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宣目送项如风离开,希望他真的会把萧展放了,至于自己,肯定有办法从项如风的魔爪下逃脱,肯定能吧?
随后他注意到项如风手里的剑,在昏暗烛光下闪烁着刺目的白光,他愣了愣,而后瞪大双眼,想叫住项如风,但叫出口的,是含糊不清的唔唔声。
项如风虽然听到了他的声音,却根本没回头,很快走到萧展所在的牢房外,站定,拿钥匙开门。
萧展淡淡瞥他一眼,“你是哪位?陆宣呢?”
项如风打开房门,盯着萧展,“他改名叫陆宣了?这名字真是难听,我更喜欢叫他师妹,或者小花。他是男儿身又如何?本盟主照样喜欢他,想将他压在身下揉蔺,至于你,受死吧!”
话音刚落,项如风的剑便刺了出去,萧展没有武功,根本躲闪不及,那剑刺入他的胸口,没入一大半。
“你把陆宣怎么样了?”萧展问,对于刺中他的那把剑,似乎并不如何在意。
项如风桀桀怪笑,“他啊,已经是我的人了,你安心去吧!”
说着,他将剑迅速拔了出来,随之一起出来的还有殷红鲜血,萧展一个踉跄险些倒地,这时项如风又是一剑刺了过来,这次刺中的是萧展的心口。
萧展缓缓往地上倒去,看着项如风,虚弱地道:“你敢伤陆宣……本君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项如风将剑丢在地上,看也不看萧展一眼,扬长而去,鲜血从萧展身体里流出,很快染红了地面,至于萧展本人,倒在那里一动未动,跟死人没什么区别。
项如风回到陆宣身边,将陆宣嘴里的布扯了出来,陆宣此时额头冒汗,脸色发白,完全是担心萧展所致,他嘴巴一自由便赶忙问:“项如风,你把萧展怎么样了?”
刚才他只模糊听到里面一些动静,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项如风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已经把他放了,师妹,随本盟主走吧。”说着,一把将五花大绑的陆宣抱起,大步朝外走。
陆宣愣了愣,而后在那里挣扎,“放我下来,谁让你抱了?你说你把萧展放了,我怎么没见他人?”
项如风将他抱得更紧,淡淡坦白:“我把他杀了,满意了吧?”
陆宣闻言在项如风怀里一动不动了,过了一会儿,低声问项如风:“你想把我怎样?”
项如风笑了,“找个大喜之日将你娶了,如果师妹急不可耐的话,你我今晚就可以睡在一张床榻上。”
陆宣不明白,一个刚杀了人的人怎么能笑出来,更不明白项如风为什么觉得他会急不可耐,他现在对这个人厌恶极了,但更多的是痛心,萧展死了,就这么死了,他还以为两人可以像以前那般相处,没想到,一切就这么结束了。
默了很久,陆宣冷冷开口:“放我下来,反正萧展已经死了,我迟早都是你的人,你至于这么猴急?我可不希望我的夫君是这样不稳重的一个人。”
“也是。”项如风故作淡定地说一句,还真把陆宣放下来了,并且为他松绑,“那师妹打算什么时候嫁给本盟主?”
陆宣转过头不看他,回答:“三日之后。”
犹记得,之前和萧展所说的大婚之日也是三日之后。
项如风点头,“三日就三日,本盟主可以等。”
陆宣又转回头看他,央求的语气问:“我能去看看他吗?反正已经是一具死尸了,看一眼又不会活过来。”
项如风却不肯,“师妹现在已经是本盟主的人,就不要再想那个死人了,放心,本盟主不是什么小气之人,定会让人厚葬他。”
陆宣点头,不再多说,转身回自己的房间,走路如同行尸走rou。
躺在床上想了很久,还是想去看看萧展的尸体,但打开门,外面已经多了几个师兄弟,他们手中都拿着剑,提防地看着陆宣,其中一个冷淡说道:“盟主有令,你哪里都不能去,还是请进去吧。”
陆宣只得放弃,抱着一点希望问:“看见萧展了么?”
另一个人没好气回答:“萧展?不就是那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那种人早就该下地狱!”
陆宣知道和这些人说不来,便关上门回到床上,闭上眼,迟迟睡不着觉。
他在想萧展活着时候的样子,虽然好色,但对他各种的好,现在,一切变成了空,只能去想,去念,念念不忘。
陆宣又陷入自责,萧展正是因为他才来到这青袖派,如果不来,萧展绝不会死,早知如此,陆宣宁愿和青袖派断绝关系,和萧展继续四处闯荡。
然而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吃,一切已成定局,他竟然要嫁给项如风那个小人,想到此,陆宣就心如死灰。
第二日,青袖派上下开始张灯结彩,为项如风和陆宣的婚礼做准备,人都说现任盟主和上一任盟主结合真是神奇,更神奇的是,这二人还都出自青袖派。
欧阳纯听着这些人的议论,心中却颇不是滋味,傍晚,犹豫再三敲开陆宣的房门。
陆宣有气无力问:“师父找徒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