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银龙的双瞳在阳光下仿佛熠熠生辉的宝石，化人后看起来却这么恐怖，让人觉得他下一秒就要化身暴躁怪破口大骂。
完全不能直视泽恩的眼睛啊。
罗斯苦恼地揉了揉自己的头，突然又想起来昨晚至今思考未果的问题。
说起来，泽恩到底是了什么才把他叫到这里来的？
43.
离开城镇再走上一段路，就进入清晨的森林中了。
他们相约在清晨，又各自早到了一段时间，天才刚亮没多久，清晨的森林尚未完全清醒……这并非是他的一个比喻，森林里是真的还未醒来。
罗斯第一次见到打呼噜的树Jing与在花朵中沉睡未醒的小仙子，他好奇左右张望，不小心踩着了路旁老树暴露在外的树根，老树Jing打了个哈欠从睡梦中惊醒，吓得他慌忙不住道歉。
老树Jing看了他一眼，目光再转到他身后的泽恩身上，忽然从地里抽出自己的树根，哒哒哒跑远了。
罗斯：“……哎？”
发生了什么?
罗斯讶然回头，小声询问：“泽恩先生？这是怎么了……”
泽恩并未注意，随口回应：“嗯？”
周围的树Jing突然相继醒来，惊恐万分举起枝叶以防碰撞，哒哒哒一溜烟全部跑远了。
罗斯：“……”
他们是听见泽恩的声音才跑走的吧！
这到底什么情况啊！
泽恩叹了口气：“都这么久了，他们怎么还记得我。”
罗斯一脸茫然。
泽恩告诉罗斯，当初他刚刚加入主角一方时，曾在剧情需要下在森林上空与黑龙阿萨诺斯拼死一战，黑龙是龙族中最为魁梧凶悍的分支，rou搏战中体型较显削瘦的银龙根本不是黑龙的对手，那一战泽恩被阿萨诺斯百般压制，甚至被咬断了翅骨，从半空硬生生坠入森林之中。
虽说游戏管理员早就通知森林中的树Jing们早些躲远，可那些树Jing忙着在地上吃瓜看戏，避闪不及，还被泽恩和阿萨诺斯先后喷了一身龙息。
有些树Jing身上着了火，虽说并没有危急生命，可也对这两只喷火怪产生了严重的心理Yin影。
罗斯举手提问。
“泽恩先生！”罗斯十分好奇，“龙息究竟是什么呀！”
泽恩：“呃……这个……”
毕竟是跨越了物种的问题，他皱着眉头思考究竟要如何解释，罗斯看着泽恩苦苦思索的模样，心中一惊，颤声询问。
“泽……泽恩先生……”罗斯惊恐万分，“龙息……龙息该不会是您的口水吧！”
泽恩：“啊？？？”
44.
泽恩努力解释。
“不是你想的那样。”泽恩说，“龙息就是……是龙吐出的气息。”
罗斯认真思索。
“龙族是天生拥有上古魔法的生物。”泽恩努力解释，“龙息……就是将吐息当做魔法攻击。”
“明白了！”罗斯点头，却仍然显得有些尴尬，“那……那岂不是就是口气。”
泽恩：“……”
泽恩深深吸了一口气，决定直接忽视罗斯的这个问题。
他皱着眉，强行扭转过话题，讲起与黑龙阿萨诺斯一战后的事情。
“森林的另一端，原本有个城镇。”泽恩说道，“奥菲娅和主角将营地定在了那个地方，闲暇时大家总在哪儿的酒馆里相聚，我在那儿养了很久的伤，也算是在酒馆里闲待了一个版本吧。”
罗斯却有些疑惑。
“森林的另一端……有城镇吗？”他皱着眉不解，“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说过。”
泽恩笑了笑，说：“以前是有的。”
罗斯明白了。
在他的认知里，游戏NPC们的年龄也是有先后的，不是人设和外貌中赋予给他们的年龄，而是被游戏管理者创建出来的时间。
主角、奥菲娅还有泽恩是最早一批被创立的NPC，他们见过数个版本更迭，而罗斯只是前不久才成为boss的萌新，他被创立的时间并不算长，脑子里只有游戏管理者加入的关于这个boss的回忆与往事，游戏剧情漫长，他还来不及认真了解，他甚至不知道上个版本的事情，别说更加遥远的以前。
森林的另一端有城镇，应该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吧。
罗斯问：“那为什么现在没有了呀？”
泽恩沉默片刻，微微笑了笑，说：“版本更迭嘛。”
罗斯明白他的意思。
这毕竟是个游戏，编剧热衷于在游戏中设计出各式的剧情冲突，让主角在挫折之中成长。对编剧而言，毁掉一个小镇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他也看得出泽恩似乎并不想谈起那个城镇毁灭的缘由，他想，对泽恩他们而言，编剧轻描淡写敲下的几句话，却是他们亲身经历的人生。
而他们是在这段人生中倾注了感情的，罗斯能理解泽恩的感受，他同样很好奇这件事的起因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