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木门有几次被人推搡,是外面的人,是好奇的人,是同道中人,把我吓得半死。
却还记得,当他拉下我的裤链,将它整个的掏出来,那一刻,一股腐败的豆腐渣一般的腥臭味扑面而来。“对不起,对不起,昨晚没有冲凉。”我一个劲的道歉。他却不吭不哼,不紧不慢,轻轻的将它整个的翻开,现出一层棉花白,然后从裤袋里掏出一截纸巾,小心翼翼的帮我擦拭,痒痒的,那份舒爽……。
随后,他蹲下身去,用鼻翼轻触它的头顶,闻一闻,用舌尖扫荡它的沟渠,顶一顶,充满挑衅,我抱着他的双颊,抚着他的耳垂,拢着他的头发,轻轻一摁,……。
仰起脖子,微闭双眼,深深的吸气呼气,啊!!!。
是真真切切的,却像是如梦如幻的,在这里,在这人来人往的,肮脏的公共厕所里,我们,两个互不相识的成年男人,胶着?交织?不,只是做了一次排泄,一方为另一方做了一次生理排泄,仅此而已。
胡乱的整理衣裤,开门出来,门外站着两三个人,那形容我不记得,但那眼神,那眼神,那饥肠辘辘的眼神,我是怎么也忘不了的。
推开他们,甩下他,大步流星,向外冲出,一口气跑出公园,一屁股坐在公园门外左边的石板台阶上,抱着头,身子骨在不为人知的微微颤抖。
“你是哪里人?你在哪里上班?你贵姓?留个电话号码,好吗?留个电话号码,好吗?”那人瘦高,纤长,不知几时蹲在我的身旁,右手拍着我的肩膀,轻声的,仔细的询问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把头摇得像是拨浪鼓。
☆、50 我像一条狗
“喂,你晚上回不回来吃饭?”是母亲的电话。
“嗯,可能赶不回来了,你们吃吧,我吃完饭才回去。”
“哦,那就不等你了。”半秒之内,通话就挂断了,母亲的话语里还带着明显的怨气,她怨我对赵欣太冷淡,她怨我不该去跟着人家做传销(直销),她怨我现在越来越不听她的话了,那种怨恨,从言语里,从表情里,一下就能听出来,一眼就能看出来。
那天晚饭,其实我是可以赶回去吃的,只是,我没有,好不容易,借着出来学习的机会,我想放松,我想放纵,找个公园,找个同道中人。
夜幕快要降临,我在XXX下车,步行,前面就是XX公园,公园不大,在这里休息玩耍的人却不少,多数是老年人,小孩子,还有一些中年妇女。
我背着那个帆布行李包,直接走向厕所,里面地面chaoshi,蹲坑里污秽不堪,我踮起脚尖,小心翼翼,站在一个小便池边,远远的,抬高,让它洒得远远的。
这样的环境,想是没什么人愿意进来的,若非真的内急。
我坐在公园围栏边边的条形石板登上,看着石板桌上老人们在下棋,看着干枯的水泥低洼里孩童们在嬉戏,身旁,一位中年妇女,正在全心全意的编织毛衣,我时不时的瞟一眼厕所的的方向,看看有没有什么不一般的动静。
他推着一辆残破的永久牌自行车,在厕所门前东张西望,许是望见了我,四目相对,那份源自同志的直觉与敏感,让他挺立片刻,推着自行车,朝我走来,停下来,踢一脚,咣当,车子放在一边,在长条凳上,挨着我,坐下来。
“走,去玩一下。”他直接得让我十分汗颜。
“玩什么?”
“那,那…,”他语塞,双目无措。
“怎么玩?”我当然听懂了,却是故作懵懂。
“我帮你吹出来。”他往我身边挪一点,小声的。
“……”无话,依然无比汗颜。
“去哪里?在这里吗?那么脏。”
“不是,我知道一个地方,离这里不远,有一片树林,软绵绵的青草地,夜幕降临,那里经常有人做爱,我经常去那里看别人做爱。”说到这个地方,他像是打了兴奋剂,连两颗黑眼珠子都在发光。
但是,这一刻,我个人觉得,他的嘴角是扭曲的,他的眼角是扭曲的,他的形容是扭曲的,他的心理都可能是扭曲的,因为,与此同时,我闻到了他身上,口气里一股浓浓的酒味,烧酒的味道,只是无谓去打断他。
“哦,是吗?刺激吧?”我还是装作津津有味的一味倾听,起码不会让他觉得扫兴。
“是啊,是啊,走,我们过去吧。”
“现在?天都没完全黑。”我耸耸肩膀。
“没事,快了,很快就天黑了,走吧,坐我的自行车,我载你。”
“你做什么工作的?”我想确认一下他是不是Jing神没有问题。
“搬运。”
“哦。帮别人卸货吗?哪个厂?”
“我没有进厂。”
“那……。”
“我等电话,有人需要装卸货物会打电话给我。”
“流动搬运?”我突然的对他有点兴趣,因为最近公司里的搬运工实在有些不好使唤。“你能找到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