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到你爹爹了!”
安子言点点头,然后朝殿里走去,仇淮生则抱着宝儿跟在后面,后面还跟着一群宫女太监。
安子言打量了一下里面的样子,跟他离开的时候没什么两样,这里让下人布置得就好像他还一直住在里面的样子,大概是仇淮生让那些下人这么做的吧。
仇淮生进来后不知道跟李全说了什么,只见两人说完之后李全便向外面走去了,等李全离开后,仇淮生便抱着宝儿朝着安子言走来。
“你先等一下,很快就能用膳了!”
安子言只是点点头并没有说话。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安子言便见到了他的爹爹,父子俩见面本就有很多话要说,所以仇淮生便抱着宝儿走了出去,临前还屏退了下人,留个地方给这对父子叙旧。
在看到风北侧的这一刻,安子言经历的所有的委屈顷刻间便用眼泪代替了去。虽然自己已为人父,但是在自己的爹爹面前,孩子始终是孩子,风北侧不说话,只是将自己的孩子揽入怀中,用纤长的手拍打着安抚着安子言。
“爹,我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你了!我过得好苦啊!”好几次从鬼门关打了个来回,能不苦么!
“孩子,让你受委屈了!”安子言在风北侧的怀中摇摇头,眼泪不住地往下流。
见安子言一个劲地哭,风北侧也没在说话,他想等安子言哭完了之后有什么事再好好说。
风北侧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没想到才三年多的功夫,自己好好的一个孩子现变成如今这样,若不是抱着他,安子言穿了这些宽松的衣裳倒是看不出来他有多瘦,还有那脸啊,都没有离开王府前那般有rou。
而门外,仇淮生抱着宝儿没有离去,就在门外隔着一道门朝屋里看,虽然看不到里面的情景,但至少因为自己习武多年,可以听到里面的人谈话的声音。
在听到安子言说的那句话之后,仇淮生的心里一阵抽疼,曾经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安子言没有哭,然而现在没病没痛的安子言却哭得如此伤心。回想以前,安子言似乎哭的时候很少,一个手掌的指头都可以数得过来,再仔细一想,似乎安子言每次哭泣都与自己有关,自己是真的将这个人伤得很深啊。
现在宝儿在仇淮生的怀中显得很安静,没有刚开始抱着的时候那么调皮了。
一会儿,李全回来了,看到自己的主子抱着小主子站在外面,又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便愣了一下,显得有些疑惑主子为什么要将自己和小王子关在外面,后来想起什么的李全很快就收起了疑惑的样子。
“皇上,御膳房已经准备好了御膳,是否现在就叫他们呈上来?”李全小声地问道,尽量不要打扰大殿里面的人。
“让他们等会儿再上,你先退下吧!”
闻言,李全行了跪拜礼之后便依言退了下去,然后偌大的殿外又只剩下这对父子两人。
大殿里,等安子言哭够了之后,便撤出了风北侧的怀抱,想到这么大了,自己都为人父了还对着自己的爹爹撒娇,安子言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这还是你第一次在我怀里撒娇呢!现在好些了么?”
“好多了,只是没想到来的是爹爹!”
“我若不来的话,又怎会知道你这些年来竟受了这么多委屈!”风北侧知道如果安子言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或者是过多的委屈是不会像刚刚哭得那么难过,特别是安子言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的时候,再怎么说都是父子连心,从安子言的眼泪中不难读出自己的孩子的日子过得有多艰辛。
“让爹爹看孩儿笑话了!”
风北侧看了看自己的孩子,笑言:“咱们先出去用膳吧,等用完膳后咱们父子俩再好好聊聊!”风北侧当然是很想快些知道这几年安子言过得如何!虽然几个月前安少钦从南国回去对他说在南国见到了安子言,并且说了安子言的近况,但是从安少钦的话语中风北侧不难发现安少钦对自己隐藏了许多事,而安少钦不说,风北侧也不好多问。
于是在得知南国使臣来邀请安少钦去参加南国秋猎的时候,风北侧便自动请缨,刚开始安少钦当然是不想风北侧来的,首先是路途遥远,风北侧又不是习武之人,安少钦怎么舍得让风北侧长途奔波,但最后安少钦睡了几天的书房后便不得不妥协,这就是为什么风北侧会出现在南国的原因。
安子言听从父亲的话,擦干了脸上的眼泪,然后挽着风北侧的手臂朝着门口走去。
抱着宝儿在外面等候的仇淮生看到父子俩出来后,便迎了上去。
此时风北侧才注意到了仇淮生怀中抱着的孩子,孩子长得与风北侧有几分相似,但是大致来说还是长得像仇淮生多一些,加上当初安少钦跟他说安子言生了孩子为人父的事情,不难猜出这个孩子就是安子言和仇淮生的孩子。
“能让我抱抱这个孩子么?”风北侧对仇淮生说道。
既然岳父大人都开口了,岂有不能之理。风北侧笑了笑,然后接过宝儿。这宝儿比平日来得乖巧