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那张照片?”
我说:“朋友圈里看到的,有可能吧?毕竟现在是周末,昨晚餐厅里可能恰好有他认识的人,拍照发到朋友圈里被他看到了,这种情况是有可能的。”
这个推测其实很牵强,但它让江路犹疑了。
他思前想后,打开微信又关掉,半晌后才说:“等他来了我问问他。”
程哥打圆场道:“有可能是他,他以为只有你才看得到这个博客。”
江路犹豫着点头,还是一副难以确信的表情。
成功把火力从自己身上转移,我心满意足,同时也很疲惫。
我说:“你们聊,我去楼上躺会。”
他们也注意到我身体不舒服,问我没事吧。
我说:“没事,躺会就好。”
刚工作那年压力太大,我犯了偏头痛,隔三差五发作起来就头晕眼花。
近几年不怎么头痛了,但偶尔还是会头晕。
我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注视着天花板。
不一会我听到隔壁房间的门响了,佩佩推开门跑下楼去。
我随意翻看着手机,回了几条微信,又打开相册看照片。
摄影确实是我业余最喜欢的一件事,虽然一直没有Jing力和财力去玩那些昂贵的相机,但是我会尽可能用手机去拍点美丽的东西。
很多景色是很难拍下来的,双眼看到的总是胜于镜头捕捉到的,于是很多拍得不满意的照片都被我删掉了。
这些年来我留下的照片很少,少到可以全部存放在手机里。但我留下的每一张都无可挑剔,闲下来我就会翻着看看。
一张一张向前翻,就像给自己的人生按了倒放键,记忆开始一段一段的向前追溯:上次出差,上上次出差,在上一个公司的时候,回家过年的时候,刚工作的时候……
再往前翻,翻到一张夜景,深邃的夜空和群星般的楼群,应该是毕业之前拍的。
不知不觉一阵困意涌上来,我放下手机,安心睡觉。
外面雨声依稀可以听见,好像已经是小雨了。
不知过了多久,楼下一阵说话声和笑声,好像是有人来了,隐约能听见几句客套话。
我醒了过来,坐起身,打算下楼看看。
可能是江路的男朋友来了吧。
☆、14
楼下的空气有些chaoshi。
他们正站在门口送一个人,那个人已经走远了。
不久,他们关好门回到客厅里来。
我问:“那是谁?”
江路答:“山庄的老板。我们是校友嘛,他过来看看,顺便送过来几把伞,还把午餐带过来了。”
我有些诧异,又向窗外看了看,只见那个人撑着伞,穿着雨靴,走到水边上了一条小船。
雨势见小了,积水还没退,他带着两个人,船上装着些东西,像是要给每个客人都送一份。
“这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我说。
佩佩拉着顾小佟的衣角,扁扁嘴:“我们真的要回不去了……”
“不着急,回不去就给你请假,”顾小佟摸着她的小脑袋。
“我们一直都回不去怎么办……”佩佩格外忧虑,转过头来看我。
顾小佟说:“昨天你关叔叔逗你玩的,别听他瞎说,明天雨停了,水都放走了,我们就能回去了。”
昨天我随口说了一句大雨会让我们没法回家,被孩子记住了。
佩佩又看着我,细细的眉头皱起来,不知该相信谁。
我说:“对不起,佩佩,昨天我说的夸张了,不会有那么严重的。”
佩佩:“真的?”
我郑重道:“真的。”
“嘿嘿!”她跳过来打了我一下,打在我的裤子口袋上,“让你说假话!”
“又没大没小的,又没正形!”顾小佟喊她,“把你那头发扎起来,一会不盯着你你就把它解开了,早上给你梳头发费多大劲……”
佩佩不理他,蹦蹦跳跳跑到楼上去了。
午餐有一份白切鸡,一份酸汤牛rou,一份味道很不错的烤rou,还有两个时蔬。
分量都很足,我们坐在客厅里慢悠悠地吃,电视上在重播昨天的球赛。
顾小佟说:“咱们别看这个了,难受。”
好,那就换个台,午间新闻,也在说阿根廷遗憾出局。
顾小佟:“……”
好在新闻只说一两句,球赛说完了就开始说全国多地大雨。
我们不约而同看看窗外。
我们问江路,他男朋友还能过来吗。
江路说:“能过来,上午市里的路不好走,现在好点了,他刚出门。”
顾小佟:“告诉他慢点开,晚上能到就行。”
江路点点头。
程哥忽然道:“那个博客,你给他看过吗?”
江路脸一白又一红:“没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