸又麻,险些支撑不住上半身了。可是大黄趴地这么端正,我也不能倒下。
我咬着牙忍着,恨恨道:“再来!”
我努努嘴,示意他去看拼音手册。
“第二个,大公鸡怎么叫?喔喔喔!”
大黄双目笔直地望向我,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没有发声。
“怎么了?这个也很难吗?快说啊,喔喔喔!”
大黄一动不动,目光死死地锁定我,似乎很恨我,想把我咬死。
尼玛,老子也想把你咬死。
一想到咬,我情不自禁地看向了他的耳朵,这一看,心里有一座山哗啦啦地碎了个彻底。
大黄的耳垂一片嫣红,仿佛挂了一颗红珊瑚珠,可爱至极,诱惑至极。
我咽了一口唾沫,心里又一座山跟着碎得稀里哗啦了。
这样可不行,这跟我想得不太一样。
不对不对,开始是一样的,但是发展有点出乎意料。
我这扑通扑通的小心脏是怎么回事?这还是我吗?
我要反击!我要改变这个局面!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自由平等公正法治!
爱国敬业诚实友善!
我们要为了建设和谐社会主义而奋斗!
小冒你醒醒!
我猛地一甩头,试图把脑子里不正当的画面全都甩掉,愤而仰脸,嚷嚷道:“快学拼音!喔喔喔!”
大黄的脸色闪过一抹异色,眉毛抖啊抖,抖了半晌,终于一咬牙,深吸了一口气。
“喔,喔,喔。”
我盯着大黄的脸,彻底的呆住了。
过了几秒,我的眼前就只剩下一张轻轻张合的嘴,唇线流畅优美,鲜美又可口。
脑海中最后一座压在矜持上的大山,马上碎成了一堆齑粉,风一吹,连一点碎末末都不剩了。
两片滚烫的唇贴上了另外两片更滚烫的唇,刹那间,天地失色,万籁俱寂,只能听见两道不同频率的心跳声,疯狂地咚咚乱叫。
更要命的是,在这个时候,我还恬不知耻地睁着眼,恬不知耻地对上了大黄布满血丝的眼睛。
呆愣。震惊。
他似乎发现了我还睁着眼,眼珠朝下一转,与我的视线相接。
低垂的眼睫毛,是纤长又柔软的黑木森林。平整的双眼皮,像是一道深壑。
他的眼睛就藏在森林与深壑间,写满了不可置信。很快,我又看到了一点类似羞恼的情绪。
最后,我看到了他的慌张。
像是得到了提醒,我的心也跟着慌张起来了。
我在干什么?我在强抢民男吗?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nai狗!
我猛然扯动脖子,将脸与大黄拉开,仰面看着他。
可是这个姿势,怎么越想越像马上就要回到上一个姿势的样子呢?
我滑动两只已经麻木的胳膊肘,旱地行舟一样艰难地后退几步。
我与他对视,谁也不肯说话。
良久,大黄的嘴无意识地轻轻启开,眼中又恢复了茫然。但是他的脸色实在太红,让这份茫然都像是披上了绚烂的红霞,无辜中又多了一些风情。
我简直不能移开自己的眼睛,但是我必须移开我的眼睛!再看下去,就要出事啦!鬼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