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恐怕早就知道自己和任老师的关系。他是来玩任老师的!
想到这一层地步,他再不敢把任老师送入虎口,给赵青澜当家教了。说什么也要把任老师拴在身边!
他起身,小心翼翼地离开客厅,踮起脚,猫步似的走向任颉书的卧室。——赵青海也在那里。
卧室的门关着,徐缓不确定有没有从内锁住,如果没有准确的把握,此时贸然拉门栓会打草惊蛇。
他半弯着腰,耳根贴在门壁上。
物体的传声感最强,他首先听到了一声“咚”的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地板的闷响。
然后是说话的声音。
赵青海:“任先生……感觉不错啊……跟着我……保证……徐缓……你说怎么样啊?”
具体没听清,反正差不多这几个关键词。
徐缓闭着眼睛,全神贯注地听着。
他似乎在期待任老师能够说点什么。
可惜没有。
任颉书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接下来就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徐缓忍不了了,以他的脑补能力,此刻任老师一定已经被赵青海那个男狐媚子迷住,忘记了自己机器人的本分,压在了赵青海的身上,扒光了赵青海的衣服。而赵青海肯定眼神迷离,媚态百出,在任老师健硕的身体下扭动,欲拒还迎。
徐缓一把推开门,当亲眼看到那一幕,他还是怔住了。
不是赵青海在下。
而是任颉书在下,赵青海在上。
也就是说。
任老师在赵青海那,可以——
做“零”……
不能忍。徐缓一个箭步上前,扯开两个人,嘶吼道:“你们在干嘛!”
赵青海起身,抚了抚自己微皱的西服,不以为耻,反而笑意不减,“我们在玩啊。”
徐缓怒瞪他,眼睛像个铜铃,“这是我家!”
赵青海怀抱着胸,靠在墙上,一笑,“那又怎样,对我来说,随时随地,只要有套。”
“你……”徐缓手指着他,“卑鄙无耻!滚!你不配当我的老师!”
赵青海站直身体,朝门口走去,笑脸放下,“你以为我愿意在你这浪费时间”目光转向任颉书,“任先生,我在家等你哦。”末了还抛了个飞吻。
徐缓含怒带羞地瞪着他离开,赵青海还想转头说什么,徐缓一个佛山无影脚,“啪”一声把门关得巨响,把赵青海未说的无耻话全都关在门外。然后回到任颉书的房间。
任颉书已经理好自己,坐在床上。
徐缓走过去,定定地看了他一会,最后实在是忍不住,痛心疾首地蹲下,就蹲在任颉书的腿边,声音含糊在怀臂里,“你为什么不反抗你怎么可以做下面那个……”
作为一个初来乍到的机器人,他自然还没能解锁如此高级的姿势,对于徐缓所谓的“上面”“下面”还没有一个比较系统的概念。因此,只用一副天真无知地目光看着他,也不言语。
徐缓蹲着,闷闷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自己也觉得臊得慌,关键任老师明明听见了也不回答,更让他臊得尴尬。忍不住微微抬头,想偷偷看他。
他还不知道,自己的眼里,已经被气出了闪闪泪花。
偷偷瞥见任老师用一种无辜的眼神看他,他觉得自己可以立刻溺死在这个眼神里。
他像一切富养长大的孩子一样爱玩,玩过了自然有父母负责,活得总是这么无忧无虑;他像一切免不了俗的凡人一样,追求一切好看的人和物,迷恋上任颉书或许仅仅始于颜值。
可是现在这种想哭的感觉是什么?
为什么不敢看任老师的眼睛?
为什么想再任性最后一次?
他的手紧紧攥住自己的衣角,脚已经麻得没了感觉。
再任性最后一次!
他一闭眼,半起身,顺势自然而然地扑进任颉书的怀里,把五味杂陈的情绪和Yin晴不定的表情全部埋在任颉书的怀里。
“我不管,你不许去!我就是这么自私,我就是不想让你离开我,你已经是我的了,以后的一辈子也都是我的了!”
反复咕哝地就是这些话,说着说着,打转好久的眼泪就不争气地留下来了,蹭了任颉书满衬衫。白衬衫被腻得皱皱的,上面还沾着斑驳的深色泪迹。
徐缓此刻的心绪太重,没注意到任老师的大手一直在像抚摸哈皮一样抚摸着他的脑袋。
他还在语无lun次地说:“还有……反正我不许你做下面那个……”
任颉书一歪头,低声问:“下面那个是……”他一边说一边翻身,学着赵青海的姿势,把徐缓压在了身下,“是这样吗”
“嗝~”徐缓吓得打了个哭嗝,眼睛里还蓄着水,汪汪地看着突然靠这么近的任老师。
静得只有疯狂的心跳声。
有徐缓的。
也有任颉书的。
此起彼伏,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