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便知这少年定是金将军口中的第三人。
那日金将军传回的消息中说可能找到了小弟,他看到了一个胸前有蝴蝶胎记的孩子,那孩子和大周都尉雷阙还有一个不知名的翩翩少年一起在溪边玩闹,随即父汗便让他和四弟以商讨休战为名一起来探查一番。
小弟是父汗最宠爱的蝶妃所出,因为五年前的那场叛乱还未满月便让人掳了去,下落不明,在活捉耶律保德后,父汗亲自审问仍毫无所获,最后便派了大将军金勇多方查探,终于知道孩子被丢弃在了与大周接壤的密林中。
消息一出,父汗和大多数人一样认为这孩子凶多吉少,唯有蝶妃一人坚信那孩子还活着,只要没有见到尸体,就还有一线生机,自觉愧对蝶妃,父汗便让大将军继续探寻,没想到真就找到了。
金勇没有亲眼见过那个胎记,他将消息传回来,希望有个见过这胎记的人确认这孩子的身份。
当年孩子出生时他和四弟都抱过小弟,也见过那胎记,最重要的是他和四弟是蝶妃一手带大的,绝不会伤害这孩子。
他们兄弟俩是一母同胞,他们的母妃当年为救可汗挡了一箭不幸殒命,留下他们兄弟俩相依为命,蝶妃可怜他们在牙帐中无依无靠便向耶律保良请命自愿照料他俩,他们知恩图报将蝶妃视如亲母,此番觅迹寻踪多年的幼弟终于有了消息,他们定要将人带回来,让蝶母妃母子团聚。
“不错,”耶律齐收回思绪,言归正传,“父汗希望两国之间少些摩擦,多些合作,希望此举能惠及百姓造福于民。”
第 25 章
“兹事体大,本将需上报朝廷,待陛下定夺,两位王子既远道而来姑且先在营中住下,有事不妨明日再议。”雷阙掷地有声地说着,听不出喜怒。
“大哥你,你别再瞪我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我这不也是心急乱了方寸嘛。”安顿妥当后,耶律沙立刻向黑着脸的哥哥解释。
“我们不过是先来确认孩子的身份,若真是小弟,自是要寻机会让他认祖归宗的。”耶律齐又瞪了弟弟一眼,“你这么沉不住气,若是让雷阙看出端倪说不定他会从中作梗。”
“大哥你想多了,我看那姓雷的将军不是那种人。再说那孩子一看就是我们小弟,那媚眼之间有着和蝶母妃一样的清新脱俗,发脾气时又像极了父汗的龙骧虎视。要我说不必那么麻烦,我们直接把人带回去得了。”
耶律齐闻言迅即警惕起来,义正言辞地制止弟弟,生怕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乱来:“老四,你万不可有此念,雷阙对此子视如己出,若强行而为,恐引起雷家不满,你可不要率性而为,给我们金辽惹祸上身。”
耶律沙撇了撇嘴:“大哥也太过小心了,再者这可是我金辽的王子,他们凭什么霸着不让我们把人带回去。”
“小心驶得万年船,雷家可不是普通的世家门阀,那可是在周帝面前说话极有份量的家族,轻易不可开罪的,若这孩子真是我们小弟,定然是要投石问路,先探雷阙的口风。”别说耶律齐了就是他们的父汗对这个肆意随性的儿子也经常是头疼没辙,耶律齐只能好言相劝,将道理一一言明,好在耶律沙虽是个暴脾气但也不是不讲道理的。
“你说那两个打的什么主意?”
看李望舒一脸严肃的在和自己讨论着正经事,雷阙只能悻悻地压下多日的念想收起自己的小心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以不变应万变,量他们也翻不出天来。”
“那就这么让他们住在营中?”
趁着李望舒不注意,雷阙将人一把搂在怀中偷了个香耐心解释道:“把他们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总好过让他们在暗地里给我们添乱。”
“这是牛ru糖,哥哥特地给你带的,尝尝。”竖日一早耶律沙一脸憨笑地拿出来一包牛皮袋装着的糖果递到雷诺面前。
小家伙一点不领情,皱着眉头,一把拍开了这个曾对自己动手动脚的怪人的手。
“雷诺,不可以没有礼貌。”雷阙大声呵斥着,要成为一个普通的孩子,必要的人际接触还是需要的,雷诺不可能一辈子待在军营中,总有一天要随他回京的,不能拒所有人于千里之外。
“父亲。”雷诺撅着嘴好生委屈,这个怪人昨天就想摸他了,今天更是给了他包不知是什么的东西,还笑得那么难看,他自然得防备着。
李望舒接过耶律沙手中的糖,拿出一颗放入自己口中,顷刻间口腔中nai香四溢,摸了摸雷诺的头,将牛皮袋递给他:“吃吧,这个糖可好吃了。”
见李望舒吃了糖,雷诺也学样拿了颗放在口中,顿时眼睛一亮,一口气吃了三颗。
“好吃吧,还不谢谢叔叔。”
“不不,不是叔叔,是哥哥,叫哥哥就好。”耶律沙有些不好意思,但又期待不已,羞涩地纠正着李望舒。
“谢谢。”雷诺说着拿出一颗糖给父亲,雷阙张嘴吃了。
一旁的耶律沙等不到雷诺的那声哥哥有些失落,不过看到雷诺肯吃糖了,还是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