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求求你相信我……”
杨夜扭过脸去,眼角滑落一滴小小的泪珠。
“在我心里,你从来没有可有可无过,”杨夜缓缓道,“我说的爱你,都是真的。”
他并不羞耻于承认他对钟翛死心塌地,但当爱情所带来的酸楚超越了甜蜜,还不如丢掉。
“至于程启信,若说先来后到,你是排在他后面的,”杨夜道,“我和他现在只是朋友,那个牙印也是他咬的,但是我们已经说开了。”
“钟翛,你也该学着有担当,你成年了,不要以为你还是个孩子,可以肆无忌惮。两个人在一起,只有爱,是远远不够的,没有人会迁就你,你总不能做一辈子的孩子。”
“……”
“什么时候,你能成为一个男人,再来用男人的方式,和我讨论我们的未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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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翛垂头丧气地流落在街头,手里拖着个行李箱。
他还是被杨夜赶出来了。
夜晚风大,他满脑子都还是杨夜的话,喜忧参半,喜的是杨夜并没有一口否定他追求他的资格,忧的是,在一起的前提是他要成为一个男人。
钟翛坐在路边长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提着脚底下绿油油的含羞草,被sao扰的含羞草害羞带怯地卷起了叶子。
杨夜较他年长得多,看他势必会觉得幼稚,那正如杨夜所说,一个男人,最重要的是有担当。
钟翛开始拼命寻找自己有担当的先锋事迹。
大到大学里帮女生修下水管,小到幼儿园把多出的一块饼干主动让给其他小朋友吃,他都觉得自己很有担当。
难道这不算是“男人”的担当吗?
他在长椅上冥思苦想良久,身边路过小猫两三只,他看了看体态各异的猫,觉得还是普洱最好看。
他忧郁地长叹口气,首先他要解决住的问题。
考量再三,他厚着脸皮拨通了大学时友人的号码,一小时后,他住进了Larry家。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一章
钟翛逃家来新加坡就是为了来追杨夜,他原本小算盘打得溜Jing,想住进杨夜的窝,死缠烂打让他回心转意,而如今他不仅失了先机,还反被杨夜的一番肺腑之言震慑,不禁有些无Jing打采。
由于他的入驻,Larry有几分兴奋,他每夜进出夜场酒吧,和几个酒rou朋友厮混在一起,但到底不知根不知底儿,无法推心置腹,做不得真正的朋友,这让他倍感寂寞。因此老同学钟翛的到来,他是及其欢迎的,至少晚上去酒吧都有个伴。
可Larry没想到的是,钟翛每天早出晚归,回来了就是满面愁容,唉声叹气,一看就是为情所困。
Larry感慨一番这块顽石都有开了情窦的一天,然后哥俩好地揽住钟翛的肩膀,以老大哥的口气说道:“你看上哪家不长眼的小弟弟了?看你眉头千沟万壑的,这是没得手?”
钟翛先是习惯性讽刺了一句:“不错不错,都会用千沟万壑这个成语了,”又恼怒了一句,“什么小弟弟?什么不长眼?你才是不长眼的小弟弟!”
Larry大惊,双手护胸往后夺去,一脸要被辣手摧花的架势:“你不会看上我了吧?”
钟翛踹他一脚:“赶紧去吃药!”
这些天钟翛极尽小媳妇本色,每天煲好午饭甜品,来到乔溢公司找杨夜。一开始前台小姐以为是外卖小弟,但看他手里拿的是保温桶,又没有没有穿餐馆的制服,便多问了一句他是杨夜的什么人?
钟翛眼珠子转了两圈,难能可贵地活动了脑筋,怕给杨夜添不必要的麻烦,便说道:“我是他弟弟。”
前台小姐立刻笑道:“原来是杨董的弟弟!我刚才看到杨董和程总好像有事,一起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您若是不着急,在大厅沙发稍坐片刻吧,等杨董他们回来。”
钟翛细细磨着牙根,咬牙切齿道:“程总?程启信?”
“是的呀。”
钟翛憋一肚子醋,酸得他直喘粗气,恶声恶语的将保温桶推给前台小姐,扭身走了。
他当然不会坐以待毙,春节临近,他有大把的机会,不能把时间浪费在吃醋上!
钟翛捏着拳头,满目狰狞。
回了家他便上网查了乔溢公司的招聘公告,但满眼都要“经验三年以上”“经验五年以上”,眼睛眼花缭乱,心也心花缭乱。
他甚至还去查了招不招保洁人员。
当然是没查到,也就是不招。就连实习岗位,也在去年年末截止招聘。
钟翛愁容满面,唉声叹气。
Larry到了两倍橙汁,道:“有没有兴趣跟我说一说你的心上人?”
钟翛挑挑拣拣讲述了一番,隐瞒了杨夜身体的特殊性,结果说成了个罪己诏,就连Larry也听得义愤填膺,戳着他脑袋道:“你猪脑袋啊!”
钟翛耷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