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钟狂送个信儿,告诉他九王爷在我们手里。”周攸岩沉yin片刻,还是决定先把人留下再说。
其他人自然不会反对,几人商量完就趁着夜色悄然回了温江关内。
而就在温江关外五里处,天狂军一片死寂,只能听到主帐瓷器摔落的声音。
许久,才听到一道清冽冰凉的声音轻轻响起,“去找。”
找谁众人自然不用说也知道,一边对元帅和王爷的折腾能力表示惊叹一边可怜兮兮地出去找他们丢失的元帅夫人了。
而他们的元帅夫人此刻正在姿态优雅地……吃rou。
没错。就是名副其实的、古代绿色食品的rou!
沈微澜在一边暗暗磨牙。
不知道秦诏从哪里的闲书里翻出来灵体还是少吃rou腥以免污染灵源的谬论,害得他本就不多的rou食一下子变得少到人神共愤的地步。此刻看着这个人大口大口地吃着rou大口大口地喝着酒,沈微澜只觉胃痛心痛得难以复加,朝站在一边的秦诏嗖嗖地扔着眼刀子。
秦诏低着头,感受着他灼热的目光,嘴角几不可见地上扬了一下。
“好了,吃也吃完了,喝也喝完了,可以说了吧。”周攸岩穿着软甲坐在桌子的一边,声音冷淡。
“说什么?”楚桡吃饱喝足后,就随意找个姿势坐在了软榻上,若不是那张绝色的面皮撑着,整个一副死宅男的懒散样子。
“别装傻。”
章良瞪他一眼,语气凶悍。
楚桡一挑眉,“天细突然发兵的理由?”他半站起身逼近周攸岩,嘴角的笑容耀目勾人,“我、也、不、知、道、啊!”
众人:……
壮士我错了您不是傻·缺,您是真正的勇士+作死小能手。
这是沈微澜看到周攸岩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产生的第一个想法。
“来人,送九王爷去地牢。”果然好吃好喝地伺候俘虏都是傻·逼才会干的事,周攸岩默然地思索着。
楚桡却也不惊慌,在被押出去之前只意味深长地看着秦诏说了一句,“六殿下应该很理解钟元帅才是。”
众人一愣,他却已经走远了。
“他那句话什么意思?”秦诏来此的目的在场的都或多或少地知道一些,那这个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
几人对视一眼,都对自己的猜测百般怀疑。
如果说钟狂真的对那个位子感兴趣,难道不该率兵入京夺位吗?又为何率大军开赴大虞,打起来也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
“此事容后再议。”周攸岩想了一圈也没什么想法,只好祭出了这条万能神句。
说到底还是他们了解的东西太少了。
然后散会后的众将士就又默然无语地看着秦诏自己吭哧吭哧地把一大盆植物给搬回去了,一时之间都有些神经错乱的征兆。
这画风明显跟他们不一样啊摔!
☆、钟狂来访
回到秦诏自己的帐子里沈微澜心里某种不详的预感就开始蠢蠢欲动,但此时这个不大的空间里就只有他和秦诏,这个预感出现得实在莫名其妙。
不过他很快就明白这个预感来自于哪里了,原因么……
沈微澜瞥了一眼似乎在跟他冷战的秦诏,嘴角不由微微一抽。
话说明明失踪一天一夜的人是他,让别人担心了那么久的人也是他,他生个毛线气啊?
从没跟人冷战过的沈微澜默然地看着秦诏用水随便擦洗几下就爬上床,并且背对着他躺了下来,心里不停地纠结自己要不要再巴巴地凑上去,如果凑上去这孩子会不会更生气?
话说冷战这玩意儿他沈二少真的没有任何经验啊。
于是没有任何冷战经验的沈二少就站在他本体面前很深沉地思考二十多年前他父母还没离婚时冷战时是个什么样子。至于他们是夫妻而他和秦诏不是夫妻这种事被他理所应当地忽视了,对此我们表示:喜闻乐见。
而兀自赌气的秦诏在等了许久也没见沈微澜上床后就后悔了,本来因为沈微澜跟着周攸岩去战场产生的那点子担心嫉恨都被满满的忐忑与不安取代:如果微澜觉得我无理取闹而不理我怎么办?
就在秦诏心里急得不得了的时候,沈微澜也想起了自己父母相处是什么样子,然后他就犯难了,因为他记得自己父亲每当跟母亲吵架冷战时都是去睡书房的。
去睡……书房。
沈微澜看着一眼就能看完全貌的军帐很是忧伤,好在他从来不是死板的人,目光一转,就看到了自己巨大的本体。
于是等秦诏终于克制不住地回头时,看到的就是空空荡荡的帐子和分外翠绿蓬勃的一盆夜光白。
他茫然地看着那盆绿色植物愣了许久,才面无表情地躺了下来,心里疼痛得厉害。
微澜,果然是生气了吧。
钟狂不愧是天细史上最年轻的元帅,那魄力不要太强,几乎是第二天天一亮就独身一人来到城门下要求会面,让温梁关众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